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釆綠,我愛你。」轟的一聲,應采綠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他,他剛才說什麼?
她呆若木雞的模樣令夏之箏看了覺得好氣又好笑。「釆綠,是我做的還不夠多嗎?」他笑嘆一聲。
怦咚,怦咚……狂跳的心說明她的思緒已呈現一片紊亂,尤其在瞥見他的唇角勾起詭譎的笑後,她差點就要……
她本要彈跳起身,但在意識到自個兒一絲不掛後,不得已打消這個念頭。
「你、你別開玩笑了,你怎麼可能會突然愛、愛上……」
「不是突然。」他特地把應采綠騙上床就是要她退無可退,讓她可以專心一意的听他把話講完。
「不是突然?」她的雙手緊緊揪住被子,顫聲問道。
「也許,這樣你才會明白。」
一開始,應采綠的確听不懂夏之箏的話意,直到一股特有的男性氣息被吹拂到她臉上。
緊接著,她的悶叫聲被兩片溫熱的唇瓣給封住之後,她才霍然明白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他在吻她!
而且還不是那種蜻蜓點水式的吻,是那種不允許她逃躲以及退縮的深吻。
她快喘不過氣來了!應采綠在內心大叫同時,竟又發現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被他給悄悄地抽去。
而當充滿熱能的男性軀體逐漸踫觸到她的每一寸肌膚時,她已經震愕到不知該如何反應。
怎麼辦?她真的快昏厥過去了。
好不容易,她被放開來了。「采綠,我早該這麼做,你說是不?」應采綠瞠大眼,直勾勾地瞪著在她上方的含笑俊顏。
一時間,她除了像個傻子與他對望之外,根本什麼都不能做。「你、你……」
「如果說,我真的想偷襲你、佔有你,你願意嗎?」
「你、你……」
「我白問了,是嗎?其實你早就希望我這麼做了。呵——別生氣,我知道你還愛著我。咦,別想否認,我都已經承認自己的心被你拐了去,所以我這樣說可是一點兒也不過分。」
他的心被她拐了去?,
「采綠,我說句老實話吧!除了我之外,沒人敢要你的。」他低頭,以唇輕輕刷過她冒出汗珠的圓潤鼻頭。
應采綠心悸,被他的動作給挑逗得面紅耳赤,不過,更教她又氣、又怒、又惱的,卻是他方才說的那句話。
什麼叫作沒人敢要她?
「夏、之、箏,你簡直欺人太甚!」應采綠忍不住大罵。
「有嗎?呵——當初你下藥想迷昏我時,我可是很有風度,一點兒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喔!」
喝!那時候她是因為愛慘了他才會做出……「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此話一出,她才曉得自個兒的神經繃得有多緊。
「我都把話給說明了,你還問我這種話?」
他在笑,可不如為何,她卻寧願他不笑。
「看來,我還是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的心意。」
他勾了勾唇角,俊美的臉竟在瞬間浮現教應采綠差點一口氣都喘不上來的邪惡神色。
「你、你想做什麼?」
愈加貼近她的男性軀體,再加上一雙布滿的黑色瞳眸,在在宣告他下一步會有的舉動。
「你這麼聰明,絕對猜得到。」笑笑地說完,他輕易抓下不斷在他面前揮舞的雙手。
接著,他俯首將炙熱的吻逐步烙印至她雪女敕無瑕的頸項上。應采綠壓根兒無法動彈,只能因他逐漸往下烙印的吻而頻頻戰栗。
叩叩——敲門聲無預警地響起。
「喔!」夏之箏難得迸出懊惱聲。
不過,他知道來人定有要事,否則不會無故前來打擾他。
雖說有些遺憾,但是……呵!反正應采綠也跑不掉,他確實不必急于一時。
他優雅地翻身,並順勢拉過柔被覆蓋住她;欲下床前,他不忘回首輕吻她一下。「等我回來。」柔聲說完,他迅速套上衣褲,開門走出去。
期間,應采綠一直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直到房門關上,她才驀然彈坐起身,然後呈現發呆狀態。
她發燒了嗎?她抬手撫上前額,想測量額頭的溫度。
咦,沒有發燒呀!那她應該不會產生幻覺才對。
可是,她怎麼听到他說愛她,而且還說他的心已經被她給拐走了?應采綠倏地將小臉埋進掌心。
不可否認,在听到他說愛她時,她除了不敢置信外,簡直就快……快要樂翻天!
