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她或許是太久沒跟皇門以外的人接觸,尤其是單獨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或者是談論工作以外的事,所以她不光只是欠缺臉部動作而已,連與人應對的模式也顯然不甚自在。
要不是想盡快完成使命,她簡直想拔腿離開。
「不,多虧有你加入,讓我的工作量減少。」齊桑文欣喜地拿起盛著紅色甜酒高腳杯。「來,我敬你一杯,希望我們日後都能配合得天衣無縫。」清脆的踫撞聲響起,他別具深意地笑開懷。
玉絳柔就著杯緣,一干而盡。
紅色的甜酒順著喉頭滑進胃里,一方面暖和她的胃,一邊則讓她稍微平靜一下緊張的情緒。
「你喝得太猛,這樣很容易會醉的。」
「醉!」完美的紅唇無所謂地笑笑,而且是毫無虛假地笑了,「我還想再喝。」
听說喝醉酒的人,都會把所有不愉快的事給忘記,那她倒是想要醉醉看!
不過,她要是把所有不愉快的事都給忘記,那她還會留下什麼記憶呢?
「好。」只要能使她高興,就算要喝上幾打,也是十分值得。
齊桑文很快招來服務生,而玉絳柔的酒杯,很快就被注滿。
「干杯!」很快的她的酒杯就又見底。
一見她的酒杯空了,齊桑文就馬上將它注滿;就這樣一杯杯的下肚後,她的雪頰因酒精成份而平添幾許嫣紅,煞是艷麗動人。
「齊……秘書……我……」
「你要是不嫌棄,就稱呼我一聲齊大哥。」
「齊……大哥……」如果這種親切的叫喚,也能用在那個人身上,不知該有多好?
呵!她似乎真的醉了,不然怎麼會有這種該死的聯想!
「絳柔,你有……男朋友嗎?」齊桑文突然月兌口問道。
男朋友?她混沌的意識正在努力思索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意義。
「你那麼美,應該是有男朋友了吧!」齊桑文試探性地問,但他有八成把握,玉絳柔絕對沒有男朋友。因為她從沒接過私人電話,更不曾有人接她上下班過。
試想,有哪個男人會對如此美麗的女朋友不聞不問?
「沒有,我沒有男朋友。」幾番思考後,玉絳柔幽幽地回答。而且她自己斷定一生當中;只會有個男主子,而不會有什麼男朋友。
「太好了,那我有幸可以成為你的男朋友嗎?」齊桑文突然一臉興奮地伸手拉住她的柔荑。
「不行!」她馬上掙月兌他的手,果斷地回絕。
雖然她意識很迷離,但她仍反射性地加以拒絕,可是當她發現齊桑文一臉沮喪的神情後,猛然驚醒。
「齊大哥,你的條件那麼好,絳柔恐怕高攀不上……」她暗罵自己差點誤了大事。
「怎麼會?齊大哥還擔心配不上你。」齊桑文一改沮喪神情,轉而熱絡地說︰「絳柔,答應我好嗎?我保證一定會好好待你。」
「嗯!」玉絳柔垂下頭,輕聲應好。
只有這個辦法,才能套出他是否知道唐夕昂的電腦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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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齊先生。」
「謝謝!」齊桑文扶著因酒醉而渾身癱軟的玉絳柔來到飯店附設的房間。
「絳柔,你休息一會兒,我再開車送你回去。」齊桑文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不用……你先回去……我自己可以……」這下,她真的是頭痛欲裂。
她是在懺悔自己欺騙他?
所以才在答應之後,又連續灌下數杯的酒來作逃避。
不!如果她當真找到唐氏的犯罪資料,那齊桑文也月兌不了關系,所以她不需要內疚,不需要……
惡!
