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曖昧的姿態,更令羞惱的丹紅只能握緊拳頭。
「滄王,可否讓妾身先尋求嬤嬤同意?」丹紅屏住氣,別開他灼熱的眼光,顫聲地想拖延時間。
若是她現在馬上回絕,不知滄王會用什麼手段來逼她就範,反正過不了多少日子,花滿樓名妓丹紅就要隱退,到那時……
「本王可以答應你。」朱滄冥在察覺到她眸底所閃過的一絲冷漠後,深沉地一笑,並異常柔聲地對她道︰「不過,本王能否先一親姑娘芳澤?」
他有禮的詢問,只是加深丹紅的恐慌。
當丹紅驚覺不對時,她的小嘴已被一個灼熱物體給佔據。她瞠大美眸,瞅住那張正在她口中制造莫名喜悅的臉孔。
滄王居然在吻她!
意識到二人這種不可思議的行徑後,丹紅的雙手開始猛烈地推拒、抵抗他。
但朱滄冥似乎很沉醉在這個吻之中,也不管她極力掙扎的動作,反倒一手將她的雙腕反剪在她背後,讓彼此之間毫無縫隙可言。
丹紅幾乎沒有反抗的余地,而這種被侵犯卻又無力改變的感覺,乍然令她想起那名下流的男子,他也是用這種狂悍的姿態來羞辱她的。
她頓時心悸,猛烈的搖頭抵抗,但無論她的頭如何擺動,仍月兌離不了他親密的糾纏、狂肆的掠奪,直到她發現自己的入氣少,出氣多,甚至無法吸取到一絲空氣後,她才被放開。
她一直在喘、一直在喘,似乎過了很久之後,她的意識才慢慢地恢復運作,而體力也慢慢地開始回流。
「丹紅,說吧!說你願意現在就跟我回滄王府,不要再問什麼人了,嗯?」朱滄冥輕輕地揉捏她的背脊,誘哄地在她耳畔吹氣。
「我、我……」斷斷續續的呢喃聲,顯示丹紅還處于半失神狀態。
「只要你乖,本王會很疼愛你的,說呀!」他邪氣地輕嚙她圓潤的耳垂,惹得她渾身猛地一顫。
而她宛如處子般的生澀反應,讓朱滄冥所勾勒出的邪惡笑弧益發擴大。
幸好此女還未被宸風那小子捷足先登。
「但、但是……」他挑情的嚙咬讓快恢復意識的她再度迷失。
「不要但是了,快應允本王吧!」滄王的笑隱含詭魅,不見憐愛、欲求,反而充斥著一股懾人的危險,就像只虎視耽耽的豹子,正伺機要獵殺無以自保的小動物。
而這所謂的小動物,當然也有覺醒的時候,尤其她根本不是一只專門等人來獵捕的小免兒,她,也是有利爪的。
「滄王,丹紅雖身在風塵,但一向潔身自愛,還望滄王能諒解妾身的立場。」當滿腔的羞怒逐漸沉澱後,丹紅旋即正色地同近在咫尺的魔性臉龐說道。不過在恍惚間,她仍有意無意地控訴著朱滄冥的無禮行徑。
「姑娘說得極是,但姑娘顯然也誤會了本王,其實本王只是想請姑娘撥冗數日,前往我府中奏琴助興罷了。」
哼,是嗎?
