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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手神偷 第3頁

作者︰于兒

此刻的官道上,正有一輛樣式樸實的馬車奔行,而坐在前座的車夫,是一位頭戴竹笠、身形壯碩的漢子。

「公子,看這天色,有可能會下起大雨。」閻伍回頭說道。

「去看看這附近有無人家,或是可以暫時避雨的地方。」正舒服地斜靠在軟榻上、手執美酒輕酌的白去雁,對閻伍下了指示。

「是。」閻伍將馬車停在路旁後,身形一掠,轉眼便消失無影。

沒一會兒工夫,閻伍便已回來。

「公子,前方不遠處有間可以避雨的破廟。」

「那就去吧!」

閻伍在安頓好馬匹後,才與白去雁走進入跡罕至的破廟,雨便直落下來。

「閻伍,不必費心,我隨便找個地方坐就好。」白去雁笑著制止閻伍想把厚衣給攤在地上讓他坐的動作。

「是。」閻伍轉而用方才撿拾的枯枝生火。

「看這種雨勢,一時半刻是停不了,今晚可能要在此過夜了。」白去雁的視線投向廟外的傾盆大雨。

「公子,屬下去車上拿酒及干糧。」

「嗯。」白去雁在應允的下一刻,卻又冷不防地對著閻伍的背影道︰「半個時辰後再回來。」

「是。」雖對主子的命令深感怪異,但閻伍還是听令地點了下頭。

「對不住,我可以入廟避雨嗎?」閻伍的後腳才離開不久,一聲低啞的問句伴隨著一名身形略微矮小的年輕男子,忽然出現在殘破的門口。

就見男子的頭發、衣服,甚至是他手上所拎著的包袱,都被雨淋濕了泰半,模樣看似狼狽。縱使如此,在還未得到白去雁的同意前,這名男子還是有禮地不敢隨意踏入廟內。

「這位公子,請快進來躲雨。」白去雁一笑,招呼他進來。

「謝謝公子。」年輕男子的聲音益加沙啞。

「公子,我看你的衣服都濕透了,何不月兌下來擰吧?」白去雁不僅笑得溫和,就連口吻也親切得如同對待自家人一般。

「不,不必了,我坐在火堆前就好。」男子勉強地對他露出笑,但他的眼卻始終半合。

「那可不行,公子的衣服若沒烘干,對身子骨可不好。對了,我看公子一直抓著你胸前的包袱不放,想必那里頭應該有換洗的衣物。反正我們都是男兒身,你就趕快替換吧!」白去雁好心地說。

「公子,我、我……」年輕男子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

白去雁又是一笑,「那我就轉過頭去。」

當白去雁一轉身,年輕男子半合的雙眼突然圓睜,那是一雙清亮且透著濃濃惡意的大眼。

白去雁,你實在太容易相信人了,嘿!

男子一邊無聲地嗤笑,一邊動手打開包袱,並從里頭取出一根長竹管。緊接著,他將管口對準背對他的白去雁,然後再輕輕這麼一吹,剎那間,白去雁因疑惑而輕呼的同時,已將白色煙霧給吸了進去。

白去雁的身子在晃了兩下後,竟緩緩側倒下去。

「哈,這次你總算栽在我手中了吧!」年輕男子興奮地拍掌叫好,至于偽裝的沙啞嗓音也因突襲成功而自動變回嬌脆的原音。

原來這名年輕男子,跟前幾天在客棧偷襲白去雁的店小二是同一名女子。

不過為避免和上次一樣,半途被他反制住,所以她這回特別小心謹慎。首先,她從包袱里拿出一把小刀,在將他側臥的身子粗魯地推成正面平躺後,就將銳利的刀鋒抵住他的頸子。

之後,她的小手便毫不遲疑地探進他的衣襟里。

但模索了好一會兒,她顯然沒有找到她所要的東西,「難不成要把他的衣服全月兌光?」雖有此意,但她不禁猶豫起來。

「你到底是要找什麼東西?」

「那還用問,當然是——」她不耐煩的嗓音突地中斷,握住刀柄的手下意識的一緊,接著,她才偏過頭,對上那張噙著笑意的俊美面龐。

「你、沒、昏、倒?!」她是咬著牙,慢慢地從嘴里吐出這四個字來的。

懊死,她這次所施放的迷藥,比上回加重許多,為什麼他還是沒昏倒?

