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听到顏若卿的話,靳雪苓氣憤的再次確定。「我媽早上去過公司?」
為什麼那個女人就是不肯放過她呢?難道一定要逼得她走投無路,順著她的意嫁給她找的男人,她才願意放了她嗎?
想必她今天一定是運用鄭氏的影響力,想要讓她沒了工作,在求助無門的情況下,甘心將自己出賣。
「是啊!她不曉得和老總說了什麼,她人才一走,老總的電話就來了,還說叫你今天一定要到公司一趟,否則以後就不用來了。」
「若卿,我看我今天就不過去了。」她心里明白自己到了公司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索性少走這一趟。
「啊!」像是料想不到她會給個這樣的答案,一時間顏若卿怔住了。
「那女人一定是讓老總炒了我,我還去干麼。」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她不知道你已經很不諒解她,她這麼做你們以後不是真的連母女都沒得做?」顏若卿不解的問道。
雖然知道雪苓和她母親的關系一向不好,近來更是瀕臨絕裂,可她母親也沒有必要這樣整她吧!
「她想要逼我嫁人,嫁給一個能夠幫助那男人公司的人。」靳雪苓了然的說,難怪她昨天離去前會撂下那句話。
原來這就是她的行動,可是就算真的讓她丟了工作又如何,她還有另一步退路,就像賣身給東方天野。
「天啊!她也太過分了吧!怎麼可以這麼做?好歹她也是你的母親啊!」顏若卿忿忿的為靳雪苓抱不平,她真的沒有想到這世間竟會有這樣的母親。
「她從來就不當我是她女兒。」
「那你今後要怎麼辦呢?」顏若卿擔心的問。
「既然她不顧念母女之情,那我也不必再多想什麼,她可以等著看鄭氏倒閉了。」靳雪苓的聲音像從冰庫傳來一般。
「那怎麼可能?」听到她的話,顏若卿不敢置信的驚呼出聲,她不相信憑雪苓的力量,可以讓鄭氏企業倒閉。「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是再怎麼說,鄭氏企業也是一家上市公司,不是我們這樣的市井小民可以抗衡。」
「是嗎?」她是沒有本領讓鄭氏倒閉,可是卻有一個人能。
「說實話,那對你來說似乎困難了些。」身為她的好友,顏若卿毫無顧忌的實話實說。「比勢力,你又沒有什麼勢力,比錢財,你也多不過人家,你要拿什麼去跟他們斗呢?」
「記得你幫我寄出去的信嗎?」由于不想讓若卿擔心她,所以她一直隱瞞自己雀屏中選的事,希望有了結果之後,才告訴她。
現在張翠英已經完全激怒了她,她再也顧不得自己是否能夠全身而退,定要給張翠英一個教訓。
「記得,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收到通知了。」挖出原本已經遺忘的記憶,顏若卿的心頭有著不好的預感。
「沒錯,我昨天已經去見過那個人,只是他的自信讓我打消了念頭,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可是現在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你的意思是你決定出賣自己?」顏若卿震驚的說出自己的臆測,听出她語氣里的堅定。
「沒錯!」給了好友一個肯定的答案,她又不容自己再更改的道︰「我現在要出去了,有事我會再和你連給,別擔心我。」
說完,她馬上掛斷電話,沖進房間,整理好自己的門面便匆匆的出了門。
這次她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再退縮,她會讓那女人付出相當的代價。
第三章
扁果著肌理分明的胸膛,東方天野優閑的躺在房外的小陽台曬太陽,輕輕松松的等待靳雪苓的到來。
自從他鎖定那個小女人為目標後,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人將她的行蹤和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一點一滴的報告給他知道。
所以他很清楚昨夜和今早她那貪婪的母親對她所做的事情,也相信外表溫和但內心卻倔強無比的她,一定會放下強烈的自尊,前來尋求他的幫助。
側起身子伸手探向身旁那杯黃澄澄的烈酒,他朝躺在自己身側的好友舉杯。
「祝我今天有個好運氣,可以順利見到我未來的新娘。」
沈牧放摘下掛在鼻梁上的墨鏡,半撐起身看向他,感受自他周身散發出來的自信,不解的問︰「你肯定她會來嗎?昨天她還匆匆的逃開這兒,今天怎可能又來自投羅網。」
看多了女人巴不得纏住東方天野,只期望能得到些好處的行徑,昨天靳雪苓的離去,讓他對她不由得興起一些好感。
畢竟能夠抗拒東方天野多金身價的女人並不多,若是再加上他那張連太陽神都要自嘆弗如的俊臉,就更少有女人可以抗拒。
而靳雪苓卻做到了,不管她是為了什麼原因逃開,至少她這個舉動已足夠叫他對她刮目相看。
「她的敏感和自尊讓她昨天匆匆逃離,可是我相信她的倔強絕對會讓她再次來向我求助。」東方天野肯定的道。
對靳雪苓他雖說不上百分百的了解,可是從她的資料中,他可以肯定她絕對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
她母親對她和她父親的錯待,是她心頭恨意的來源,也會是她再次投向他懷抱的原動力。
「听起來你好像對她頗為了解,你真的是昨天才見過她的嗎?」沈牧放懷疑的眼光掃向嘴角帶著笑意的東方天野。
「當然不是,我之前看過她的照片,不是嗎?」沒有回避好友探索的眼光,東方天野透過黑色的鏡片,迎視耀眼的陽光。
他不否認自己對于靳雪苓有著異于往常的在乎與執著,這點從他派人二十四小時跟監她就可以看出。
她一身干淨的氣息和強烈散發出來的恨意,徹底的吸引了他,讓他忍不住的想要了解她的一切。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對她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這不太像是你。」
以往他只對成熟的女人表現出興趣,但那只不過是上的吸引,畢竟他是一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不過這一次他卻挑上靳雪苓這剛滿二十二歲的小女生,一個足足小了他十歲的女人。且不但身材不火辣,臉蛋亦不絕美,完全不似往常伴在他身邊的女人。
「一開始會挑上她,只是因為她眼中強烈而不掩飾的恨意吸引了我,後來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干淨氣息更叫我不願放手。」
帶著笑意,沈牧放取笑著自己的好友。「此刻的你看起來就像是陷入熱戀中的男人,對方的一切都是完美的。」
「那又有何不可呢?此生若不曾真正愛上一回,豈不可惜。」他並非不理性的排斥愛情,或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輕蔑愛情的存在,只不過現實讓他不會輕易去相信所謂的真心,更何況他也沒有遇過真正令他動心的對象。
所以如果靳雪苓真的足以令他傾心,轟轟烈烈的愛上一回,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我真的要好好會一會這個靳雪苓,要不是她的出現,我還以為你這一生真的就要賣給工作了。」
東方天野的態度完全勾起沈牧放的好奇心,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和一個三十好幾的成熟男人,這樣的愛戀會長出什麼樣的果實,真是令人無法想象。
「工作和愛情都能帶給我一種狩獵的快樂,又何必去排斥呢?」東方天野一向是個知道自己要什麼,也會盡力去爭取的男人。
堡作上是這樣,現在對待愛情的態度也是這樣,靳雪苓既然勾起他的好奇心,也就得承受他凌厲的攻勢。
至于他們之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就不在他預設的範圍之內,或許她的能耐僅只能勾起他狩獵的樂趣,並不見得真正能讓他付出自己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