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告訴爸爸?」
朱永騫寵溺的瞅著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
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他最鐘愛的小女兒都這麼大了!
「爸!你……你……」洛芸躊躇著不知如伺開口。
「到底什麼事?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
洛芸心慌意亂的絞著小手,實在無法想象韋靖同以會對一向慈靄和氣的父親,做出如此嚴厲的指控。
瀕子手?這個可怕的字眼讓她心驚,也讓她不由自主的害怕。
韋靖跟父親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雖然滿懷疑問,但她卻害怕去探索真相,深怕一旦知道後,她就注定得失去一方。
生養、疼愛她的父親,跟她所深愛的韋靖,她同樣不願失去!
「沒事!」她擠出一抹敷衍的笑,連忙轉身跑出書房。
希望一切都只是她的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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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幾天後,抵不過思念與滿月復疑問煎熬的洛芸,終于決定找韋靖問個究竟。
憑著印象,洛芸獨自來到韋靖所住的高級公寓。
洛芸向管理員打了聲招呼,說自己是韋靖的女朋友,沒有察覺到他怪異的表情,她迫不及待的搭著電梯來到了他位于八樓的住處。
站在深綠色的銅門前,洛芸緊張的深吸了口氣,才伸手按下電鈴。
門後隨著悅耳的電鈴聲響起的,是一連串的咒罵與咆哮。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不多時,大門被粗暴的打開,出現在門後的,是衣衫不整、一臉不耐的韋靖。
乍見門外佇立的縴影,韋靖有著半晌的錯愕,隨即嫌惡的蹙起了英挺的眉峰。
「你來做什麼?」他惡狠狠的吼道。
「靖,我有話想跟你說。」
洛芸不自在的紅了臉,幾乎不敢正視他光果的壯碩上身、解開扣環的西裝褲,然而久違不見的思念,讓她急切的想去踫觸他的手臂。
「我不認為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一臉深惡痛絕的躲開她的踫觸,這個舉動讓洛芸的心倏然一沉。
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個始終斯文有禮、溫柔深情的男人到哪去了?!
然而才這麼一閃神,他已不耐的欲關起大門。
「靖!求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她急忙上前用腳擋住了門,低聲的哀求道。
「靖……你好久喔!我都快等不及了。」
就在兩人僵持之際,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驀然自他身後響起,隨後一個身上只套著他襯衫的性感尤物也出現在門框內。
洛芸震驚的瞠大了眸子,不信的目光在陌生女子以及韋站之間來回審視著。
「她——她是誰?」她顫抖著聲音問道。
「我的伴。」
他滿不在乎的攬過性感美人,一手也掐住她在襯衫下若隱若現的粉紅乳蕾,輕佻的揉捏著。
「啊……靖,你弄得人家好舒服……」
美人陶醉的閉上眼眸,用一種哮得幾乎讓人酥到骨子里的聲音嬌嗔道。
洛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她捂著嘴不讓心碎的啜泣溢出唇中,渾身也抖得有如秋天的落葉。
「你怎能……怎能這麼對我?」她噙著淚,幾乎看不清他那張曾經深情的俊逸臉孔。
這輩子,你朱洛芸注定是屬于我韋靖的,我不會將你讓給任何人!
幾天前,他曾如此深情而又霸氣的宣稱!如今才恍然發現這一切只是場殘酷的玩笑。
韋靖懷抱著豐腴、成熟的女體,極力裝出一副無動于衷的神情,然而心底卻再清楚不過,她的眼淚仍該死的刨痛了他的心!
即使知道她是劊子手的女兒,他卻仍無法自拔的戀著她。
再說,當年他仗著醫生之名,理所當然的害死他爸爸,如今事情已經過了二十年,若要追查起來恐怕也是死無對證,不如,就拿他的女兒來償債,讓他也嘗嘗當年他痛不欲生的滋味。
以往曾有過的愛意,全被一股漫天的恨意所掩蓋。
他只知道,他要復仇!
他眯起眼,審視著她包里在女敕綠色洋裝下的姣好胴體,陰冷的勾起一抹笑。
他要她!
以前的她,是他始終珍視不敢侵犯的公主,而如今,她只是一個仇人的女兒,也將會是他泄欲的對象。
「滾!」韋靖一把推開懷中的女人,隨即扣住洛芸的手,將她拉進屋內。
「靖!別這樣,我的衣服……」
無視于女人倉皇的神情,韋靖毫不留情的甩上門,將那個幾近全果的女人關在門外懇求。
「你變了!」
洛芸錯愕的盯著他冷凝的臉孔,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就是她所認識那個開朗而又深情的韋靖。
「變了?」韋靖挑起一道濃眉,語帶譏諷的說道︰「喔!是的,我想踫到那種事,無論是誰都會變的,不過,我想這種事對于你們來說,應該是司空見慣了,畢竟別人的命比路上的野狗更為低賤。」
「你……你究竟在說什麼?我一句也听不懂。」洛芸簡直被他眼中深刻的恨意嚇壞了。
「听不懂?難道你那醫生爸爸沒告訴過你,他草菅人命的‘光榮事跡’嗎?」
雖然他的嘴角帶笑,然而他眼中的森冷卻令人不寒而栗。
「我爸爸雖然是醫生,但是他一向認真負責,而且他的醫術在醫界可以說是——」
「夠了!」他面色鐵青的吼道。
「真不愧是劊子手的女兒,都這種時候了,還會替他掩飾罪行,多令人感動的父女深情啊!」
他陰餐的盯著她,自口中吐出的冰冷字句,仿佛從地獄傳來的聲音。
「我不懂!我爸爸究竟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他?!」
「看來,這種光榮的事跡他是沒告訴你,不過,無妨!我今天就仁慈一點,讓你認清楚你心目中偉大崇高的醫生父親,是如何冷血摧毀一個家庭。」
他冷酷的扯開唇,清楚無比的一字一句,顛覆了她原本平靜的世界。
「朱永騫害死了我爸爸!」
「不……不可能!你胡說!」洛芸的頭搖得有如波浪鼓,拒絕相信這個可怕的事實。
「這是我親眼所見,就在‘永安’那間氣派而冰冷的醫院里,你爸爸在眾目睽睽之下,以拙劣的醫術公然的害死我爸爸,而後只是一句‘我們盡力了’,就想彌平我們一家人的傷痛。」
他帶著一臉肅殺的森冷,一步步的逼近她。
「我母親在兩年後更因為過度悲傷而去世,你知道孑然一身、無依無靠的我怎麼度過找的童年生活嗎?我被送進了孤兒院,那年不過才十一歲,卻得飽嘗這種家破人亡、孤苦無依的痛苦,這全是你那劊子手父親一手造成的!」
被逼至牆角的洛芸,再也忍不住落下隱忍許久的熱淚。
經他這麼一說,幼年時,曾在醫院目睹一名小男孩對她父親悲慟、憤恨的哭喊,以及隔月他們便舉家搬往美國的許多片段,不禁重新涌現她的腦海。
難道,那名直嚷著她爸爸是殺人凶手的小男孩,就是……韋靖?!
如果爸爸不是因為過失醫死了韋靖的父親,那何以在隔月就匆忙的帶著他們搬往美國?
案親這個舉動,豈不是公然承認了他的罪行嗎?
不!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洛芸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光似的,無力的緩緩癱坐在地。
第四章
這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啊!
韋靖恣意欣賞她臉上青白交錯的神色,二十幾年來所忍受的傷痛與不平總算獲得一些撫慰。
「試想,若身為名醫的朱永騫,知道自己的女兒是被人包養的情婦,不知會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