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早就悄悄進駐她的心房,而她自己卻渾然無所覺,但在即將面臨難堪的時刻,她寧願佔有她的人是他,至少她會是心甘情願的。
微微的申吟再次不自覺的自她口中逸出,靳雪苓只覺得血液之中仿佛有一把火,不斷的在她的身軀內延燒。
她知道那是藥的效力逐漸起了作用,她想抗拒不斷竄升的欲火,然而體內卻愈發的灼熱之中,她看到一個陌生男子漸漸朝她欺近,一股作嘔的感覺在她的胃中翻騰。
那雙陌生的手放肆的撫上她艷紅的臉蛋,口中不時發出婬穢的笑聲。「真是個不錯的小美人,你耐心等著,我馬上就來疼你了。」
何紹峰已年近半百,由于家有恆產,耽于之名眾所皆知。
自從看到靳雪苓的照片後,他便被她的清新所迷惑,所以張翠英急欲拉攏他的同時,他也提出想要靳雪苓的條件。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真狠,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藥,送到他眼前。
看來這年頭錢能買到的東西還真不少啊!
對這自動送上門的肥肉,他是不吃白不吃,只見他帶著婬笑,匆匆的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不……不要……」靳雪苓極力的自口中發出拒絕,她努力的維持清醒,但最後僅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肥胖的身軀朝她逼近。
「別叫,這棟別墅沒有別人在,不會有人來救你,你還是省下力氣,而且待會兒你的‘不’就會變成‘要’,我保證定讓你舒服得飛上天。」何紹峰一面說著婬詞穢語,雙手更是急急的撫上了她雪白的身軀。
無法抗拒的靳雪苓知道自己連一絲逃出生天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屈辱的閉上眼,任他為所欲為,消極的抵抗這一切的不公。
她的腦中再次浮現東方天野的面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多麼渴望他能出現在她眼前。
以往的逃避、冷漠,不過是她用來掩飾自己自卑的面具,因為在他的身旁,她顯得太過卑微與渺小。
對他,她是有一些心動的,可直到此刻才認清自己的感情是不是有些悲哀?
耳邊不斷傳來男人婬穢的笑聲,靳雪苓慘然的一笑,緊閉著雙眼認命的等待即將到來的悲慘。
體內不斷竄起的燥熱讓她難受的申吟出聲,她的嚶嚀更激起何紹峰的興奮,一雙手也更加放肆的撫過她身軀各處。
「好,真是好貨色。」他一把扯去她身上惟一的屏障,滿意的審視她的好身材。
在此時完全的被催發,他沒有發現在他一把扯去她的衣物時,房間的門也跟著被打開。
當何紹峰激動的整個人欲伏至靳雪苓的身上,徹底的佔有她時,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往後扯去。
「是誰打斷了老子的好事。」匍匐在地的他弄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抬起頭來就是一陣氣怒的亂罵。
「你才是真正該死的人。」憤怒像是熊熊的火焰般將東方天野整個人籠罩其中。
他轉頭看著無助躺在床上的靳雪苓,立刻褪下西裝外套緊緊包裹住她的身軀,心疼與憤怒更是奮力的沖擊他的理智,二話不說的,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何紹峰的身上,讓他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
苞在東方天野身後的顏若卿被他那幾近發狂的舉動嚇得愣住,直到何紹峰那愈發淒厲的求饒聲傳至她的耳中,她才回過神來,並意識到如果再這麼打下去,恐怕真會鬧出人命,于是連忙抬上前去。
