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你敲到我腦袋瓜了啦……」突地驚醒的席浮月,雙手捂住自個兒的額頭,皺緊眉頭。
「你干嘛忽然抬頭!」你痛我也痛呀!
他沒好氣地揉揉她多災多難的額際,面無表情的神色早已在她清醒之際轉變為溫柔。
「我被惡夢嚇醒,所以……」她瞬間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往他身上靠。
方才她夢見那兩個壞人一直對她笑,然後還伸出手要月兌她衣服……衣服!她連忙低下頭檢視。
「放心,你的小內襯還在,冷哥哥沒有動你分毫。」冷裴天譏笑地抬起她的下顎,忍俊不住地伸手彈彈她貼身的肩帶。
「冷大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席浮月滿臉通紅的雙手環胸。
「為什麼不可以,冷哥哥還救了你一命,你要拿什麼來報答我?」最好的報答方法,當然就是獻身嘍,但女圭女圭絕不會如此識相。
「其實我已經、已經想好了……」她羞澀地垂下頭不敢迎視。
「哦。」
「我決定跟冷大哥再……上一次桌……」冷大哥特地趕來救她,所以她心甘情願把自己再度獻給他。
「你沒說錯!」他眼楮突地一亮,轉瞬間變成一只不折不扣的大野狼。
女圭女圭果然有長點智慧,不必他拐彎抹角地引她上勾。
「沒有!」她把心一橫,斬釘截鐵地說。
下一刻,浮月甚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牢牢釘在柔軟的大床上,四目相接。
「等一下,我……」
「我不能再等了。」冷裴天微微牽動唇角,熾熱的黑眸貪婪地逡巡那張帶有缺憾但仍教人移不開視線的絕美臉蛋。
「不是叫你等,而是你壓得太緊,我很難呼吸……」她胸口的空氣快被她沉重結實的身軀給榨干,雖然極不舒服,但如此緊密的契合也讓她全身少起陣陣的酥麻,挑動她沉睡中的世界。
「我渡氣給你。」語畢,冷裴天如豹似地攫住她的雙唇,敏捷地封住她尚未啟口的推諉,在感覺到她僵硬的嬌軀逐漸松馳後,他溫柔地品嘗她口中的滑女敕,而他另一手也乘機探向她的小衣服,迅速月兌去阻礙,以方便他實際踫觸玲瓏剔透的肌膚。
「唔,夠了,你渡得太多……」席浮月渾身發燙地捧住他的頭,想要他轉移方向,不要再磨蹭到她臉上的傷。
但是冷裴天絲毫不予理會,執意要強索她的芳唇,一刻也不願移走,反倒是對于她的反抗施以報復。
「好痛……」討厭的冷大哥,居然捏那麼用力。
捧住他頭顱的雙手慌張地鑽進彼此貼緊的胸膛之間,並吃力地扳開扣緊她渾圓的五指,「痛……」不過她顯然沒成功,反倒被揉捏得更緊,致使她認命地由他懲治,以免招受他更劇烈的折磨。
經過漫長的纏綿,冷裴天終于轉移陣地,朝他下一個鐘愛的目標前進,正當以為可以喘口氣的她,又被他接續下來的激情撩撥得頻頻倒抽氣,並情不自禁地吟哦嬌喘。
再踫她一次看看!
說不定在經過此次後,就可以理清他許多疑問,所以他才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將她嵌進體內,硬逼她承受自己的亢奮。
然而,他只踫觸到她的唇,他就宛如十七八歲的小毛頭,急于挑起她的,要讓她陪同自己共同沉淪于無邊無際的欲海之中。那他是否還要期待後續的結果……
「冷大哥,月兒以後不要……再跟你有下次了……」席浮月在高度愉悅與痛苦交錯間,忍不住飲泣。
「為什麼?」他在她雪白的身軀上強悍移動著,但他仍撥空提出疑問。
難道她還覺得他不夠努力?
但他的功力在狂蜂浪蝶間可說是頗受好評,試過的女人無不稱贊,而今卻被只有一次經驗的女圭女圭嫌,啐!
