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你的傷口很深,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才能治愈,不過幸好那一劍沒傷及你美麗的身軀,否則會很可惜的。」低吟淡笑的口吻中有一絲僥幸意味。
「這是什麼意思?」舞情絕渾身虛軟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昏眩中仍無法理解她到底身處何方,只能無意識地問著。
不對!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前胸似乎有一股壓力存在,且還一直不顧她身子的倦累,不停地施加壓迫。
在下一刻,舞情絕驚覺地略微抬頭,才赫然發覺自己的上半身居然不著寸縷,而且更有一只赤熱的巨掌正包覆住她的右乳揉捏擠壓。
「住手,不要踫我。」舞情絕臉色乍白地躺回軟枕,拼命喘息。
「你再亂動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下次會踫到哪里!」男子慢條斯理地收回手、戲謔地眯起雙眼。
舞情絕被他那句帶有婬邪的話震驚得不敢隨意晃動,她深吸口氣、稍微偏過頭,在雙眼半斂微合間,終于看清他的面容。
是他!就是那張她永遠無法遺忘掉的俊顏。
「看夠了嗎?要不要我更近一點……」男子訕笑一聲,突然貼近她。
嚇得舞情絕連忙移開視線,卻找不到東西可以掩蓋住她羞愧的小臉。
「任公子,請不要這樣。」舞情絕忍住劇痛、咬緊貝齒,困窘地伸出手,想要把蓋在下半身的絲被拉上來。
「嘖嘖!想不到姑娘竟然記得任某的名字!?在下真是萬分榮幸。」任殘月壓住她的肩頭,順手把絲被覆蓋住她的上半身,末了,還有意無意地掠過她粉女敕的,惹得舞情絕輕顫一下。
「舞情絕謝謝公子搭救。」雖然任殘月對她有輕薄之嫌,卻仍有救命之恩,所以她也不便怒目相向。
「那姑娘要如何報答在下?」邪美的臉龐泛起一絲詭異的笑。
「這……」舞情絕微愣,半天答不上來。
她是沒想到任殘月居然會作此要求,在她的觀念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原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如果姑娘想不起來,就讓在下來作決定。」任殘月不動聲色地說。
「嗯!」既然人家都如此說了,舞情絕只好接受。
「那……公子要情絕做什麼事?」舞情絕隨即問出口。
「不急,等你傷勢好轉再提也不遲。」狡猾之色一閃而過。
叩叩!
「公子,藥已經煎好了。」
「端進來。」
一名俏麗女婢推門而入,直直地將藥端到任殘月面前。
任殘月一手扶舞情絕起身,一手準備把藥汁灌入她的口中。
舞情絕輕顫地抓緊快下滑的被子,慌亂地說︰「我自己來,不用麻煩公子。」
「好!你自己端好,可別打翻。」任殘月爽快地遞給她。
舞情絕迅速地雙手接過,卻忘記被子沒有雙手的支撐會緩慢下滑,等她感到胸前一涼,才驚呼地單手抓起被子;端在另一手的藥汁,也因為她突如其來的晃動而差點翻倒。
「讓我來吧!還是……姑娘要堅持自己……」任殘月接過她手中藥碗,邪氣地瞅住她驀然緋紅的雙頰,以及她那萬分狼狽的模樣。
「不……不……」舞情絕垂下眼簾,不好意思地說道。
任殘月略微牽動唇角,漾起一絲異樣的微笑及神情,但是在舞情絕抬頭喝下他所喂的藥汁時,他眼中的那種神情已不復見。
當舞情絕順從地喝完藥後,她猛然想起風氏兄妹的安危。
「任公子,請問跟我一起的那對兄妹,他們情況如何?」
「他們沒事。」任殘月遣退婢女,不感興趣地說。
「那風公子的傷勢,有沒有很嚴重?」
他是風華山莊的少主人,又是武林正道寄予厚望的俠士,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你倒是很關心他嘛。」任殘月揚起劍眉,似笑非笑地凝視著她無邪的雙瞳。
舞情絕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她這麼一點頭,任殘月的眉挑得更高、笑痕勾勒得更深,一雙深邃幽黯的瞳眸顯得十分詭異、邪魅。
他為何要……這樣看她?
