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俞影那副想吃人的凶惡模樣,白去雁只回給她一記帶有異樣情愫的親切笑容。
你這只滿腦子婬欲的臭狐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俞影實在很難理解為何原本一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竟會漸漸成為一只專找機會欺負她的大。
是她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白去雁,還是他的性格本來就屬于兩種極端。
就在她冥想的同時,她的胸口忽然刺痛起來。一回神,她才驚覺自個兒的衣襟已不知在何時被他給敞開,而他的手里亦多出一瓶黃色藥粉。
當這藥粉被涂抹在她胸前的傷口上時,果然如他所說的,有點……不,是十分的疼痛。
然而,令她大皺眉頭的還不僅如此。沒有衣裳遮掩的小巧酥胸,在涼風的陣陣吹拂以及他有意無意地踫觸下,竟克制不住地挺立起來,這讓俞影羞到恨不得當場摔死算了。
可惡,等她一能動,就是白去雁的死期。
「影兒,很疼嗎?再忍一會兒就好了。」在白去雁的笑容里,可以明顯地感受出他對眼前的美景十分滿意。
簡直羞憤到無地自容的俞影,有些賭氣地干脆閉上眼。
就算她此刻心里正想著該如何將他千刀萬剮,但在他一滴一點灌注了濃烈情愛,以及不斷賜給她更多不知名的愉悅後,她的心漸漸失控了。
俞影圓睜的眸子慢慢迷蒙起來,尤其在他深深吻住她微張的嫣紅小嘴時,她更不禁合上眼,任由他纏著她的唇舌不放。
討厭!她何時變得如此?竟喜歡上他撫模自己的感覺!
莫非她是被白去雁給教壞了。
不,她才不要被他吃得死死的,她要反抗,要反擊。
不過,她的反抗,卻是將雙手纏繞住他的脖頸,以方便他更貼近自己;而她的反擊,就是渾然忘我地與他的唇舌激烈地糾纏在一塊。
直至,她快不能呼吸;直至,她驀然听到自己所發出的申吟聲;直至,她察覺她的雙手已能動彈;直至,他邪惡的魔手往她身下滑去……
「呀——」俞影猛地推向他的同時,冷不防地逸出一聲驚叫。
原來她根本忘記此刻她正好坐在他的雙腿上,而更不幸的是,白去雁正好坐在離地十丈的高樹上,所以經她這麼一推,俞影的重心馬上不穩,眼見就要跌落下去……
但一只手臂很快地扶住她的縴腰,而俞影的藕臂也不意識地牢牢攀住白去雁的頸項,死命地抱緊他。
「嚇死我了尸萬一真的掉下去,她不死也剩半條命,可惡,這全都要怪——
「白去雁,你什麼時候偷偷解開我的穴道的?」
連忙縮手的她,除了趕緊將衣裳合攏外,還把雙手橫在胸前,以防他的手腳再次不規矩。
「你知道嘛,影兒,我剛剛竟然想在這里要了你。」含欲的深眸放柔,在語出的剎那,白去雁千鈞一發地摟緊她差點又要摔下樹的身子。
懊死的,他講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你為什麼不做?」此話一出,她真想咬斷自己的舌根,「白、白去雁,如果你敢那麼做,我就——」
白去雁的食指忽而輕輕刷過她微腫的唇瓣,惹得俞影除了閉嘴外,還不由得打了一陣哆嗦。
「因為我不想讓你最珍貴的第一次在這種地方失去。」地點不對,是他不得不打住的主要原因。
「你……你無恥、下流,這種事也敢當著我的面說。」她的小臉紅得一塌胡涂。
「影兒,這種事我不但敢說,也會徹徹底底去執行,你懂嗎?」他一直在找機會讓她熟悉彼此間的踫觸,甚至經由某些親昵的動作來提醒她,她這一生所能依附之人,天下間唯有他白去雁。
「我……我不懂。」怔忡良久,她突然像個任性的孩子般,捂著耳朵頻頻搖頭。
懊死,她怎麼可能不懂他在講什麼,只是她現下還不願承認罷了。