她又不是三歲孩童,更不會因他貴為皇親之尊而虛與委蛇。
「是妾身愚昧,請滄王恕罪。」她只求盡早離開該地,她還有許多事情未辦。而方才的事,就當作是一場……意外。
「若姑娘答應,本王自然不會怪罪于你,何況本王早已習慣吃姑娘的閉門羹了,呵!」朱滄冥說此番話的涵義,明顯地是在提醒丹紅要懂得識時務,別一而再地違背他莫大的恩寵。
「妾身答應就是。」丹紅垂下螓首,語氣雖柔和,但表情卻布滿羞憤。
「嗯,那本王立即帶你走。」上揚的語調、邪魅的臉龐,詭異地飄散著一股不尋常的味道,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
丹紅嗅到了。
所以她壓下了原本急于離去的意念,因為她突然發覺滄王遠比李宸風可怕得多,所以她寧願暫留此地,也不要跟著朱滄冥離開。
「不,滄王能否再等候妾身三日?」看見朱滄冥的劍眉忽地一挑後,丹紅心知他的不悅,遂趕緊解釋︰「滄王也知妾身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前去王府,一定會壞了您的听興,所以才敢有此要求,還望滄王恩準。」等三天一過,她早已不在花滿樓。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再催促你。」
「謝滄王。」
「不必謝本王!但——」還未說完的話語猝然頓住,朱滄冥異樣的眸光突然直勾勾地盯緊丹紅的胸口。
丹紅在意識到他詭異的目光時,還故作羞澀的以雙手掩住自個兒的胸口,不過心里頭早已暗罵他不下數十遍。
然而,就在她的雙手不期然地踫觸到襟口處,才發現那兒好似塞了一件東西,她低下頭,杏眸圓瞠地瞪視那露出一大角的信封。
這是……
燕派勾結鹽商的那封密函,她不會錯認的。
但,為什麼會在她身上?難道是李宸風趁她昏迷之際所放進去的。
但如果不是方才與滄王的拉扯,這封信根本不會露出來。
「丹紅姑娘,你身上怎麼會有封信?是不是你哪一位愛慕者所寫給你的信箋啊?」將定在她胸襟上的眸光收回,朱滄冥似笑非笑的問道。
驚訝與難解只有在一瞬間,丹紅順著他的猜測,故作羞赧地淡笑不語。
「嘖,本王的競爭者還真不少。」
朱滄冥漫不經心的嗤笑格外刺耳,但丹紅選擇了漠視。
「你休息吧!本王要走了,三日後,本王會派人前往花滿樓接你,到時可別再讓本王失望。」
臨走前,他忽而貼近她頰際,吐露著令她寒毛立即豎起的話語,在滿意地得到她細如蚊蚋的應聲後,他旋即一笑,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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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滄冥離開後,丹紅十分懊惱自已怯弱的反應,不過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失常了,往後,她根本就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他。
一陣輕巧的足音讓丹紅忙不迭地將密函納入懷中,此時會走進之人,就惟有李宸風而已。她坐在床沿上,表情凝斂地瞅住正對著她笑的李宸風。
「我以為滄王會把你帶走呢!」
李宸風悠然地坐在她面前的凳子上,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丹紅的表情更為僵凝。
「李宸風,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也該看得出滄王也傾心于你,所以……」
「我不是問你這個,密函,為什麼你肯把密函交給我?」他該不會又想出什麼奸計來陷害秦派了吧!
「哦,你不是要找密函,所以我就隨便去翻一封給你,想不到還真被我模對,這下,你就不會再對我有所誤解了吧!」
「李宸風,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激你。」
「我也不要你的感激,只要你仍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宸風就很高興了。」他別具深意地說。
「不可能。」丹紅厲聲說道。
「為什麼?」李宸風的笑臉霎時垮了下來。
「這還用問嗎?」丹紅冷哼。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們才能像以前一樣。」李宸風喟嘆一聲,俊顏因失望而微微低垂。
「哼,不管你怎麼做,我都……」
「不如我幫你把舊傷醫治好,不瞞你說,上回在畫舫替你看診的大夫,其實隱瞞了你部分的病情,也就是說,你不僅脈象不穩,而且還血氣凝滯,致使你胸口時常莫名的疼痛,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因素?」李宸風已起身走至她面前,並俯詭異地宣視她。
她根本不想听,下意識地想逃開他接下來所要說出的答案。
她是在不安些什麼?
「我不想。」
「痴神掌,還好只有一成,不然你早就沒命了。」
第六章
笑話!
這真是一句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