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呢!」
才一醒來,意識還在混沌迷離中徘徊,但他冷厲的低嗓確實帶給她一陣驚訝,瞬間令她驚醒地坐起身。
「呀……」渾身的劇烈酸麻,讓玉絳柔不禁失聲輕吟。
「嘖!被你纏了一整夜,我都沒有在哼聲,你倒反而先叫起來。」相對于她狼狽,冷絕早就一身西裝筆挺地端坐在椅上斜睨她。
「對……對不起……」玉絳柔羞慚地死捏著絲被。
一整夜!她昨夜不知羞地跟……二少待在床上一整夜。
她莫名地感到高興,真的很高興。
即使因此冒犯二少而受到制裁,她也心甘情願。
最重要的一點是,在跟二少做……做那件事時,她居然忘了曾經遭受到的痛苦,可能是因為處在藥力之中而來不及細想,但也說不定日後再向二少提及此事時,就不會產生強烈的害怕感。
「將文件拿出來。」
「什……麼文件?」她一時怔住。
「我的耐心有限,別給我裝傻!」厲眼冷冷地鎖住她驚愕的小臉。
是!她忽而意會到自己終究護不住唐夕昂。
她立即斂去驚愕的表情,沉默地將被子拉緊些,以抵抗襲來的冷空氣。
「去拿給我。」冷絕以驚人的速度一把扯開絲被,並瞬間扼住她的頸項,拖她下床。
這是什麼態度?簡直跟方才蕩婦的表現兩極化。
哼!如果彼此非要在床上才能配合,那他不排除天天把她弄上床去。
「二少,您可以在查清楚後才交給美國政府嗎?」玉絳柔難過地踮起腳跟。
「你只要交給我就好,其余的事你沒資格過問。」哼!自身都難保,還一直惦記唐老頭。
「二少,請您……請……」
「把衣服穿好!」他陰沉地松手,玉絳柔頓時偎在床沿輕咳,幽眸益發鬼魅。「快起來!還是你嫌要得不夠,需要本少再上你。」
「我馬上穿,馬上穿!」不知是因為難堪還是被他言詞激到,玉絳柔克服渾身的不適,迅速地穿上丟棄在角落的衣服。
當她穿妥後回過身,冷絕已然不在臥房內,她霎時頹喪地坐在床沿,空洞地直盯著眼前的鏡台。
這里是她的臥房,也是二少為了方便她在唐氏上班,所提撥給她的臨時住處,而昨晚二少並沒有帶她去任何南門所隸屬的屋子,反而是帶她回來這里。
難道,她做什麼事都瞞不過二少的耳目嗎?
而她的心,二少可曾知道過?
第七章
她的身心已完全屬于二少了。
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而是個存在的事實。
雖然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不管她或者二少,距離似乎沒有任何縮短。
今後,她仍舊是他的貼身護衛……就單單只有這個身份而已。
玉絳柔神情冷然地立在一旁,態度恭順地听著冷絕翻閱紙張時所傳來的細響,心情不禁更為沉重。
「二少,听雨因為看不懂里頭的內容,所以一直沒有交給您。」瞥見二少的臉色隱含著詭異,玉絳柔的臉上掠過一絲絕望。
「藉口!」
「听雨不是故意要藏匿的。」她的心幾近停止跳動。
「所以我赦免你這條罪。」冷絕帶著特殊的笑意,意喻深長地斜睨她,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卻令她升起的半點希望瞬間破滅。「你竊取到的資料,足以讓唐夕昂無法翻身,算是給你個將功折罪。」
「二少,我還有發現其他疑點,請你再給我……」
「我已經給你太多時間。」他等得不耐煩,因為他很想看看倘若她得知真相後,會有什麼出奇的反應!
