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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好惡劣 第18頁

作者︰于媜

他像一把火,將她狂野放肆的燃燒。她恍惚猜想,她大概很快就會在他的熱吻攻勢下舉雙手雙腳投降,任由他擺布。

「停--停!我還有考卷要改。」她以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用力推開他。

「我可以幫妳--」屠夫氣息不穩地說道,濃烈眼神里滿是想吻她的渴望。

「好。」她點點頭,步伐不穩地走到她的小陽台抓出一根拖把。「你可以幫我拖地。」

涂璽夫熾熱的眼神望著她手里的拖把,竄火的眼神總算降溫。

「妳要我幫妳拖地?」他再一次確認。

「對啊,你不是說要幫我?」徐冬青雖然腦子一片昏沉沉,但耳朵可沒壞。

看看手里的拖把,又看看眼前粉頰如霞的徐冬青,他只能啞巴吃黃連,乖乖拎起拖把進浴室接水,苦悶地開始拖地。

他是招誰惹誰了?

很沒有男子氣概的拖地,涂璽夫邊懊惱邊反問自己。

就為了貪看她飽食的滿足表情、以及那令人不由自主上癮的甜美雙唇,他就得認命當起外送小弟,天天準時報到?這下還得當義務清潔工,替她整理家務--

他身為男人的尊嚴跟人格到底到哪里去了?

尤其他們之間還有一段過節,這筆帳他都還沒盡數討回,卻發現自己又成了被她擺弄的傻子。

就為了一個吻--他付出的代價會不會太大了一點?

在徐冬青連日來的籌畫下,由她主辦,利用校慶的兩天補休,締聖全體老師預計進行一年一度的自強活動。

事實上,徐冬青一點也不想參加無聊的自強活動,她寧願待在家里睡覺,好好補充因為教化一干小惡魔而消耗的元氣。

但礙于自己是主辦人的關系,為怕落人口實、又怕影響考績,她只好勉為其難的參加。

尤其是想到自己跟涂璽夫矛盾復雜、糾纏得不清不楚的關系,就越覺得找個男朋友杜絕跟他的牽扯,是刻不容緩的事。

或許有機會因為這次的自強活動,讓她跟始終無緣深入了解的顏如玉順利湊在一起。以後送宵夜的人就會換成顏如玉,而不是那個現實、討回報不眨眼的屠夫。

但不知為什麼,這個念頭雖然讓她松了一口氣,卻一點高興的心情也沒有,甚至覺得有點--失落。

失落?

要不是此刻徐冬青正坐在前往宜蘭的游覽車上,而顏如玉還坐在同一台車上,她一定會不顧形象的捧月復大笑。

她跟屠夫根本是誰也看誰不順眼,能擺月兌他高興都來不及了,干嘛要失落?

翻出隨身的一大袋零食,徐冬青借著大吃大喝來遺忘心頭糾結的復雜情緒,邊嘻嘻哈哈的跟同樣教英文的一位女老師聊天。

四個鐘頭的車程,徐冬青吃掉一整袋的零食,原本還沉甸甸壓在腿上的重量,到下車前只剩一堆空袋子。

大量的食物減緩了腦子的運轉,也讓她頓時減輕了一大半的煩惱,開心地在住宿山莊四周跑來跑去。

觸目所及的原始自然美景,襯得一身輕便淡藍襯衫、米色休閑褲的她格外俏麗可人,讓徐冬青心中不禁暗自竊喜。

尤其是在太平山那種湖光山色、自然美景之下,沒有世俗干擾的原始山林,肯定會替她制造好機會,讓顏如玉注意到她的與眾不同。

在興奮的遐想之際,另一個身影卻突然閃過腦海,徐冬青故意忽略那種被打亂的情緒,假裝自己十分期待這個大好的機會。

就在今晚,她一定要讓內斂含蓄的顏如玉爆發出內心的熱情!

