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離開了。」她小小聲的說出自己的決定。
「給我一個理由,你不是來這兒做保母的嗎?」雙手環胸,火耀日銳利的眼神筆直的掃向她的頭頂。
呵!她還真矮,小小的身子還真看不出來已經是二十三歲的小女人了,若是她不說,只怕任何人都會當她是個國中還沒畢業的小女生。
「我……我好像走錯地方了。」憐憐回過身低著頭說道,就連抬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想到自己竟然按著地址找都會找錯人家,還把人家誤認是熊,這樣的過錯讓她在心中怨死了自己。
看著她此刻怯懦的模樣,再想到她剛才批評他泡的牛女乃時,那種理直氣壯的樣子,火耀日的心中竟升起一股好笑的情緒,「你是來找誰的?」
「我是來找一個叫做火耀日的人,我找他應征保母。」憐憐不自覺的在火耀日強勢的質問下,全盤的托出自己的目的。
听到她的應答,火耀日不禁有些愕然,不懂她為什麼明明找對了地方,卻說自己找錯了,于是他好心的糾正她,「第一,你沒有找錯地方;第二,抬起頭來說話。你剛剛在批評我泡的牛女乃時,不是很行嗎?怎麼這會兒舌頭被貓兒咬走了。」
「我的舌頭才沒有被貓咬走咧!」在兄長的寵溺下,憐憐本就帶點孩子氣的心髒,她最受不得人家激,于是霍地抬頭反駁。
但在下一秒鐘卻險險在他的面前第二次昏倒,搖搖晃晃的身子好不容易止住,卻換來火耀日更加輕蔑的言語。
「你確定你真的可以做保母嗎?瞧你那風吹就倒的身子,還是先回家養壯自己再說吧!」
她呆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瞧他兩道濃密的劍眉,黑如星子的瞳眸,高聳的鼻梁,緊抿的薄唇,那不活月兌月兌是她放在心坎里許久的火耀日嗎?
他是日哥哥呵!憐憐在心中吶喊著,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剛剛不但沒認出他來,甚至還在慌亂間將他誤認為熊,這是個怎麼樣的錯誤啊!
「你……怎麼會是你……」小臉兒倏地垂下,喃喃地自語,憐憐壓根不敢相信被自己誤認為熊的男人,在梳洗之後竟會搖身一變成了她的心上人。
「怎麼,你認識我嗎?」火耀日微微的皺起了眉,審視著憐憐小臉上漾著的驚訝,好奇的問道。
咦!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這個小女人,瞧她那怯生生的柔弱模樣,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那一型嘛!
他的問題讓憐憐的心神猛地一定,想起了星哥哥和哥哥的諄諄提醒,她隨即否認道︰「沒,我不認識你。」
「我就說嘛!」火耀日放心的一笑。「我也不覺得自己會認識你這樣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毫不在意憐憐的心情,火耀日直言無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想他堂堂「火焰門」的門主,要身份有身份,要財勢有財勢,所以他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妖的妖、艷的艷,像這樣的清純小野花,他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但火耀日那不在乎的言詞卻深深的刺痛憐憐的心,她的眸中漾著淺淺的淚光,望著自己心怡已久的男人。「你怎麼這樣子說我?」
雖然她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日哥哥絕對不會記得她,可是當他用這樣輕蔑的語氣說話時,她的心緊緊的揪了一下。
「不這麼說,要怎麼說?」火耀日仿佛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有錯,依然理直氣壯的問。
「你……」憐憐重重的一跺腳,轉身就要離去,可偏偏細瘦的手臂被火耀日給這個正著。
「你要干什麼?你不是很看不起我嗎?為什麼不讓我離開?」使盡全力想要甩開火耀日的箝制,偏偏火耀日這座大山不是憐憐所能撼動的,于是她只好仰頭氣憤的問。
「我要你留下來照顧孩子。」他是對眼前這個嬌小的女人沒什麼好感啦,可是他的新任兒子小火焰似乎不這麼想,所以他也只好勉為其難的留下她。
「我不要!」氣憤至極的憐憐壓根就忘了自己來此是要攫住火耀日的心,所以對于火耀日的提議,她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而且你剛剛不是說我這風吹就倒的身子,一點兒也不適合當保母嗎?」
將火耀日自己說過的話擲回他的臉上,只要一想起他那刻薄的評論,憐憐就忍不住的生氣,生自己的氣,也生火耀日的氣。
「我是這樣說的沒有錯!」一點兒也沒有被反駁後的難堪,火耀日在听到她的話後,只是淡淡的勾起唇角,強硬的道︰「既然你已經踏進這里,就容不得你說不要。」
「你……可惡!」怎麼甩都甩不開火耀日的手,憐憐只好氣憤的罵,「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犯法的,是非法禁錮!」
「犯法?我有強拉你來這兒嗎?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的跑來說要應征保母的,更何況你以為你到的是什麼地方,這里是黑社會,我說的話就是律法。」
火耀日狂妄的言語和驕傲的神情,讓憐憐不由得傻了,她一時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反正我就是不要待在這里。」最後,她說出這幾個字。
「那麼很抱歉,你可能要失望了,因為我的兒子正巧很中意你,所以這個工作你非做不可。」態度輕松卻強勢,在兩人之間,火耀日一如以往的成為一個工者。
「你……你……你別太過分了!」憐憐被他渾身上下突來的氣勢一懾,說起話來竟開始結巴。
「我……我……我就是要過分,你能奈我何。」學著憐憐的結巴樣,火耀日臉上漾起了邪氣的笑容,然後跟著兩手一攤,像是吃定她似的。
然而火耀日臉上那抹笑容,卻讓憐憐不由得看痴了,心中的氣憤也隨著那抹突地漾起的笑容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盤據在她心底已久的愛意。
就是這樣的狂妄,當初她不也因為這樣的狂妄而在初見面時就愛上了這個男人,而今她又為什麼要為他的狂妄而生氣呢?
憐憐這般自問,原本強烈抗拒的心漸漸的軟了下來,可是火耀日卻沒再給她機會說好,反而強硬的撂下話——
「反正你就給我乖乖的留在這兒照顧小火焰,至于酬勞方面,我一向不是一個吝嗇的人。」
「哦……」听完他的話,憐憐張口想要說明自己改變了心意,願意留下來。
可是火耀日的身影已然走出房外,面對著被重重關上的房門,憐憐的嘴只好無奈的合上。
看起來,離不離開似乎已經不是她所能決定的了。
「星哥哥,你怎麼可以騙我?」氣嘟嘟的嬌聲質問著,憐憐的一雙明眸瞪著自投羅網來此的文連星。
心血來潮的想要來探視憐憐的文連星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弄得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憐憐的滿臉委屈。
「憐憐,你為什麼這麼說呢?星哥哥怎麼會騙你?」二話不說,文連星急忙地為自己叫屈。
「你上次不是跟我說,日哥哥是一個很好的人,叫我安心的待在這里工作,順便擄獲日哥哥的心嗎?」
「是啊!」文連星點了點頭,這話是他說的,一點兒也沒錯。
「那你還說自己沒有騙我。」一听到文連星承認自己說過這些話,憐憐的語氣更加的委屈,明眸里甚至還泛起水光。
「小憐憐乖,別哭了!先跟星哥哥說發生了什麼事?」文連星是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女人的眼淚,于是連忙輕聲哄著憐憐。
「日哥哥根本就不像你口中說的那樣,他好凶、好霸道,還不準我回家,也不準我辭職,而且將我關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