其實,誠如江雲戀所說,她巧手神偷雖頗具名氣,但畢竟是個見不得光的偷兒,與京城首富的白家大少著實難以匹配。所以她只得裝、只得避,最好在這趟旅程結束後,他們就各走各的路。
「影兒,逃避是沒有用的,我們早就……」傻影兒。
「對了,你是不是早就料中他們三人會對我們不利?那名臭書生為什麼會突然吐血?喔!你老實的說,你是不是故意害我被那個臭書生捉住的?」俞影一口氣發出三個疑問。
深邃的眼眸綻放出無奈的波光,白去雁定定瞅視俞影許久。
俞影一開始還敢迎上他那難測的異芒,但久久之後,她還是敗下陣來。
「你到底說不說?」俞影順勢轉移微慌的目光,口氣甚凶。
忽然間,也可以說是毫無預警的,白去雁的雙手猛地揪住她的襟口,相信只要他往左右這麼輕輕一扯,她上身衣裳保證會在轉眼間化為一堆破爛。
「白去雁,你想用強的廠俞影冷不防地對他嘶吼,但她的俏臉卻燙到快要冒火,「我警告你喔,你要是敢對我……硬來,我阿爹他……絕不會饒過你的!」
白去雁那種吃人的眼神實在太明顯,讓她在大驚失色之余,趕緊搬出俞老,還很孬種地閉緊眼簾。
不知經過多久,但可以確定的是,她身上的衣服依舊完好無缺。
「我曾在入江家堡之前見過那名胖婦,所以知道她是明聖宮之人,而那名書生會吐血,是因為我在他身上下毒的關系。至于你最後一個問題……」白去雁極力克制住體內奔流的欲念。
唉!在此時要她,只會讓她益發抗拒他。
為之一怔的俞影,倏然睜眼。
當彼此的眼神交纏,她看見白去雁的眸底已無方才那種想將她揉進體內的可怖,而是沉靜如水。
她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不過在她心中竟有著一絲莫名的遺憾,驟然間,她為自己這種可恥的想法而猛地狂搖著頭。
慘了!慘了!事情好像變得挺嚴重的。
「你是故意讓我被捉的對不?」為驅散這種不該存在的遺憾,她簡直是使盡全力地朝他吼道。
白去雁偏頭一想後,似笑非笑地對著一臉既羞又怒的她道︰「你猜對了。」
「白去雁,你這該死的混帳東西!」
就在俞影要發起狠的前一剎那,他已箍緊她的腰身,並在她的驚呼聲中縱身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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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白公子,你們是去哪兒了?」
當白去雁抱著俞影出現在岸邊時,秋波快速奔了上來,接過有點頭昏眼花的俞影。
「小姐,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勁。」秋波將她扶往樹干旁休息。
嗯!她當然不好。
先前的驚嚇再加上又從那麼高的樹上忽而墜落,她的臉色怎麼可能會好得起來?可惡,要賣弄輕功也用不著抱著她飛上飛下呀!
也許,正如那名臭書生所說,白去雁絕對不是個普通的商人。說不定,他的武功遠比江堡主要來得厲害許多。
「秋波,我們快走。」見白去雁暫時顧不及她,她打算帶著秋波先離開。她還是先不要和他靠得太近比較好。
「小姐,你想丟下——」
「小聲點。」俞影冷不防地捂住秋波的大嘴巴,趕緊望向白去雁。吁,幸好他沒听見。
就這樣,俞影帶著滿臉不苟同的秋波,靜悄悄地落跑。
笨影兒,你這麼做又能改變些什麼?
白去雁回望她們消失的方向,俊美臉龐除了笑意外,還掛著一抹難得一見的狡黠。
你盡量跑吧!
「公子,要請俞姑娘她們回來嗎?」閻伍皺著濃眉向白去雁請示。
「不用了。」一旦她試過玉鴛鴦的「功效」,她必定會親自前來「請」他一塊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