「別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你讓開,他這種人死不足惜!」滿腔怒火的東方天野依然不願停手,靳雪苓那無助、悲慘的身影讓他的心疼得揪了起來。
「打死他事情也不能解決,你若為了雪苓殺了他,那麼雪苓豈不一生都要背負著這個十字架?更何況真正傷害雪苓的不是他,而是張翠英!」
從今天的情況看來,東方天野十分的在意雪苓,或許只有抬出雪苓才能平息他的憤怒。
「這……」顏若卿的話提醒了東方天野,他是不能也不願讓雪苓背負這個十字架。
看出東方天野恢復理智,顏若卿連忙再道︰「殺了他對雪苓沒有任何幫助,我看雪苓好像挺不舒服的,我們還是先送她去醫院吧!」
終于,東方天野放松了緊握的拳頭,決定先听從顏若卿的建議,反正要處理這個人渣有的是機會。
這個念頭一開,他連忙趕至靳雪苓的床邊,憐惜的將意識模糊的她抱入懷中,仔細的審視著。
「雪苓,你還好吧?」
「嗯……」微微的申吟發出,此刻任何的聲音都進不了靳雪苓被媚藥藥力入侵的腦海。
「雪苓,雪苓……」見狀,東方天野的心高高的提起,擔憂的神情逐漸取代那股陰冷。
不斷的輕搖著她癱軟的身軀,他企圖得到她一絲的回應,但都只得到虛弱的申吟。
緊擁著靳雪苓,他轉過頭來,陰冷的對著地上的何紹峰咬牙問︰「你們把她怎麼了?」
被打得一塌糊涂的何紹峰整個人癱在地上,僅能微微張開腫脹的雙眼,驚恐的望著如撒旦似的他,虛弱的招認,「她……她……被下了‘火玫瑰’。」
「該死的!」低咒一聲,東方天野抱緊了懷中滾燙的身軀,知道靳雪苓被下了這種藥,霎時他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知道這種名喚「火玫瑰」的下三濫藥是一種在上流社會,甚至酒店都非常流行的媚藥,常被用來馴服不馴的女人。
被下藥者除了全身燥熱之外,對于的會萬般的渴望。
而且它並沒有解藥,除了男女之外,任何的藥物都抒解不了被下藥者的痛苦。
他知道該怎麼樣解除她的痛苦,但卻不願意這麼做,因為他希望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是在彼此清醒,且都心甘情願的狀況下完成。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同住了三個多月,他卻從來不曾踫過她的原因。
他有屬于他的驕傲,強迫女人一向是他最不齒的事情,更何況他也深知雪苓對他其實還存有很重的戒心。
如果他就這麼奪去她的清白,那麼她會不會恨他呢?但他真的能夠任由她飽嘗不得抒解的痛苦嗎?
見東方天野僅是抱著不斷申吟的靳雪苓而不行動,顏若卿擔心的上前,她不知道什麼是「火玫瑰」,可是她卻知道雪苓此刻痛苦難當,于是忍不住的出聲說︰
「她的狀況很不對勁,還是趕快送她去醫院。」
「等一等!」喚住了著急前行的顏若卿,東方天野听著靳雪苓難受的申吟聲,終于下定了決心。「回我的別墅吧!她的情況不是醫生能解決的。」
「啊?」不了解狀況的顏若卿愣了愣,問︰「你的別墅有醫生嗎?」
「她被下了媚藥,除了之外,任何藥物都解除不了她的痛苦。」簡單的解釋完後,東方天野一把抱起全身紅得發燙的靳雪苓,率先往門外走去。
「天啊!」顏若卿張大口,震驚的望著他的背影,半晌後才回神追隨他的步伐離去。
臨去前她還不忘狠狠的踢了躺在地上的何紹峰一腳,並且滿意的听到他殺豬般的哀嚎。「以後,看你還敢不敢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話雖是這麼說,不過她倒是很懷疑依東方天野的怒氣,會不會讓這個像豬一樣的男人再有下一次為惡的機會。
第七章
像是瘋狂賽車手般的勁飆著車速,東方天野用著最快的速度將靳雪苓帶回他位于郊區的別墅。
在靳雪苓不斷加重的申吟聲中,他快速的下了車,抱起人便往房子的方向走去,完全忽略身後陪同他一起去救人的顏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