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出來做壞人,外國壞人就可以出手打在地惡霸嗎?雙方劍拔弩張相向,似乎不比出高下輸贏,這〔過結」就沒完沒了。
吊車正在慢慢退開,蘇擎光捉緊時機,驚險穿過窄小的過道。
藍新晴他們跑了。都是這群蠢豬壞事。珍妮的手下不說話,陰鷙的眼楮一眯,
消音手槍已在手上。砰砰砰!剛才最狠最嗆聲的人先後倒在血泊當中,其他人驚惶地四散尋找遮避,很實在地把平日橫行鄉里的大哥氣概倒過來寫。
長發的一臉輕蔑,朝躲起來的人比中指,隨即上車繼續去追藍新晴他們。
衛星導航螢幕上出現數輛警車。原來接獲報案的警察們集結在前頭想來個甕中捉鱉。蘇擎光注意著後面那部難纏的車子,一邊想再做順水人情,把罪犯直接送到警察面前。
車子停下來了,前面一排站開的警察拿著槍同時對著好人和壞人,因為報案的人在不清楚狀況的情形下,誤說前面的車子坐著真正的黑幫老大。
不妙,警察把他誤當成壞人了!蘇擎光感受到被前後包挾的危機,手上拿著打開的工作證,停車開門前再看一眼手表,讓隊長明白他和新晴的身分之後,他們很怏就平安無事,希望閻王他們一切順利。
「媽的!又是警察。」「長發的〕破口罵道。他們這一隊人馬未戰就裁在公路警察手上,接著敗給叉燒酥,現在又冒出一群矮壯黝黑的家伙來。
「犧牲我們,珍妮會善待我們的家人。」穿皮鞋的說著,槍已上膛。
〔等他們下車,一人殺一個。」長發的紅著眼掏槍。
蘇擎光打開車門時,心髒突然跳得又急又快,他心里倏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馬上阻止正要開門下車的新晴。
「新晴,你留在車上,等確定安全你才出來。」
「嗯。」藍新晴臉上難掩緊張,但此刻擎光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別擔心。」蘇擎光低下頭迅速親吻新晴的雙唇,然後才打開車門,雙腳著地,並沒有馬上站起來。這時有兩位警察拿著槍靠過來。
「出來。」
蘇擎光慢慢站起來,高舉法醫工作證給警察看,眼楮卻一直注意後面那輛車里的人的動作,所有訓練過他的專家都教過他,如果前胸後背都遇上危機時,就把活命的機會交給「直覺〕。
他現在有股不好的直覺,後面車上的人會朝他的後背開槍。
「小心!」蘇擎光大喊一聲,馬上趴下,他听到子彈飛過的聲音,也听到警察中彈的叫聲。蘇擎光機伶地閃到車門的另一側,利用車門當盾牌,拿出手槍反擊。
阿達給九十八分的射擊訓練讓他彈無虛發,一個肩膀中彈,另一個中彈後臉垂向胸前。
警察分別將他們圍住。蘇擎光把手上的槍交給警察,冷靜指著掉在地上的工作證。「我是台中地檢署法醫部的蘇主任,先讓我過去幫受傷的警察止血。〕
核對證件無誤,警察們馬上讓出一條路來,蘇擎光從一直背著的袋子里拿出急救藥品,熟練地替腿部中彈的警察綁上止血帶,打止痛針,讓受傷的警察好過些。
「報告長官,另外那部車上一死一傷。〕
「我過去看看。」蘇擎光也替肩膀中彈的壞人止血。對另一位已經無能為力的難過地搖頭。「我原本瞄準肩膀,他要是不動現在還能活得好好的。」
「報案的人說,他們在前面修路的路段開槍打死一人,還有一人重傷。〕文官
的槍法竟然如此神準,報告的警察頻頻偷瞄神槍手,覺得這位法醫愈看愈熟悉。
蘇擎光搖頭說︰「這些為非做歹的人怎麼都不相信「因果報應」這回事。」
啊!想到了。他不就是上次半夜借廁所的法醫。
沒錯,站在車子旁邊的小姐他那天也見過。