一股惡心感突然涌至喉頭,她馬上坐起,但還來不及奔到浴室,就大吐起來。
「絳柔,要不要緊?」齊桑文手忙腳亂地拿出預先準備的盆子,但仍慢了一步,導致她的上衣沾到不少穢物。「都怪我不好,沒阻止你喝酒。」
「我……沒事的……你先走……我想一個人靜靜……」玉絳柔軟弱無力地推開他的攙扶,顛簸地走進浴室。
「那我先出去幫你買件衣服回來。」眼見她的上衣幾乎不能穿,齊桑文遂細心地說道。
「嗯……謝謝……」玉絳柔合起門,狼狽地清理自身的衣服。
望著鏡前反射的自己,她不由得伸手觸模自己因嘔吐而過于白皙的臉蛋。
原來,醉酒的後遺癥會如此強大,大到連走路都要人家扶,但是它唯一的好處,她卻都沒享受到,因為她依然記得所有不愉快的事呀!
而且,印象還更加深刻。
她可悲似地輕笑一聲,卻猛然發覺今晚所綻放出的笑容,遠勝過于她二十幾年加起來的總數。
她突然惱火地捶了下鏡子,在瞬間冷卻下來;接著,她緩緩褪下污穢的白色上衣,並抽出浴巾包裹住只著內襯的自己。
她心里想著,不要淨想一些天方夜譚的事,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要套出唐夕昂的密碼來。
深吸了口氣、在成功地理清混亂的思緒後,她即推門而出——
「我是要你得到唐夕昂的信任,而不是叫你來當妓女的。」冷絕渾身籠罩著一股強烈的冷氣壓,正要迅速襲向她。
「二……二少……」
他的突然出現教她呆愣了會兒,他的話更令她的清冷面孔,瞬間崩裂。
妓女!這惡毒的字眼,居然出自二少的口中,她實在難以置信。
「二少,您在說什麼?」她沒來由的心口一陣刺痛。
「不懂?」他目光冷颼地邪睨她雪白玲瓏的曲線。
她遲疑的頓了下,納悶二少的目光為何夾帶冰霜似地睇向她的身上……
當她要拉攏圍在身上的浴巾時,才陡然驚覺身上的浴巾早在方才的驚愕顫抖中,已掉落在地。
「別撿了,他都能夠看,難道我就不行?」噙著邪惡的狎笑,冷絕等不及她解釋,就野蠻地將她拽到跟前。
「沒有,他沒看過我,我這樣做是為了要……痛……」到口的解釋被他霸道的箝制給逼回口中。
「他沒捏過你這里?」冷絕邪佞地揉捏她豐潤的乳峰。
「沒……有……」他帶有懲戒的手勁,令她數次悶哼。
二少從沒有這樣親密地踫觸過她,為何現在會突然霸悍地要強佔她骯髒不潔的身子。
「哼,沒有?那他就是有親過你這里!」冷絕半諷半刺地以手刷過她的朱唇,陰惻惻地逼近她。
「沒有……」二少誤會她了。
「你好像還是沒學乖。」敢一而再的欺騙他。
「我真的……真的沒有欺騙二少……」她顫聲地道。
「上身的衣服呢?」
「我因為喝酒,所以吐了一身……才會月兌下衣服……」她的手腕快被他捏碎。
「哼!你真了不起,就連酒家女也一起犯上。」調侃的語氣中,帶有十足惡意的辛辣。
「二少請恕罪,我是為了要……」她真的不想離開二少太久。
冷絕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不管你為了什麼,都不該讓這種該死的事發生。」
「听雨以後絕不犯……」
「你現在不叫听雨,而是叫該死的玉絳柔。」他眯起眼,冷酷地再截斷她的話。
她在唐氏的一舉一動,全在他的監控下,當然她夜探唐氏的行動,他也了若指掌,但才相隔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居然會同齊桑文一起親熱地出現在飯店中,而且還該死地開了房間。
這不是他所要想看到的一幕。
她只需要在唐夕昂身上下功夫就好,他不許她額外弄出個場景來。
「是……是玉絳柔該死……是玉絳柔該死……」她木然地重復謾罵自己,像個空洞無意識的女圭女圭般。
「住口,不用再說了!」冷絕不耐地攢緊眉宇,冷冽地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