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誤會,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即使連那一次的恨,也是假的——在我最恨你的時候,在我最悲哀的時候,對我最好的人——始終都是雅然——」明夷有狸吻了他的臉,柔聲道,「我喜歡你。」
清水雅然笑了,把霧法沙遞到明夷有狸懷里,「今天是聖母瑪利亞的生日,我送給你生日禮物,我把霧法沙送給你。」
明夷有狸接過霧法沙,忍不住笑,「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她當然記得,他生日的那天,她把霧法沙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他,現在——他還給了她,帶著,他的愛和他的情。
清水雅然不置可否地微笑,「在想送生日禮物的時候,總是有人會過生日的。」每一天都有人會過生日,只要他想送生日禮物,總是可以找到借口,只要他想送!
明夷有狸吻了霧法沙一下,「霧法沙,好久不見了!」
小河花子坐在一旁看他們的重逢。
她只在這里待了兩天,就已經感覺「好久不見了」嗎?如果帶她去日本,她豈不是要寂寞死?清水雅然——是一個詭異的男人!他說「我來拿回我自己的東西」的時候,眼里的微笑,小河花子到現在都沒有忘記——那感覺太詭異了,仿佛他不放手,吸血鬼就會從他頭上飛過,然後嗜血一樣。考慮許久,小河花子輕咳了一聲,「清水先生,既然你不再需要錢,那麼有狸小姐和我回日本的事情自然就取消,這個我收下。」他把六千萬美元的存折緩緩收人口袋,「至于我匯給你的六千萬,如果我明天收到匯款,我還是會給你,小河花子並不是在販賣人口,有狸小姐和你回去,我不會要求從中獲利的。」他雙手一攤,「說實話,我對有狸小姐只是欣賞,看見了你們兩個,才知道,什麼叫做‘相愛’。」他微微一笑,「清水先生你把她帶走吧,請不要讓她再嫁給第三個男人了,這樣會傷害她的。」
「謝謝關心。」清水雅然文雅有禮地回答,「我非常感激小河先生的風度。」
小河花子拍了拍椅子,「你們慢慢聊,我走了。」他站起來,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突然若有所思地回過頭來,「清水先生,有狸小姐給我說過一句話我想告訴你。」
清水雅然微微眯了眼楮,「你說。」
「有狸小姐——她不僅希望你可以給別人幸福,也希望你可以給自己幸福,更希望——你可以給她幸福——你不要再讓她失望了。」小河花子微笑,「否則下一次,我是不會這麼好說話的。」
他走了。
明夷有狸真正舒了口氣,笑眼盎然,「雅然!」她抬起頭來,清水雅然微笑著,低頭吻了她——
餅了許久,明夷有狸紅暈著臉低下頭,才愕然發現他受傷了!「雅然,你的手……」
「你真不是個合格的女朋友,我的手受傷那麼久,流了那麼多血,你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清水雅然輕笑,「不過,我不在乎為了你流更多的血!」他把明夷有狸打橫抱起,「我們回家!霧法沙抱好了!」
「我不要!你在流血!會很痛的!放我下來!」
不知道的,會以為在殺人搶劫!
第十章完美
也許他們相處得不錯,霧法沙的脾氣也不錯,只不過你的鴨子怪癖了一點……
明夷華澤放棄了福利院的那個計劃,不過卻提供免費的設計草圖,並且呼吁廣大市民一起為這些孤寡病殘捐款捐物,幾個月後,福利院尋找到了另一家建築公司來為他們興建福利院。
明夷華澤轉型為營利性的經營公司,但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聖瑪莉孤兒院會和福利院進行交流和協助。
明夷華澤的資本金雖然被清水雅然調去奪回明夷有狸,但是因為小河花子並沒有要回那六千萬,其實是一樣的,明夷華澤並沒有受到損失,一切經營正常。
清水雅然並沒有回到明夷華澤,他和明夷有狸去美國看明夷東方,順便到處走走。
目前,他們正在一家中國人在美國開的飲料坊里面休息。
明夷有狸看中了一杯飲料,叫做「心痛的感覺」,撞撞清水雅然的手臂,「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從來也沒有听說過?」
清水雅然舉起剛點的番茄汁喝了一口,「你喜歡就點啊。」
「我要一杯‘心痛的感覺’。」明夷有狸叫了服務生。
在等飲料的時候,明夷有狸笑了起來,「不知道把霧法沙、不吃和哥哥混在一起,會是什麼樣的效果。」她想像著明夷有狐拿著菜刀追殺霧法沙和不吃,一邊叫要把它們煮成鴨肉貓骨粥的樣子,呵呵直笑。
清水雅然拿著攪拌勺在番茄汁里面慢慢地攪動,若有所思,「也許他們相處得不錯,霧法沙的脾氣也不錯,只不過你的鴨子怪癬了一點,不知道有狐要拿什麼東西喂它。」
「它的胃口被你養刁了,不是你做的沙拉它根本不吃,我想不出哥哥要用什麼東西喂它?」明夷有狸仍然是笑。
「回去就知道。我們早一點回去,不如明天就回去吧。」清水雅然微笑,「有狐肯定不敢養死你的鴨子。」
「哈!」明夷有狸眨眨眼楮,「但是他不是怕我,他是怕你,怕你一時想不開,又想個理由激他去工作。」
「小姐,你的‘心痛的感覺’。」服務生拿了一杯無色透明的液體過來,放在有狸的面前。
「沒有香味,」明夷有狸好奇地嘗了一口,「也沒有味道,這不是白開水嗎?」她錯愕,「白開水還要叫這樣的名字?你們商店欺詐嗎?」
服務生很有禮貌地微笑,「我們商店有規定,點這一杯飲料是要馬上付費的。」
「多少錢?」明夷有狸掃興地問,一杯白開水,連冰塊也沒有!
「五十美元,謝謝。」
「什麼?這一杯白開水要五十美元?」明夷有狸瞪大眼楮。
「是啊,」服務生狡猾地微笑,「小姐,這就是‘心痛的感覺’。」
天啊——
清水雅然看著明夷有狸震驚的表情,實在是很好笑,他優雅地微笑,把一張一百美元的美鈔折起來在手指間轉了轉,放進那個「心痛的感覺」的杯子里,「這叫做‘另一種感覺’。」他拉著明夷有狸離開,嘴邊依然是若有所思的微笑。
等到他們離開,服務生才從水里撈起那張被水浸泡的美鈔,心里暗想,這客人真好涵養,被人耍了,還這麼大方,五十美元的小費!但得意的笑在嘴邊凍結——那張百元美鈔在手指間破碎——清水雅然放在手指間轉的時候就已經不動聲色地撕碎了它,但是疊起來卻看不清楚,再往水里一泡,就更加爛成一團,沒得救了!
另一種感覺月就是——看著錢拿不到的更加心痛的感覺!服務生欲哭無淚,誰叫他遇上了這麼一個有錢而又厲害的客人?厲害!真厲害!
※※※
而在一素居,明夷有狐正得意洋洋地躺在沙發椅上睡覺!
地上有一只貓,一只鴨嘟軟軟地躺在地上——不過放心,它們沒死,只不過被人下了安眠藥而已!
在清水雅然離開的第三天,明夷有狐就已經沒有耐心養這兩個難以伺候的家伙,怎麼辦?這兩個家伙一個會跳一個會飛,動不動看他不順眼——他知道弄東西做家務他是比清水雅然差很多啦,但是被兩個「畜生」斜著眼楮瞧不起,他就不舒服。
所以他就在它們的食物里面下安眠藥,睡著了,就不會吵了。
會不會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