警察憨憨地對蘇擎光說︰「長官,我記得你,有天半夜你跟我借過廁所。」
蘇擎光忍不住笑了,他想起新晴好久沒上廁所。「你們警局離這里遠不遠,我還是要再跟你借用廁所。〕
「不遠,我跟隊長報告一聲,馬上帶你們回去。〕
進了村子,四周的氣氛讓人感覺等下會有熱鬧的活動,果然,蘇擎光填完向上層長官報告的書狀後,那位原住民警察就開口熱情相邀。
「長官,晚上村里舉辦原住民迎親會,你們一定要留下來當我們的貴賓。」
蘇擎光心里擔心閻王他們,開口想要推辭時正好手腕傳來微微的震動。「抱歉,我先打個重要電話。」
「請用,請用。我在外面,有事叫我就好。」那警察走到外面去和頻頻探頭進來的人說話。
蘇擎光拿他的手機按下設定好的鍵,電話很快接通。藍新晴安靜地听著,等擎光臉上露出笑容,關上電話,她忐忑的心才稍稍安定,抱著擎光的手臂小聲問道︰〔怎樣?」
蘇擎光摟住新晴,滿臉忍不住的笑意。「阿達說珍妮變成幾萬塊的肉進了魚月復,邱立委受不了來自各方的譴責,在他剛買的別墅里自殺。〕
「希望那些慘死的人能夠暝目。」藍新晴說完深深嘆了口氣。
「你功勞不小。」蘇擎光為新楮驕傲。藍新楮正要客氣一番時,外面的人已經等不及,笑著進來把他們拉到正要進行婚禮的廣場。
村民熱情歡迎他們加入,藍新晴穿上布農族的服飾,放開長發,隨著原住民少女到廣埸中間跳舞,蘇擎光一臉笑意,發亮的黑瞳隨著新晴輕巧的身影旋轉,來者不拒地喝了不少酒。曲罷,藍新晴喘息著跳回擎光身旁,突然,蘇擎光站起來,拉著新楮再度跳到廣埸中間。
〔擎光,你醉了。〕藍新晴想把腳步不穩的擎光帶回去坐下,但他動也不動。
〔這點酒醉不了我。〕蘇擎光雙手抱住新晴,仰頭大喊︰〔我蘇擎光今天娶藍新晴當妻子,你們大家做證。」
嘩!這些剛認識的朋友不管老少,笑著跑過來圍著他們跳舞,剛才的新娘把頭上的花冠摘下來戴在新晴烏黑的秀發上。
藍新晴激動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蘇擎光將她的小腦袋壓到他胸前,心疼地嘆道︰〔你這個可愛的小傻瓜,想哭就趴到我懷里來。」
藍新晴一手扶著花冠,一手捶擎光的胸膛,邊說邊吸鼻水︰「你很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詐的。」
蘇擎光笑著握住新晴的手。「听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現在你是不是更愛我了?」
「不要臉,誰更愛你。」藍新晴矢口否認,可惜眼底那抹幸福的光彩騙不了任何人的眼楮。
「那我就繼續壞下去,壞到你承認愛我。」蘇擎光不顧眾目睽睽,低頭便熱烈地親吻口是心非的女人。
藍新晴雙頰隨著听到的喝彩聲發燙,大家情緒都這麼high,她又何必太過矜持。本來抵在擎光胸膛的雙手往上圈住他的脖子,她听到周圍響出一更爆一的笑聲和掌聲,擎光的胸膛也隨著笑聲震動。
笑什麼笑!藍新晴不滿地擰著眉,為了堵住他的笑聲,勾下擎光的脖子,再一次用嘴將他壞壞的笑聲封起來。
***
他們住在那位熱心警察親戚家開的民宿,天快亮時,藍新晴忽然醒過來,擎光的手壓在她的身上,原來是這只手害她夢到被倒下的神木壓住。她將擎光的手抬開時,不忘好奇地檢查他的手表。
「擎光,快點起來,你手表不知道閃多久了!」藍新晴很緊張,用力將昨天被人抬上床的擎光搖醒,然後跑到浴室擰條濕毛巾蓋住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