舞情絕被他攝人魂魄的目光所逼,再一次地逃開視線。
「任公子,你還沒回答我呢」故意忽略心中一閃而逝的寒意,她執意要听到風餃玉的消息。
「你傷得比他重,你都沒事,他當然更不會有事,這樣你可以放寬心了吧!」
任殘月霎時斂起雙眸,淡然的語調中略有譏諷之意。
「我想見他一面,任公子可否……」舞情絕一心想見到風餃玉,對于任殘月的嘲笑,她雖然存疑卻不甚在意。
「不可以!」想到她心中一直惦記著風餃玉的安危,任殘月不禁冷冷地回絕。
「為什麼?」
他們在鏡明湖嚴重受創,她得請風餃玉趕緊回去通報,以免沈掌教等人及師父擔心。
「因為……」任殘月的雙眸瞬問掠過一絲詭異後,他突地傾身按住舞情絕重傷之處,看著她臉色刷白地倒下去,一臉詭迷地對她說道︰「你要多多休息,最好不要有人前來打擾。」
舞情絕痛得渾身虛月兌、冷汗直流地猛喘氣。
「依你現在快昏厥的模樣,應該可以相信我,你實在不適宜見任何人。」任殘月不留痕跡地收回手,誠懇地說道。
「任公子,我……」舞情絕強忍住肩膀上的火辣痛楚,掙扎地想要爬起身,以證明自己仍舊可以見風餃玉。
真是頑固!任殘月暗自冷哼一聲。
她快不行了……
罷才他那一按,將她僅有的一點真氣全部打散,而且可能是藥效的關系,她的眼皮好重,意識逐漸月兌離。
任殘月冷眼地輕撫她昏睡中的泛白小臉,順勢滑到她雪白的頸項,接著又落在她的胸前,隔著被子用力攫住她的左乳緊握不放。
舞情絕!我要禁錮你的心靈。
既然你被我選上,不管你有多少個男人,也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第二章
「大哥,為什麼任公子不讓我們去探視舞情絕?」
風溫玉托著腮,滿月復牢騷地問起一臉陰郁的兄長,但是她在說起「任公子」時,臉色卻突然微微一紅。
其實,她之所以這樣發問,是想要乘機見到她心儀的任殘月。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大哥已是難得的俊逸之人,想不到一跟任殘月相比,就被狠狠的比下去。
風餃玉瞪視著八角亭外的湖面漣漪,終于沉不住氣地低吼道︰「任殘月到底是什麼意思?」
六天了!他已經心急地等待六天,可是任殘月依然不肯透露一點舞姑娘的傷勢如何,這……怎能不讓他深感自己的無用及挫敗呢?
然而,畢竟是任殘月一手救了他們三人,所以他唯有留下情面,不好與他翻臉。
但是他著實忍耐不住了,要是因此而與他起沖突,他也在所不惜。
「溫玉,你留在此地,我去找舞姑娘。」
「等一下……大哥,我也要去。」
他去找舞情絕,那她就去找任殘月。
「風少爺,我們公子有請。」
就在風餃玉想要直闖這座閣樓去尋找舞情絕的身影時,一名女婢突然現身在他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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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姑娘,你沒事吧!」
風餃玉一見到舞情絕正躺臥在軟榻休憩,便急切地上前握住她的柔荑。
「我沒事了。」舞情絕尷尬地掙開他的緊握。
奇怪!對于風餃玉的踫觸,她直覺地排斥;但是對于任殘月,她反而……
不,她要謹遵師父的教誨,不可以隨意動情。
「你在想什麼?」不在意她的拒絕,風餃玉依然溫柔地凝望她。
就在她舍身擋在他面前時,他早已認定舞情絕是對他有意的。
「風公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說來慚愧,她在這里躺那麼久,居然什麼也沒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