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麼?」
「他要我們承擔這一次的損失,照價匯錢給他們。」
「笑話,照價給他們,要我平白損失三千多萬,他當我是凱子。」嗤笑的聲音冰冷的回蕩在四周。
「小姐,請容我提醒,現在不宜跟赤蛟撕破臉。」
「哼!我當然明白,不過,這三千多萬……」
「這您放心,目前對我們來說,三千多萬已不足為奇了。」陰沉男子邪惡的提醒她。
「是呀!你說得對……哈哈哈!」
一早,偌大的冷家客廳內,透窗的晨光照射在牛皮沙發上,顯得更加黑亮高貴;而此刻,正分別坐著三位姿態回然不同的人。
異于其他二人愜意地喝茶、談事情,孟半晚萌生的心情定復雜、不安,及一絲無法理解的困惑。
就在她輾轉一夜、正要入眠之際,吳老的通報讓她硬是睜開惺忪的雙眸,倉促地整理儀容,飛奔下樓。
可是當她出現時,冷夜摩和邵隻二人早在一旁談論公事,而他詭押的雙眼在看她一眼後,就不曾搭理過她。
而邵隻對她的態度,則是冷冷地瞥她一眼,在冷淡的招呼後,邵隻也當她是無形,熱絡地與冷夜摩交談。
「夜摩,這件投資的企劃案需要你的幫忙。」邵隻之所以一大早來到這里,就是要他點個頭。
「要多少?」敲若杯緣,冷夜摩從容地說完,還不經意地抓到半晚瞅住他的怒目,而他則回以婬思的邪眸。
霎時,孟半晚玉頰酡紅,怒氣沖沖的撇過臉,好啊!邵隻在這里,他居然還敢對她拋出色眼。
「伍千萬!」邵隻舉起手,五指張開,清麗的臉龐漾起一抹深笑。
邵隻知道冷夜摩一定會答應,即使企劃案做得非常草率,根本不值得投資。不過,她會如此確定,當然有她的道理,因為她送給他一份特別的好禮,單看他的眉宇之間,就知道他非常中意這份禮物。
「什麼時候要?」就如同邵隻所想,冷夜摩連考慮的意思都沒有。
「下午。」邵隻馬上回答。
一見冷夜摩毫不遲疑的點頭,邵隻隨即抿笑地站起身,行經孟半晚時,並無意要帶她一起離開,逕門走出大門。
「真是奇怪,我還以為你會跟她走呢!」冷夜摩立在她面前,狡黠地說。
「我干嘛要跟她走,我自己記得回家的路。」孟半晚抬眼瞪視他,但她臉上並無怒容,反而是不解。
對了!她終于知道他哪里不一樣。
就是眼神跟態度嘛!
她發現冷夜摩看邵隻的眼神,是不含感情粒子,而是淡然以對、冷漠以視,一點都不像未婚夫妻。
但對自己的眸光,卻充滿掠奪、莫測之意。
好比剛才,邵隻一踏出大門,他臉色的瞬間轉變,就讓她差點產生錯亂,以為自己才是他的……他的……
「在想什麼?」邪肆一笑,冷夜摩俊顏貼近她愕愣的小臉。
孟半晚一驚,倏地往後一靠,雙手護住前胸。
「在想你到底要對我怎麼樣!」她鏗鏘有力地瞠目怒吼。
「不用遮,如果我要,你有十雙手都無法擋我。」他訕笑地凝視著她防備的幼稚舉動。
「不要……不要跟我胡扯,你到底……想怎樣?」
「想要你做我的——女——人。」冷夜摩陰邪的幽眸,深深地鎖住她的翦水明眸,每說完一字,就越靠近怒慌交錯的孟半晚,最後,他的「人」字完結在她驚駭微張的小口里。
他要我做他的女人,天啊!
