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並沒有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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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藏哪兒呀?
難不成他連洗澡時也把昊陽玦帶在身上?
趁葉焚銀在洗澡的空檔,米菱徹徹底底地將他的房間搜了一遍,想當然耳,門外侍衛會輕易放她進來,是因為他們終于了解身為宮主救命恩人的她,如今已經淪落為可憐的侍婢身份。
說老實話,血陽宮里除了葉焚銀之外,所有的人都對她滿客氣的,並沒有把她當成奸細或是婢女來看待。
奸細,唉!她也不想的,但為了完成義父遺願,她身不由己啊!
「找到了嗎?」
「沒有。」米菱一臉沮喪地坐在床沿,悶悶地應道。
當米菱意識到問她話的是何人時,她驚跳了起來,很自然地月兌口問出︰「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僅著了件白色衣袍的葉焚銀,臉上盡是詭譎神色地盯著米菱急急地離開床榻,然後隔著圓桌睜大一雙充滿警戒的眼眸與他對峙。
「我叫你來,不是要你杵在那里瞪我。」葉焚銀緩緩地坐入椅中,他厲眸半合,而放在椅把上的長指更是有規律地輕叩著。
「那我……我馬上去端杯熱茶來。」氣氛好怪,不如先溜為妙。米菱打算下一回合再做個稱職的待婢。
「過來。」
唉!就知道大魔頭不會輕易地放過她。米菱怯怯地踱至他身邊,強裝笑臉地問︰「宮主有何吩咐?」拜托、拜托,千萬別叫她……
「你應該知道的不是嗎?」
喝!丙然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掠奪她的身子!
僵白著一張俏臉的米菱,猛然抓緊襟口,吞吞吐吐地道︰「宮、宮主,你能不能再給我幾天的時間?」怎麼辦?說歸說,但真正要做起來,她還是沒有那種勇氣。
「伺候我難道也要挑選黃道吉日?」葉焚銀微合的厲眸倏地睜開,唇角浮現出一抹邪佻的笑。
米菱畏縮了下,而強裝出的笑臉也在此時迅速消失,「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有點緊張。」
「緊張什麼?」
笨!這還用問嗎?
試問,有哪個女人在這種半脅迫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笑容?她絕對做不到。是以,她惟有不斷地深呼吸,一方面是緩和過于緊繃的情緒,一方面則是極力按撩住想出拳揍人的沖動。
「宮主,我畢竟還是個……呃,就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再寬限我幾日行嗎?」米菱雙手合十,緊瞅著他。
誰知葉焚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便嚇得一把抓住他的大掌,將他拖往床榻前,當然若非他有意任她主導,她哪能輕易近他的身。
米菱將他安置在床上後,即跪在他眼前,在兩道異常炯亮而詭肆的目光下,她將顫抖的小手伸向他腰間,準備解開衣帶。
可惡!要她屈從,沒這麼容易。
就在米菱的小手慢慢往葉焚銀身上移去的同時,她竟以最快的速度在他胸前連點二下,而當她完成這項超高難度的點穴動作後,她第一個反應便是跳離他三大步,然後將握緊的雙拳放在唇邊,一副誠惶誠恐地看向他。
葉焚銀此刻的表情令人感覺不出來,他是笑是憤怒還是惱羞成怒。
米菱的心跳得急促而不規律,尤其在他的盯視下,她幾乎連氣都來不及喘,不,她根本是屏住呼吸的。
「宮、宮主,你千萬別生氣,我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我真的還沒……準備好。」她慢慢放下雙拳,笨拙地解釋。
雖然她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但用膝蓋想也知道被人點穴,尤其還是被一個武功比自個兒遜好幾千倍的女人點穴是一件多丟臉的事,所以她必須勸他想開一點,當然,像這種不太光彩的事他自是不敢四處去張揚。
「宮主,你真的不能動嗎?」她也曉得自己問得極愚蠢,但她還是不太能夠相信自個兒點穴的功夫。
「你何不一試?」葉焚銀不經意的一個掃視,又讓米菱受驚地大退數步。
「試?要怎麼試?」米菱你真孬種,他又不能動,你在怕個什麼勁啊,但話雖如此,米菱的身子仍抖得猶如秋天的落葉。
「你不是要昊陽玦?」詭譎殘忍之色,自他臉上一閃而逝。
「喝,你怎麼知——」米菱差點說溜了嘴,「不不不,我、我向你發誓我米菱要是對什麼風、什麼山的寶物存有半點覬覦,我就任你處置!」米菱駭到將右手高高舉起。
當然,她敢發誓是因為她對風境山的寶藏真的不感興趣,她惟一所求的只是他身上那塊昊陽玦罷了。
哎喲!這都要怪她嘴巴大,竟然在葉焚銀面前出了個大糗。這下可好了,就算她的發誓有起點小作用,但他今後一定會把昊陽玦給藏到更隱密的地方,讓她永遠找不著。
不!她才不要一直耗在血陽宮,這樣她準會短命的。
「你可以來搜我的身?」
「搜、搜身!」她怎麼敢!
