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這種吻!這種沒有絲毫感情的吻,她最厭惡!
不過江楓紅放棄掙扎,任由他的舌在她嘴里翻攪,直到他滿意為止。
她的被動、不反抗,反倒令靳沐優回過神,隨即他眉心一攏,陰郁的放開她。
「江楓紅,你真行。」他眸光深沉的瞅著她。
哼!她居然把他們的形容成一場惡夢,既然她這麼不識抬舉,那他就讓她的惡夢繼續下去,讓她一輩子都掙月兌不了。
「比起你來,我差多了。」她極力壓下漸漸失控的喘息聲,而且也命令自己千萬別被他的眼神給震退。
「你有這種覺悟是最好不過。」他冷冷一笑。
「靳沐優,那我可以走了嗎?」他們之間根本一點交集都沒有。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放你走?」他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靳沐優,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如果你再繼續糾纏我的話,我就……」
「就如何?報警抓我?還是抬出江家的長輩?對了、對了,你不是有個親愛的秘書大哥嗎?你可以叫他來找我呀!」
「你!」
「江楓紅,我想你應該說錯了,是我,是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要不然你以為自己能夠站在這里跟我嗆聲嗎?」
「你……」她喉嚨一緊,半晌說不出話來。
「無話可說了?」
「沒錯,江氏是比不上你的靳氏財團,但我也不會任由你……」
「對新埔計劃案有興趣嗎?假如你想知道它的底標,三天後來這里,等我。」
第7章(1)
對她負責?
哼!這句話她早在六年前就應該說了。
可為什麼?為什麼她硬要拖到現在?她為什麼不像別的女人一樣,死命的糾纏他、眷戀他,甚至哭著求他愛她?
他不甘心,他真的真的很不甘心!
這些年來,江楓紅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深深植入靳沐優的腦海,讓他怎麼忘都忘不掉。
記得姚鎮穎還當面嘲笑過他,他說他孬、說他的膽子被老鼠啃去了,所以才沒勇氣逮她回來。
啐!姓姚的哪懂他的心,他之所以捱到現在、忍到現在,就是想給江楓紅一個徹底難忘的經驗;他要讓她後悔,讓她非常非常後悔當初選擇逃離他。
她為什麼不說……她愛他呢?
為什麼非要等到三天後?
那時候說不行嗎?
靳沐優到底在打哪門子的主意?
何大哥說過,靳氏財團對新埔計劃案可以說是志在必得,那麼他有可能把底標告知她嗎?
按理講……不可能!
然,無法否認的,新埔案對她以及江氏來說相當重要;若能得標,伴隨而來的龐大利潤將會促使江氏企業更上一層樓。
不可諱言地,她極為心動,心動到恨不得能馬上見到他;如今,她終于捱過這三天。可是她並非笨蛋,心動之余她也會害怕,害怕靳沐優又要對她做什麼。呵!其實她又何必故作無知?倘若他真肯告知底標,那他犧牲這麼大的利益所要換得的代價恐怕不是她所能想像的。
這樣值得嗎?