不行!她狂亂地左右搖擺,仍甩不月兌他依附的灼熱雙唇。
從未有的激情狂潮,一波波的涌進她脆弱的情感里,撩動她沉睡中的情弦,她的神智已快駛離,但她的軀體卻急于享受他狂烈的吞噬。
原本要推離他的雙手,反而攀緊他的頸項,冷夜摩感受到她的臣服,遂而喑啞廝磨地低吟︰「晚兒,不要隱藏你的熱情,全都為我敞開吧!」
敞開!沒來由的一震,孟半晚痴迷的雙瞳倏然回神,攀住他的雙手赫然彈開,轉而激烈地槌打他,並不停地低嘶︰「你……別……想……別……作……夢……了……」
難道他目前的身分,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嗎?他有個貌美的未婚妻,況且,他又有什麼資格跟她說這句混蛋話。
「我是在想,而且絕不是在作夢。」冷夜摩扣住她的後腦勺,抵著她還拒帶嬌的麗顏,自信懾人地說道。
「我會……馬上……離開這里。」孟半晚抽離口光,慍怒地說。
冷夜摩優閑地扯住她一繒遺落在他臂上的發,揶掄地道︰「你離得開嗎?嗯!」
好痛!孟半晚調回目光,雙瞳含焰地瞪視他,「誰說我離不開的?」
「不用別人說,從你昨天再度踏進這里,就注定要當——我的女人。」低柔的話語中,充滿狂妄的篤定。
「你……你放開我。」孟半晚大吼一聲,劇烈的反抗,冷夜摩哼笑一聲,瞬間放手。
「啊——」孟半晚一時反應小餅來,正反作用力之下,跌坐正椅上,狼狽的她,憤而對他月兌口說道︰「只要你離開邵隻,我就跟你。」
雖然她不想壞人姻緣,可是他們實在欺人太甚,既然冷夜摩對她勢在必得,她就出這道難題給他,就看他如何自圓其說。
「這……暫時還不行。」他揚起眉,想不到小兔子還有這一招。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他的拒絕,讓孟半晚漾起得意的微笑,但她的內心,卻縈繞一絲說不出的惆悵。
「除了這點,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孟半晚雖然特別,但在他認為,仍舊離不開一些珠寶、鑽石或者房子等等。
「我要的東西,我自己會賺,才不希罕你給的。」她真的生氣了,他把她當成寄生蟲呀!
啪啪啪 狘br />
冷夜摩訕笑地點點頭、拍拍掌,「很好,很有骨氣,難怪我……」忽然一頓,邪凝她一眼,吐出令孟半晚頭皮發麻的話︰「喜歡你。」
「謝謝大總裁的青睞,半晚無福消受。」因為他的錯愛,造成她連日來的恐懼,她無法對這三個字產生共鳴。
「只要你願意,我會讓你……」
「不要說……不要說了,我要回去。」孟半晚忽然站起身,打斷他的話,頭也不回地往大門沖過去。
冷夜摩沒有攔下她,只是在她離去之前,悠然低沉地說︰「我會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清楚。」
聞言,孟半晚腳步頓了一下,又恍若未聞的沖出去。
半晚一離開後,一位嚴峻的男子突然靜悄悄地現身在冷夜摩背後,並附在他耳旁低聲幾句,就退離一旁。
隨即,冷夜摩俊逸的面龐上仿佛罩了一層悚懼的殘邪,看著桌上那份邵隻留下的企劃案,更顯森寒。
「半晚,你今天還不去上班嗎?」孟雙星關心地看著女兒。
「不去。」孟半晚整張臉埋在抱枕里,悶悶地回說。
「可是仲謀有來過電話,說晚上要來看你。」
「他要來看我!」完了,他一來,她裝病的事,豈不被揭穿?
「後來我又跟他講你沒事,叫他不用來。」
「謝謝媽咪!你最好了。」孟半晚爬起來抱住母親。
自從那天,她生氣的回家後,已經有二天沒去邵氏上班,既然她無法辭職,那就請假,直到邵隻無法忍受而自動辭退她;這樣一來,就不會連累到學長。
還好,母親對于她耗在家里不去上班,也都沒問原因,只是慈愛地對她說,家永遠是她的避風港。母親的貼心,著實令她放心不少。
她生長在一個單親家庭,母女二人靠著經營花店而相依為命,但是在母親的溫暖與呵護下,讓她從不在意別人異樣的眼光。至于她為何沒有父親,在看過母親一次黯然的神情後,就不曾問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