「你還沒回答我。」抵在他脖子上的利刃,似乎對他不具什麼威脅性,就見白去雁依然面不改色地問。

「哼,等我把東西找出來,你不就曉得了。」她故意將刀鋒再往前移一寸。

「我只是擔心你會白忙一場。」他微哂。

「等我剝光你的衣服,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干白活。」好像不放心似的,她的蔥指無預警地點中他的軟麻穴,「你不要想拖延時間,就算閻伍回來,我還是可以對付他。」

「你放心,他暫時不會回來打擾你。」白去雁的眸里、臉上,漾著一抹莫測難解的笑。

「哼,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有心情笑!」她討厭看到他那張該死的笑臉,仿佛當她是傻子一樣。

「姑娘想殺我?」白去雁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如果你不合作,我就做掉你。」她語出恐嚇,而且她拿刀的手,還狀似要割破他頸子般猛地揮動了下。

「可否請姑娘在做掉我之前,讓在下一睹姑娘的真面貌?」白去雁晶亮的瞳眸瞬也不瞬一下。

「想看我,等下輩子吧!」她從鼻間重重哼出氣來,且將小刀收回,準備雙手並用地迅速除去他身上所有衣物。

「你真要月兌我衣服?」當她的手一踫觸到他腰月復時,神色自若的白去雁再度問道。

「沒錯。」生動的靈眸,射出十足十的惡意。

「可你是個女兒家。」

「哼,是誰規定女人不能月兌男人衣服的?」她爆出驚世駭俗的話語。

白去雁聞言,非但不認為此女放浪,反倒覺得她帶給他的驚奇,竟比他想象中還要來得大。他忍俊不住地輕搖著頭,難掩笑意地道︰「說得好,你說得實在是太好了。」

這個男人,有病。

算了,她還是趕快找東西,以免閻伍突然冒出來,那她的麻煩可就大了。

可當她的手準備解開他的衣帶時,她的動作淬然停止。

「怎麼啦?」白去雁維持一貫的微笑,只是這抹笑依舊相當詭異。

「你、你不是被我點了穴?」她一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瞪向他。

她眼楮沒花,他剛剛真的是在搖頭。

「是呀!」很不巧的,他正好會移穴這套功夫。

就在他回答的剎那,她的手迅速地將刀子重新握在手上。待要持刀欺近白去雁時,那枝藏有迷煙的竹管竟不知何時已落入他的手里,且在他閃身避開刀尖的瞬間,他將迷煙吹向了她。

完蛋了!她大驚失色,因為她根本來不及閉氣。

然而,另一個變化也在她突地昏厥時意外的發生。

同樣是一陣白煙,雖然這陣白煙無毒,但擴散的速度卻是十分快且驚人,彈指間,整間破廟是白煙密布。而不動聲色的白去雁,則借由那堆未熄的火苗,瞟見一抹不屬于「她」的綠色身影。

喔,原來「她」不是一個人呀!

白煙雖擴散得快,但也消逝得快,轉眼間,廟內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只有他手上的竹管,能證明曾經有個女人想剝光他的衣服。

轉動著指縫間的吹管,白去雁不禁微微一哂。

閻伍一回來,就看到主子臉上的那抹奇特笑容,以及他手里所拿的吹管。

他馬上明白有人曾來廟里騷擾過公子。

「公子,要不要屬下去追?」

他若要擒住她,方才就不會讓她的同伙救走她。白去雁搖頭一笑,隨手將吹管扔進火堆里。在她還沒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之前,他相信她還會再來的。

「公子,會不會是那些人為阻止公子前去幫助江堡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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