難怪人家常說,天底下沒有丑女,只有不會打扮自己的女人,看到憐憐那令人激賞的轉變,火耀日此刻倒也真的信了這句話。
「你看什麼看啊?我說我要離開,听到了嗎?」被火耀日打量的眼神盯得十分的不自在,憐憐不由得放大聲量斥道。
「我也說過你不能離開。」火耀日努力的想要收回自己的心緒,但卻發現自己的眼光依然會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再次凝在她的身上。
不過是一個小女人罷了!他在心底低斥自己那仿佛年輕小毛頭似的舉動。
「星哥哥已經答應我了,只要我想離開,他隨時都願意帶我離開。」憐憐鼓起勇氣駁斥他的拒絕。
「星哥哥?」不知怎麼的,這般親昵的稱呼卻讓火耀日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現在可沒有時間去探索那樣奇怪的心情。「他的承諾與我無關。」
「反正星哥哥已經承諾要讓我離開,而且他還說不管你答不答應都無所謂。」挺起小小的肩膀,憐憐的表現完全不像幾天前那個怯懦的小女孩。
「喔!」斜挑起劍眉,憐憐對文連星的信心挑起火耀目的興趣。「你真以為他有這個能耐嗎?」
「星哥哥說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他就要辭去所有有關‘火焰門’的職務,甚至是火焰集團里所有的事務他都不會再插手。」
「該死的!」文連星的威脅讓火耀日忍不住的低咒。
星可真知道怎麼威脅人啊!明知道他這個人最怕的就是那些數字的東西,他竟然拿退出火焰集團來威脅他。
他已經可以想見,如果星退出火焰集團,那麼月和辰會用多麼憎惡的態度來對待他。
因為他們同他一樣討厭商場上的虛偽,所以他們才會將所有有關正派經營的事業全都丟給星。
看著火耀日氣怒的模樣,憐憐不由得打心眼里佩服起文連星的老謀深算,因為火耀日的反應跟他預測的一模一樣。
「你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成功的威脅到我了嗎?」火耀日朝憐憐逼近數步,冷冷的質問著。「難道你不知道這保母其實滿街都是嗎?」
「既然如此,那麼放我離開不就好了嗎?」憐憐理所當然的接口。
「你……」她這一說,頓時讓人耀日氣得幾乎噴火,原本忙碌過後的放松感和好心情全都消失殆盡。
明知自己的脾氣即將爆發,但為了怕傷及自己懷中的嬰孩,也怕自己會在一時錯手之下殺了她,火耀日先將小火焰抱到沙發上安置好,當他再折回來時,臉上是一片毫不掩飾的憤怒。
「你真是好樣的,竟然敢威脅我。」從緊咬的牙縫中吐出這兩句話,火耀日現在憤怒得想要殺人。
他當然也知道保母滿街都是,可是要找一個對孩子這麼有耐心和愛心的保母並不簡單,更何況「火焰門」能爬上今天的地位,當然樹立了不少的敵人,為免以後小火焰成為旁人威脅他的籌碼,保母當然也不能隨便找。
也之所以,他才會要星去找,他相信星會懂得這事的重要性。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星竟然找了一個這麼難搞的保母,動不動就說她要離開。
他能讓她走嗎?答案當然是不,她當他是什麼人,就算真的要換保母也不能是在別人的威脅下換的。
憑著這樣的一股傲氣,他再次朝憐憐逼近數步,將她釘在牆壁與自己龐大的身軀之間,默然不語的任由自己的氣勢逼迫著她,並且感受她那嬌小身軀的輕顫。
一開始憐憐還能勇敢的與他對視,可是漸漸的,勇氣在他的逼視下一點一滴的流逝……
第四章
被火耀日那炙熱的眼神給惹得全身發燙,憐憐這才發現他真是人如其名,他的人、他的眼神都火熱得教人不敢逼視。
努力的將自己的視線自他的眸光中抽離,一月兌離他的視線隨即大口的喘著氣,仿佛要將剛才屏住氣息時所缺的氧氣一次補足。
好不容易心逐漸平緩,理智逐漸回到她的腦袋瓜里時,憐憐反射性的想要轉身逃走。
可是此時腦海中卻響起星哥哥臨走前那意味深長的一句話︰想要得到屬于自己的愛情和幸福,你就得勇敢的替自己創造幸福。
頓時想要逃走的沖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打自心底滋生的勇氣。
深吸了一口氣,憐憐試圖穩住自己瘋狂的心跳,再抬頭時臉上已無一絲慌亂,她將自己的慌亂掩藏得很好。
「其實你要我留下來當保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刻意的頓了一下,憐憐相信以火耀日的聰明絕對會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是什麼。
「你要什麼?」先是冷哼了一聲,火耀日俊挺的臉上在听到她的話後,立時浮現一抹失望和不屑。
原來再清純的女人還是女人,總是懂得捉住機會去獲得自己要的東西,就連眼前這個看來再單純不過的小女人也不例外。
他將心中的怒火掩飾得很好,他倒想要瞧瞧這個女人真正要的東西是什麼?
在他的逼視下,憐憐覺得自己口干舌燥得像是幾百年沒喝過水似的,但她仍是鼓起勇氣照著文連星給她的劇本說︰「我不要名也不要利,我要的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火耀日粗魯的打斷,「這世界上沒有女人是不要名,也不要利的。」他斜挑起濃眉,將對女人的不屑充份的表現出來。「除非你不是女人。」
話一說完,火耀日還故意的以著打量的眼光在憐憐的身上梭巡了一回,弄得憐憐更加的尷尬。
自從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為了錢而移情別戀之後,他就已經認清楚女人的本質,所以基本上他對女人的信任可能比對最下三濫的人渣還不如。
火耀日的話擺明了就是將所有的女人都視成拜金女郎,這樣的發現讓憐憐不悅的皺起柳眉,「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惡?」
「喔?怎麼說?」火耀日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但那其中的敷衍明顯的讓人忍不住的咬牙切齒。
「你既然把女人看得那麼奸詐和勢利,那你干嘛還整天像只蜜蜂似的,摘過這花換那花的。」
不小心讓心底濃濃的醋意稍稍的泄露,憐憐不解的是,火耀日怎麼可以既厭惡女人,卻又喜歡女人的陪伴。
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對她解釋自己的行為,可是很自然的,火耀日就將解釋月兌口而出。
「那只是交易!我拿我要的,然後給對方想要的東西,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你干嘛把女人說得好像東西似的?真是討厭!」忘卻心中的畏懼,憐憐據理力爭的低嚷。
她才不相信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像他說的那樣,至少她就不是。
就像她當初愛上他時,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錢、是不是有地位,更甚者後來當她得知他之所以能夠出國留學靠的完全是公費時,她也沒有因此而看輕他啊!
即使在他頂著碩士的榮餃回國,但卻因為一次的機緣巧合而墮入黑道之後,在黑道中闖出一片天,即使不贊同他的決定,可是她還是很佩服他的能力和毅力啊!
真正的愛情本來就應該是沒有什麼條件的不是嗎?憐憐天真的這樣想著,也執著的這樣相信。
「那你要我怎麼說?我不以為自己的認定是錯的!」像是個天生的王者似的,火耀日壓根不覺得自己有錯,「就連要你留下來也是有條件的不是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冤枉人?他那以偏蓋全的想法讓她皺起小巧的鼻尖瞪視著他,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低嚷,「都說了叫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像我就真的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我要當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