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帶乖狗回去了哦?」凌琳最後一問。
安東再次肯定的點頭,溜乖狗太累了,交給凌小姐他就不用被狗牽著走了。
凌琳露出得到寶貝的笑容︰「謝謝你。乖狗,來,我們回家嘍!」
痹狗站起來,中規中矩,不快不慢走在女主人的旁邊,安東看在眼里,想到剛才的狼狽,氣得暗罵勢力狗只會欺侮奴才。
凌琳把乖狗牽進客廳,把嚇得半死的祥雲介紹給乖狗認識,除了椅子,她讓乖狗隨便坐。
「哪里撿來的怪獸?」
罷剛才被拋棄,現在又被說是怪獸,這樣會傷了乖狗脆弱的心靈,凌琳瞪祥雲一眼︰
「安東的老板送的。」
「你見過他,長得什麼樣子?」
一沒有,安東說他不喜歡陌生人。」
那只狗就守在離琳不遠的地方,兩只閃亮的目光一直警戒的停在他身上。這不是普通的狗,這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名犬,一只要上百萬台幣才買的到,哪個呆子舍得不要,只有琳才會相信她撿回一條狗。李祥雲心里想著,安東的神秘老板他應該認識才對。
凌琳看著手上的油畫,決定它該放的位置,每次她怨世曄的時候它就倒霉。看著、看著,她嘴角漾起柔和的笑意,站起來把它掛好。這是最後一件工作,然後就該定下心好好的作畫。畫家不只要生活,也要受肯定,希望將來畫能賣給懂得欣賞它們的人。
「琳,有人找你。」李祥雲敲門後直接推開凌琳的房門。
太出神了,沒听到有電鈴聲。凌琳伸伸腰問道︰「是誰?」
「我沒問,他也沒說。」李祥雲推著琳下樓。「快點。」
凌琳看到趙世曄的臉時用力瞪了李祥雲一眼。「我剛問你是誰。」
「你看還有什麼人。」李祥雲把不情願的凌琳扳向縮在門口的陳伶。
「琳……」陳伶衣著狼狽,形容憔悴,怯生生的看著站在三四階高的凌琳。
凌琳先同情地打量過去的同學,但隨後想到兩人之間的不合,以及她種種卑劣的手段,甚至和世曄……她的眼神變冷,冷笑道!「貴客。我這次沒有地方收留你,你直接找他。」
凌琳的手指向趙世曄,眼瞳怨恨的看他一眼。
「你沒話說嗎?」趙世曄向陳伶眯起陰暗的黑眸,聲音不大,沒有感情。
「琳,我玩笑開得太過分了。」陳伶小心的挑話說。
「玩笑?哈!好笑。」凌琳演戲般的冷笑。「為了這句話大老遠從美國飛來,真辛苦你們了,二位可以回去了。」
「陳伶,你說清楚,不要等趙先生失去耐性。」李祥雲對陳伶的狡猾覺得不耐。
陳伶听到李祥雲的話,隨著他的眼光,垂著頭偷偷看向趙世曄。只見他劍眉豎立,漆黑的眸子閃著颯颯寒光,陳伶被他怒氣騰騰的寒光射到,忍不住一陣顫栗,趕緊將頭再往下垂。
她一路開車從東岸要到西岸,在辛辛那提發現好像有人在跟蹤她,一路膽戰心驚的逃到拉斯維加斯後,被人挾持上飛機。抓她的人說要帶她去中東賣掉,嚇得她不敢吃也不敢睡,直到看到凌琳她才放下心來。
想想,只有凌琳和祥雲不會害她,她眼里噙著淚,羞愧的說︰「當學生時我就很嫉妒琳,嫉妒她人緣比我好,拿到的獎項比我多。我早就很想接近趙先生了,沒想到在拍賣會上見到琳,那時我想利用我們同學的關系接近他;後來我才發現趙先生除了琳,眼里跟本看不見別的女人,所以我就想破壞他們的感情,運氣好的話,我還可以因此嫁入趙家。」
「哼!」趙世曄一聲冷哼,嚇得陳伶不敢說下去。
「連趙先生都敢設計,你真是勇敢,你是用什麼方法把琳氣得差點瘋掉?」李祥雲把中斷的話連起來。