冷裴天低吼一聲,鉗緊她隨時會折斷的縴腰,奮力沖刺,深深貫穿她,讓她徹底明了自己犯下多大的錯誤。
席浮月為這突如其來的強勢沖擊驚駭地無法喘息,原已疼痛不堪的因此而更加脆弱,她只能無助地絞緊枕畔的絲被,以抵擋他的攻掠。
「為什麼?你還沒回答我……」冷裴天粗啞地盯視她一臉陶醉卻又痛苦無助的淚顏。
「因為……每次月兒都很痛……根本不好玩……」她呢噥軟語不斷搖晃螓首。
痛!
冷裴天恍然大悟停止律動,此刻才弄清身下人兒的意思,他有絲歉疚地俯身拂去她臉上的汗珠,稍稍讓她休息一會兒,不過他男性的灼熱仍執意留在她柔窒的體內,不願也不想離開。
原來她的「不再」,完全是因為他太過粗暴、著急。
完了嗎?席浮月繃緊的身子緩緩松懈,但由于過于灼熱刺痛,所以還無法感受到他根本沒有退出,她只本能地讓飛散的意識漸漸回籠,然後好好睡上個三十分鐘……不,是一個小時,再跟他說拜拜!
「好了吧。」他蹙眉地問,著實是他的堅挺已蠢蠢欲動。
「好什麼……」
她不明就里的呢喃,可當她略微晃動一下酸痛的身軀時,她倏地瞠大雙眼,稍稍仰起頭,怯生生地凝視他。
「你……為什麼還在?」她不敢置信地驚叫,渾身驟然收緊。
「我從來沒離開過。」他似笑非笑地動了下,而在感覺到她恐慌的情緒後,低吟安撫她︰「乖,放松點,這次我會輕輕來,你不會再疼了。」
「沒騙我?」她雙眼迷離地享受肩上舒暢的拿捏,而身子也漸漸松馳。
「舒不舒服?」
「嗯!」她渾身一下子就酥軟。
「那冷哥哥就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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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居然亮了,那她不就是在這兒被冷大哥折騰一整夜?
席浮月苦惱地瞟向僅離她鼻尖一寸的俊美面龐,恍惚地怔住了。
她頭一次能仔細凝視這張優雅的立體輪廊,的確是很美、很貴氣、也很炫目。
他根本就是一顆品質優良、甜味十足的大西瓜。
她只要偶爾能分到他一點多出的蜜汁,就應該要心滿意足,萬萬不能奢望將它整顆買回享用,因為它是屬于眾人的。
何況她想買也買不起!
她茫然若失地輕嘆一聲,卻又隨即捂住小嘴,偷了眼枕邊人有無清醒的跡象。
在確定冷裴天連眼楮都沒眨一下,她便輕輕地挪動鉗住她腰際上的大掌,在大功靠民之後,正待悄悄地退出包圍她的濃郁氣息,驀地,她突然齜牙咧嘴地渾身顫抖。
好疼喔!
疲憊不堪的身子讓她禁不住地暗自哀叫。
不過她終究還是忍痛下床,收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至于所欠缺的上半身,她就徑自打開他的衣櫃,取出一件絲質的襯衫穿上。
之後,她輕手輕腳地準備退離這間她二度造訪的臥室時,忽而被紅檜木桌上的草圖給奪去心神。
是她覬覦的那張圖嗎?
她猶豫地盯緊透過紗幔迤邐而入的晨光,照在一張已設計完成的草稿上。
這就是要設計給蒂微諾的模特兒穿的……哇!好漂亮,席浮月轉楮地瞅著那張草圖,真不愧是裴皇,設計出的衣服果真與從不同。
若是能穿在她身上……呃,她又想到哪兒去,辦正經事要緊。
那她是否要照原定計劃,將它偷走?
不行,若是她拿走,冷大哥還是可以再設計出一件,這……她真笨,怎麼沒想到將它死記在腦袋里,然後再來個依樣畫葫蘆,雖然沒有十分像,但有六七分就可以。
席浮月強自打起精神來,瞪直迷蒙的雙眼,仔細觀視那張草圖的花色,質材及細節等等。
她會這麼做絕不是她忘恩負義,他雖然把她救回來,可是她同樣也回報他,彼此應該算是互不相欠,這樣一來,她才不地覺得心生愧疚,做起事來也比較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