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說呵!這份感情她只能當作秘密,永遠的收藏在心底。
而只要不存有希望就不會失望,這是她在父親過世後,惟一悟得的真理。
以前,她對父親的病抱有十足的希望,可是她失望了,她也曾希望張翠英對她抱有一絲母女親情,但她還是令她失望。
在經歷了那麼多次的失望打擊後,她終于學會不再希望,那麼她就不會再失望。
「為什麼不可能?難道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靳雪苓果斷的拒絕讓東方天野眯起眼,有些不悅她的逃避。
難道她對他真的沒有感情,難道自己剛剛在她眼眸中所看到的愛意只是一時眼花嗎?
不,他不相信!他一定要讓她正視自己的感情,她是他愛上的女人,而她的心必定要讓他擁有。
霸道的強勢浮上東方天野的俊臉,令靳雪苓慌亂的想要逃避,但她也知道在他矯健的身手下,她不可能逃得出。
于是她心念一轉,自他寬闊的胸膛往下探去,毫不意外的看見他挺立的昂藏。
她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必然的決心吻向他。
「你……該死的!」沒有想到向來矜持的她會有這樣的舉動,東方天野猛的倒抽一口氣,難忍她的櫻唇為他帶來的快樂。
在靳雪苓的主動下,他向來精明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忘了該向她索討真心,只能沉醉在她帶給他的快感之中。
在他終于忍無可忍的時候,他猛然低吼一聲,輕使巧勁將她拉起,咬牙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自己的心。」
無言的掃了他一眼,她知道他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可是除了逃避之外,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繼續大膽的挑逗。
「嗯!」體內的在一陣撩撥之下迅速的竄燒,東方天野再也無法持續自己的堅持。
他的手和唇開始加入這場游戲,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施著魔法,化被動為主動的開始屬于他的挑弄。
第八章
白天是疏離的開始,夜晚則是熱情的起點。
雖然和東方天野發生了關系,但靳雪苓依然天天到東方集團上班,善盡自己的職責。她知道在張翠英擄走自己之後,鄭氏企業便在短短的時間內宣布倒閉,張翠英和鄭遠雄負債近億元,不得不躲了起來。
她也清楚這一切都是東方天野一手造成,她雖然好奇他為何突然出爾反爾,不堅持讓她憑自己的能力去報仇,但是她從來不曾開口問過。
畢竟鄭氏倒了是事實,而她欠了他也是事實,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立場去質問他。
她知道自己欠他的並不會隨著鄭氏的倒閉而消失,他對她的恩情反而更顯沉重。
他不但幫她達成了心願,也救過她一次,讓她幸運的逃離張翠英的陰謀,所以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會是他的。
除了這點認知之外,最近一連串的事件讓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感情的歸向,但她卻選擇埋葬這一份感情。
即使他對她總是不諱言他的喜愛,可是因為不知道這樣的愛情能持續多久,所以她寧願在還未開始前就結束。
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靳雪苓試圖揮去心中的煩躁,認真的處理起眼前堆積如山的文件。
苞著東方天野這麼久,她這才終于明了,他的成功不是沒有道理的,除了他果斷的決策力外,還有那種絕對要達成目的的行動力,都是他在商場上能夠致勝的原因。
突然大門處響起一陣嘈雜聲,惹得專心于公文的靳雪苓抬起頭來,這一抬頭竟讓她嚇了一大跳。
她名義上的繼父鄭遠雄正怒氣沖沖,不顧警衛拉扯地往她的方向沖來,而她那一向裝扮得宜的母親也跟在身後,臉上同樣是怒氣交加。
自從被他們強架去別墅,下了藥後,她就不曾見過他們,沒有想到此時再見,昔日的光鮮已從他們身上消失,剩下的只剩財富被剝奪後的落魄。
她的仇終于報了,長久以來的心願也終于達成,但她卻不覺得高興,只覺得有些悲哀。
張翠英一生追求財富,成了金錢的奴隸,如今金錢所帶給她的光彩不再,瞬間她竟仿佛老了十歲。
值得嗎?這一切真的值得嗎?為了金錢,她拋棄丈夫和女兒,更失去了尊嚴,如今卻落了個什麼都沒有的下場。
悲哀是她此刻惟一想得到的形容詞呵!說她是幸災樂禍也罷,說她是落井下石也可以,她真的覺得張翠英會有今天,全是她罪有應得。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枉我十月懷胎生下你,你竟然聯合你的男人奪走我的一切。」
這幾天來困頓的生活讓張翠英在見到靳雪苓時,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宛如潑婦般的破口大罵,絲毫不理會周圍有十幾雙眼楮看著。
「這一切不過是你罪有應得。」倏的站起身來,靳雪苓冷冷地對著張翠英說。
「當你對我下藥,只為了擁有更多的財富時,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
「你好,你很行!」被這冷冷的話一澆,張翠英的怒氣更像是加了油的火,直往頭頂沖了上來,她恨恨地道︰「有本事勾搭這麼有錢的男人,反過頭來對付自己的親生母親。」
靳雪苓不語的承受張翠英的惡毒,同時也感受到周遭同事們指指點點的眼光。
心再一次的受傷了,她不懂張翠英為什麼要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她的生活,她並沒阻止過她去追求財富。
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將自己當作籌碼,甚至為此氣死了父親,而此刻她竟還有臉大剌剌的站在那兒,指責她的不是。
「你說話啊!叫那個東方天野出來!他有本事為了你弄垮鄭氏,又何必像是一只縮頭烏龜似的。」
見靳雪苓只是睜著澄澈的雙眼直勾勾的瞪著自己,張翠英不免有些心虛,于是更大聲的叫囂著。
「這是你我之間的事,與他無關。」冷冷的回應她的挑釁,靳雪苓只覺得心中的怒氣不斷的累積,完全沒有注意到一直沒有說話的鄭遠雄已經悄悄的接近她。
「更何況我不過是效法你罷了,你不也是勾搭了有錢的男人,回來氣死爸嗎?」
「什麼與他無關,要不是他打跑了何紹峰,你以為我們現在會那麼淒慘嗎?」本來何紹峰都已經答應要給他們兩千萬,沒有想到那天回到別墅後,才得知她已經被人帶走,而那兩千萬當然也就長了翅膀飛走了。
可她帶給他們鄭家的惡運還不只如此,她竟然還聯合東方天野把鄭氏企業給弄倒,讓他們落得像現在這樣無家可歸的窘況,這帳她不找她和東方天野討,那還要找誰討。
「你為什麼不說這一切都是你財迷心竅,用藥迷昏我,還將我像個妓女一樣的送給那個無恥的男人?」听到張翠英數落自己的不是,靳雪苓怒氣更盛的反駁。
「那……那是……」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張翠英仿佛也知道自己理虧在先,不過一想到這幾天所過的日子,不禁又惡聲惡氣了起來。「我也是為你好啊!想那何紹峰家財萬貫,你嫁過去生活一定好過。」
不屑的嗤了一聲,靳雪苓冷冷地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的好心,東方天野的財勢並不比那個姓何的差,所以你們也可以走了。」
「你……」她的話讓張翠英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她沒有想到她竟然真會不顧母女之情。「你真的這麼狠心?」
靳雪苓帶著冷笑逼近她數步,恨恨的道︰「狠心的是你,你不但逼死了爸,還不顧母女之情的欲將我獻給你心目中的有錢人,既然你都這麼狠了,我又何必對你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