李祥雲雖然跟趙世曄沒有交往,但因凌家姐妹的關系,凡有關趙家的報導他自然就特別用心去留意;趙家最難惹也最正直的就是這位大哥,陳伶也真是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去拳擊練習場找人對打,回家再用化樁的技巧把身上的瘀青加大。我去找琳,騙琳說身上的傷是男朋友打的,求她收留我一晚,琳去替我買止痛藥的時候,我大口喝下帶去的烈酒,當趙先生一進門就往他身上吐。我們各自去洗澡,我利用那時候進入他的浴室,但是他跟本不看我就將我推開。」陳伶手壓著當時趙世曄推開她的部位。凌琳掉開臉替她覺得羞恥。陳伶愈說愈小聲︰「是我把趙先生推到床上的,然後琳就回來了。」
「我還在奇怪她怎麼會在我們家。琳,你引狼入室卻把責任推給我!」這是教訓,趙世曄走到琳的面前說她。
「我怎麼知道她受傷是假的。」救蟲不要救人,真是枉費她的好心。還有一件事,凌琳忿忿的問說︰「報上也有你們的‘好消息’,這你能賴嗎?」
「那則不實新聞刊出的第三天,那家報社就用整頁頭版登道歉啟事,你們沒看到?」
「那時候忙著辦煥之的喪事,誰有心情看報紙。」凌琳拉下世曄的手,雖然故意和世曄分開一點,但心里堆積的那一沙丘一沙丘的怨和恨,早被強風鏟去了大半。「第一天你怎麼不解釋,不施壓叫亂寫的報社道歉?」
「那時公司有重要事讓我趕回去,我人在飛機上,回到辦公室後,世勛拿傳真的新聞給我看,我才知道有這件事。」
「誤會總算解開了。」李祥雲欣然的嘆了口氣。
「趙先生,我可以走了嗎?」陳伶聲音細如蚊子。
「問我你就倒霉了,你自己問琳肯不肯。」趙世曄手摟著琳。
「陳伶啊,為了破壞別人的感情,你花錢叫人家打你,也算是夠天才了。」凌琳譏誚的嘆氣,指著門︰「別指望我送你,要走快走。」
陳伶咬著唇,眼淚忍不住滴下來。「琳,我真的錯了,我向你和祥雲道歉。」陳伶向兩人鞠個躬,羞愧的跑出凌琳的家。
「希望她能改掉自私又小心眼的個性。」李祥雲輕啟雙唇,眼神似乎看的好遠。「琳,趙先生,明天我就要去拜訪煥之的媽媽。」
「明天!你現在才說?」凌琳沖到祥雲面前。
「因為你和趙先生的誤會澄清了,有趙先生這樣的鄰居照顧你,我可以放心去久一點。我想去畫煥之的故鄉,听說,那是個很美的漁村。」
「鄰居!」凌琳轉過臉瞪著苦笑的趙世曄︰「為什麼我不知道?」
「你後知後覺。」趙世曄說真話。
「你——」
「琳。」
那兩對眼楮膠著在一起恐怕一時不會分開,李祥雲悄悄告退。
「琳,有沒有想我?」趙世曄的唇擦著她的唇問。
凌琳搖頭,陡地感到世曄放在她腰背上的手一緊,把她摟抱得更緊。凌琳笑著在世曄耳邊低語︰「我不會想念鄰居。」
「那是……」凌琳溫潤的雙唇貼在世曄溫柔的雙唇上,讓他無心說話。
「不過,如果那個鄰居長得很英俊,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我會考慮和鄰居談場熱戀。」
說完她的臉貼在世曄結實的胸膛上,想過某個地方被她生氣的咬過,不覺咬著唇笑出聲音,火上加油的把世曄全身的熱情燒得更旺。
「笑什麼?」趙世曄咬著牙忍耐,對她忽然怪異的笑聲很好奇。
凌琳紅著臉,貼在他胸膛上搖動。「好想睡。」
「我帶你上樓。」他也這麼想,尤其凌琳的頭在他胸前滾來滾去的。趙世曄急切的抱著琳,邊上樓邊吻她的秀發。
到了凌琳房里,趙世曄還沒將琳放下,就看到那幅被琳拿來當鏢靶射,當沙袋打的油畫。「可憐的豬,身上多了那麼多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