她不曉得,她真的不曉得。
但無論江楓紅心里怎麼想,她都已經來到一扇銅雕大門前。
刷的一聲,大門就像裝有自動感應器,她才一站定,大門已自動開啟。凝望一臉笑意的靳沐優,她覺得自己就像快被獵豹一口咬斷氣管的小鹿,驚駭不已,卻動彈不得。
「看什麼?快進來!」
靳沐優似笑非笑的側過身去,讓臉色極不自然的江楓紅緩步走進大門。
同樣坐在離他最遠的沙發上,呈現她最疏離的一面。
沒錯!她是很想知道新埔案的底標,但是她才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靳總,我……」當然啦!她也不會笨到去問他,你為什麼會知道底標這種笨問題。
「咱們都是老朋友了,叫靳總多生疏啊!況且三天前,你不是還連名帶姓的喊我嗎?」
誰跟他是老朋友?說是仇人還差不多。
「那……這樣好了,我干脆就喊你一聲靳學長……」
「楓紅,就算咱們不是老朋友,但你我之間的關系應該比老朋友更親密吧?」他可是很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膚,哪怕事隔多日,他仍記得當他觸踫到她的敏感處時,她顫抖得多厲害。
「別說了!」他的眼神邪惡到令人發指。
「呵……楓紅,你臉紅了。」
「你、你別胡說!」強作鎮定的她差點失控。
「有什麼好害羞的?況且你不是挺享受我的服務?」
「你住口!」江楓紅因他的話而憶起那一夜她在他身下狂擺縴腰的激情畫面。
「不僅我忘不了,你大概也忘不掉吧?」他們的第一次,他要她深深烙印在腦海里。
「你叫我來,不會只是想對我說這些吧?」他要是敢再提那一夜的事,她馬上掉頭走人。
「怎麼,等不及了?」他意有所指的笑道。
「是又如何?這不是你釣我來此的目的嗎?」別五十步笑百步。
「說得好!要不是我拿新埔案來釣你,你恐怕連見我一面的勇氣都沒有。」他微笑著,可笑意並未傳達到他盛滿譏諷的眸子里。
「靳先生,如果你是要我站在這里讓你羞辱的話,那麼你成功了。」江楓紅拿起包包,掉頭就走。
她早就知道他根本沒安好心眼,說是要透露新埔案的底標,全是在唬弄她。
瞧!說她有多呆就有多呆。
「嘖!真不愧是江氏的大小姐,脾氣還是這麼大;一不高興或是害怕了,就想拍拍一走了之。」靳沐優的唇角泛起一抹迷人的微笑,但仔細一瞧,他的笑臉其實跟會吃人的豹沒啥兩樣。
江楓紅一愣,倏地回眸。
「我應該沒有誣賴你,嗯?」雖說他坐著,她站著,不過他還是有辦法讓江楓紅誤以為她正臣服于他的腳下。
沒錯,他說的是事實,正因為她怕,所以才逃。
不過她真的不想再憶起當年發生的事,現下她只想知道他到底要將她逼到何種程度,才肯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又不說話了,好吧!算我怕了你。」他寵溺的話語彷若情人間的呢喃。
懸著的心霎時放下,坦白講她也不是真的想離開。哈!其實她也清高不到哪里去,為了利益、為了有所表現,也為了……她就跟那群汲汲營營的商人一樣,誰掌握權勢就向誰靠攏。
「你站這麼遠我怎麼跟你說話?過來。」
他沒像在叫小狽般地對她勾勾手指,不過她還是很意外自己的大腦竟對雙腿下達走近他的指令,就算他坐的單人沙發已無空位。
很顯然地,靳沐優早已想好她該坐在哪里,那個地方就是他的大腿。
她神情一僵,難堪無比,然而她卻任由他環住自己的腰,因為是她選擇回頭的。
「早知道你會這麼配合,當初我就應該早點開口。」
她好想尖叫,好想撕裂他充滿嘲諷的自負臉孔,但她不能,也不敢。
「你應該不會拿個假數字來誆我吧?」她再不開口,恐怕會因忍不住怒氣而動手。
「嘖!別這麼心急,不是有句話說——欲速則不達嗎?」
「你!」
「別急,我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在她又想轉過頭去時,她的後腦勺冷不防地被一只大掌給扣住。
「你……」
她大吃一驚,無暇思忖他為何這麼做。
「看著我,別再試圖逃離我……」
他的眼、他的聲音,就像一串魔咒催眠著她,讓她忍不住閉上雙眼,迎接他慢慢湊近的唇瓣。
「沐優!你們……你們在做什麼?」
女子高分貝的尖嚷聲打破吊詭的迷咒,嚇得江楓紅瞬間清醒,她滿臉錯愕的望向玄關處……
是她,楊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