可不諱言的,他的建議真的很誘人,而且坦白說,這可能是她惟一一機會,倘若錯過此次,她不曉得自己是否有命再挑戰下一回。
君姐啊君姐,你交代給我的這項任務真的好困難,假使我有命回到雲香山,你絕對不能食言。米菱認命地閉上眼,暗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沒法子了,上吧!
米菱硬著頭皮,以壯士斷腕的精神緩緩地踱向噙著微微惡笑的葉焚銀。
「你可以先拉開我的衣袍。」葉焚銀見她伸出兩手,卻遲遲沒敢下手,遂扯開邪美唇角,開口道。
米菱很想對他微笑表示感謝,但最後她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反正葉焚銀也不會領情。她不想給自己反悔的機會,猛然揪住他的襟口,然後用力地拉開,「哇,你里頭沒穿!」
米菱根本不敢瞧他優美碩實的果胸一眼,便急忙地將他的衣袍合上,然後啊!欲逃走的小小身影卻因膝蓋突如其來的疼痛而跪趴下去,不過,米菱強忍住痛,毫不氣餒地爬行。
然而當她發現她再怎麼努力地爬,她仍離床榻如此相近,這時候,她終于深深感受到何謂命在旦夕。
她的心、她的身,漸漸發冷。
她的喉嚨一下子變得既干又澀,她遂不斷地以唾沫來滋潤喉嚨,而就在這個時候,她似乎也想開了,于是為當個明白鬼,她緩緩回頭,之後便看見她的裙擺正被葉焚銀緊緊踩住。
義父,菱兒來了!米菱閉起眼知道大勢已去地申吟了聲。
「你想去哪里?別忘了我還在等你伺候。」
葉焚銀饒富邪惡的磁性嗓音,除讓米菱深感挫敗之外,還慢慢衍生出一股任人宰割的無助感。
「起來。」他低沉的嗓音又起,而這一回,還透著幾分最原始的渴望。
她也很想起來啊,像她這種四肢全黏在地板上的姿勢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但是她就是起不來嘛。
毫無預警地,米菱突感腰間一緊,她一時還沒想到這是怎麼回事,就發現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她竟硬生生地被鉗制在床榻上,最後,他直接覆上她欲出聲的小嘴。
她絕沒料到,他竟然急成這樣。
雖然小命是保住了,但她可不想被惡神當成妓女般無情的蹂躪……呃,她絕不是在說君姐。
她反抗的意圖才起,後腦勺就被他的五指給抓住,而當她記得自己還有雙手可以動時,他另一只魔掌也已經先一步地鉗住她的雙手,將之高舉至她頭頂上。
唔……她快不能呼吸了。
不知為何,她隱約了解她再不配合他一點,她極有可能會因為沒辦法呼吸而窒息死亡,于是,她僵硬地轉動小巧舌尖,企圖證明她的確也很享受這個吻,果不其然,葉焚銀咽吮她唇瓣的同時,也賜給她偶爾喘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