「二少,齊桑文也是有問題,他昨……昨夜曾跟听雨提及過這份文件,而且還語多保留,這證明齊桑文也一定牽涉其中。」不願再提起那件羞愧見不得人的事,但又想替唐夕昂爭取最後一線生機。
「哼!齊桑文是唐夕昂的機要秘書,同樣逃不過。」他哪能如她所願,把焦點轉移到齊桑文身上。
雖然,齊桑文才是個正主兒。
「但是,有可能是他故意要陷害唐夕昂的!」
「他為何要陷害他?」倒是被她給猜對。
「因為……」對呀!因為什麼?「因為唐夕昂並沒有直接的繼承人,或許,他是想謀奪整個唐氏企業。」直覺的,也是情急之下,她驀然說出最有可能發生的原因。
嗤,真又讓她給猜對!
「你的想像力真豐富,可以改行去開偵探社,以免讓人以為是我南門埋沒人材。」他譏誚地吐吶出佞言。
「听雨失言。」她干澀地退卻一步。
「哼!說到齊桑文,我倒是要問問自認最了不得的听雨,怎麼會如喪家之犬般地倒在地上哀號?」當低冷的嗓音緩緩飄入玉絳柔的耳里時,卻有如炮聲齊發地撞入她已僵硬的心,所以,她特別感到痛。
「齊桑文說,若想知道那份文件有何異樣,就到他的住處。」玉絳柔以沉寂的口吻來避開內心的沉痛。
「他有沒有踫到你?」
「沒有。」他應該清楚看到她這只落難野犬,為了不讓其他男人踫觸,差點要結束自己的賤命。
「我畢竟不該懷疑你的忠誠,但是,方才我們熱烈時,你似乎不怎麼排斥我踫你這里。」冷絕突然走向她,邪邪地鑽進她衣服下擺,去撫模她月復部的傷疤。
「是不是被他模習慣了?」過于寂靜無生氣的听雨,他不喜歡!
「沒……有。」她勉強地擠出話。
貼在她月復部的大掌,一直在盤旋擠揉,她強忍按下的寒毛卻不敵他的擺弄而根根豎立。
她開始怕了。
「是嗎?」一旦她心虛,就會馬上月兌離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沒……有。」她僵著又直又虛的身子,任由他大掌罩住她的揉肆。
「那為什麼不再害怕?」預期的臉色並沒有出現,反而更顯死灰。
「忘了?」絳柔不該說得太過簡便,以致瞬間掀起冷絕的怒焰。
嗤!前一分鐘才做過,現在卻馬上給他忘掉,他是否該要檢討自己的持久力?
他邪邪地冷笑數聲,繼而將她拽到沙發椅上。
「這次,我會讓你說什麼都不會忘記。」
「二少!」玉絳柔臉色突變,驚駭地瞅住冷絕利落地褪下全身衣服,露出強健優美的。
「伺候我。」他陰沉地狠瞪她偏過頭去的羞紅側臉。
「您誤會听雨的意思。」才結束一場翻雲覆雨,她已經累得快站不住腳,要是二少再次勉強,她肯定會昏厥。
「快點伺候我。」冷絕邪佞地扣回她的頭,陰惻惻地逼近渾身戰栗而拱起身的玉絳柔。
「請二少原諒听雨,听雨真的不行……」
她的情緒緊繃、她的心情無助、她的內心痛苦、她的軀殼疲倦,在在都顯示她已無力繼續伺候尊貴的二少。
如果二少拿這件事來報復她,那他就真的會成功。
「你膽子越來越大,敢這樣回答我。」冷絕惡狠狠地將她雙手攫住拎起。
「听雨不行……不行了……」她咬牙地囈喃,不許自己在現下失去意識。
睇睨她一副快昏厥的模樣,他突然放棄在沙發上狠狠要她的舉動,轉而將她拎往臥室走去。
玉絳柔頹靠在他的頸窩,意識半昏地呢喃道︰「在這五年多的時間,我沒有讓人踫過這條惡心的疤,只有二少能夠踫我……」
要把她扔下床的動作頓時停住,冷絕忽而抱住她一起滾落床上,「我現在就要你,不管你再說什麼都沒用。」
原本粗暴蠻橫的掠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溫柔地堵住她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