徐冬青壓下興奮,邊哼著歌邊拎起一迭資料走到每個房間,分發今晚營火晚會的組別,順便宣布活動的內容。

從進入締聖以來,她從來不曾忙得這麼甘願過。從頭到尾,她臉上始終掛著親切的笑容,就連對每個老師又多又雜的問題,也是無比耐心的一一解答,宛如救苦救難的菩薩一樣。

徐冬青吹著口哨走出最後一個房間,她小心地檢查一大堆龐雜的工作,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以確保自己晚上進行獵夫計畫時,不會被某個搞不清楚狀況的程咬金、或者討厭的芝麻小事給打斷。

突然間,她發現在預定的二十八個房間里,竟然多出了第二十九間房?!上頭卻沒有名字,令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些資料全是董事長秘書交給她的,就連房間也是由秘書訂的,徐冬青除了跑腿打雜,做些繁瑣卻沒啥重要性的工作外,其余一概不知。

徐冬青狐疑地敲了第二十九間的房門,里頭傳來的聲音熟悉到讓她幾乎以為自己得了妄想癥。

他這幾天不是得到教育部去開會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你怎麼會在這里?」瞪著打開房門後的挺拔身影,她發現自己的心跳突然快得亂七八糟。

尤其是目光觸及他的性感薄唇,徐冬青像是被制約似的,頓覺口干舌燥、唇瓣發燙起來。

「我是董事長,怎能錯過跟大家聯絡感情的機會?」他的目光幽深炙熱,緊緊地鎖住她。

徐冬青仰頭恍惚地望著他,幾乎以為心底那股微微的激動是思念--

見鬼了,她怎麼可能會思念這個自大的惡霸?

如果真有思念,頂多也只是想念他每晚帶來的食物,想念每晚有人幫她拖地。或許,她確實有點想念他迷人的笑容、濃烈熾熱的眼神、滾燙炙人的雙唇……

停!她心驚膽跳的喝止自己,不敢相信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是打哪兒來的?

涂璽夫看著她臉上千變萬化的表情,一下紅了臉,一下又苦惱的蹙起眉頭,豐富動人的表情讓他心口一緊,像是他已經渴望這些好久。

是的,好久了--他已經整整三天沒有看到她了。

涂璽夫不敢相信,三天對他而言簡直像三年一樣長,每天置身冗長的會議里,腦中無時無刻浮現她的身影,擔心她吃飯了沒、有沒有力氣拖地、是不是又跟學生吵得不可開一父……

他覺得自己簡直一點也不像自己了,誓言要報復、討回一口氣的決心,一天比一天更軟弱。

這一刻,兩人都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卻又強自掩飾、佯裝若無其事,驕傲讓他們不肯輕易示弱低頭,甚至連心里那份微妙的情愫,都只能假裝忽略它的存在。

徐冬青快因他炙熱的眼神而燃燒,往後退了幾步,她像看到鬼似的拔腿就跑,把那雙眼、那種意亂情迷的感覺遠遠丟在身後。

吃過山莊準備的山菜跟富有宜蘭特產的晚餐,七點整所有的老師集合在一起,開始了營火晚會。

身為主辦人,徐冬青無疑地得當開場的主持人,意思性的說了幾句話,她立刻把麥克風丟給涂璽夫,反正大家想看的也是他。

一整個晚上,熱鬧精彩的晚會活動,徐冬青始終小心翼翼地逃避那雙眼,就怕跟他有眼神的接觸。更怕自己像個傻子似的,被他一看就愣愣地忘了自己。

好不容易,晚會在十點之前終于結束,一想到涂璽夫可怕的影響力,她更覺得把顏如玉手到擒來已是刻不容緩。

她急忙在三三兩兩的人群中尋找顏如玉,好不容易終于看到他落單的身影,就好像看見黑暗中的一線曙光。

連老天爺都可憐她,大發慈悲給她制造機會啊!

「顏老師,今晚月色很美,要不要一起去散散步?」徐冬青湊近顏如玉身邊,羞答答地問道。

這種矯揉造作的聲音,連徐冬青自己听了都覺得惡心,但是為了追求愛情,她不惜犧牲一切,就算要她學拘叫她也照做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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