但這是真的嗎?還是,只是幻夢一場?
怎麼辦?她該相信他的話,再一次拿幸福來作為賭注嗎?還是,選擇做只縮頭烏龜遁逃呢?
靜靜地滑下床,她拿起擱在椅子上的衣服穿上後,悄悄打開門離開。
※※※
「箏,別給我胡來。」夏之殿瞪著夏之箏,不悅的斥道。
「我有嗎?」夏之箏雙肩一聳,笑得好不優雅。
「怎麼,胡鬧一次還嫌不夠?」對于之前夏之箏與應采綠決定結婚一事,他雖然不表贊同,但也無力改變夏之箏所做出的決定;于是他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哪知,上次的婚禮被摘砸就算了,如今夏之箏卻又要補辦婚禮,這讓他覺得他們未免把婚姻看得太兒戲了吧!
況且,應又麟那老頭像是看準應采綠嫁定夏之箏似的,一直拿準岳父的身份硬要與他攀親帶故,這讓他極為不爽。
「大哥,這回我是認真的。」
看著弟弟難得流露出柔情笑意,夏之殿不禁蹙眉嘆氣。該死!要整垮應家很容易,可要跟他們……
「大哥不必顧及采綠,說不定,她也很希望你趕緊斗垮應家呢!」夏之箏笑了,可笑里卻沒什麼溫度。
「喔,你這麼確定?」那他就不客氣了。「嗯哼!」
「不用跟她商量?」夏之殿意有所指地問。「沒這必要。」
「那好,倘若他真的再找上門來,我就照自己的意思處理。」他不會因應采綠的關系就手下留情。
「大哥做主就好,不過……」夏之箏頓了下。
夏之殿眉一揚。「小弟的岳母大人就勞煩大哥多多照料。」
「嘖!應采綠若在這兒,不知道會不會感動到馬上嫁給你?」夏之殿嗤笑一聲,目光隨即飄向未關緊的門扉。
「呵——你說呢?」
夏之殿再笑,「箏,大哥沒準備什麼結婚禮物要送你,不過,你們若是等不及要補辦婚禮,就直接到你們第一次結婚的地方去吧!」
他們第一次結婚的地方?是呀?那里珍藏了許多應采綠的夢想,以及無法挽回的遺憾。
※※※
老實說,若能與夏之箏完成婚禮,應采綠寧可不要那麼豪華的結婚禮堂,也不要那些五彩繽紛的氣球、和平鴿、游泳池、玫瑰花瓣、眾人的祝福,甚至連新娘禮服她都可以不要穿。
她只要有他就好。真的,她只要有他在她身旁就好。
「喲!我說箏,你好像料錯了,人家應二小姐對于你想斗垮應家的事好像挺在乎的。」
夏之殿倚在門邊、雙手環胸,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低睨著就蹲在門後、將一張小臉埋入雙膝間的應采綠。
「我才不傷心呢!」應采綠氣悶的低吼一聲。
「是嗎?」夏之殿才不相信。
「應氏企業又沒我的份,我管它倒不倒。」應采綠沒抬頭,可聲音仍有些顫抖。
夏之箏確實很了解她,除了有血緣關系外,她跟她父親根本沒有親情可言;換句話說,他們要怎麼對付應家,她壓根兒不在意。
「說得好,那麼請問一下,你究竟在哭什麼?」夏之箏問道。
「我才沒哭。」應采綠抬眼,未料卻對上一雙柔情似水的俊眸。
擁有這對眸子的主人並非夏之殿。
「之、之箏。」好奇怪,方才一直在跟她說話的人不是夏之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