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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的禁忌游戲 第2頁

作者︰于媜

「不……不用了。」

韋靖暗自嫌棄起自己的窩囊,一個堂堂的外科醫生竟然輸給了一條狗……跟一個女人!

「最近你給它吃甚麼?」小護士邊在紙上寫著,開口問道。

「肉、飯、面包甚麼的,不一定。」韋靖聳聳肩,理所當然的答道。

「你是不是也給它吃骨頭了?」小護士轉過頭盯著他。

「是啊!」韋靖點點頭,狗不吃骨頭吃甚麼?

「你為甚麼要給狗吃骨頭?」小護士的聲音里明顯已經有些責備的意味了。

「補充鈣質啊!」

韋靖理所當然的答道,相信自己的回答絕對具有相當的專業水準。

開玩笑!他可是個醫生哪。

「那你為甚麼不吃?」小護士橫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

韋靖一下傻眼了,他簡直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護士,在他面前神氣活現的自命醫生也就罷了,竟然還拐個彎罵他。

「你要知道你養的可不是只狗哪!」

「不是狗?」

韋靖知道自己瞠目結舌的樣子很蠢,但是他實在是被嚇壞了,代為照顧了這只狗一個多月,竟發現自己養的不是狗。

「那……那是甚麼?」韋靖有點害怕的問道。

「在專業上來說我們都叫做‘寵物’,它們的特質、習性跟身體結構和一般外面的土狗是不太一樣的,你這樣拿骨頭喂食,是很容易將它的腸胃割傷的。」小護土耐著性子解釋道。

「是嗎?」

韋靖搔搔頭,第一次發現他養的狗不叫狗,叫「寵物」。可是寵物就不是狗嗎?他迷糊了。

但是韋靖卻不得不重新以敬佩的眼光看她了,一個小小的護士竟然懂得這麼多,架勢跟專業簡直不輸給醫生了。

撇開她不甚親切的服務態度、沒有時間觀念的缺點來說,她還是有此可取之處。

「狗狗的腸胃很敏感,腸胃一旦被銳利的骨頭劃破後再吃東西到肚子里,一踫到受傷的傷口,就會產生反射性的痙攣而嘔吐。」

洛芸走到康康的身旁,輕輕觸壓著它粉紅光滑的月復部,接著解釋道。

「喔!」韋站發現自己完全只有點頭的份了。

「我幫它打一針,再包兩天份的藥,我想這兩天應該就會好了。」洛芸走到護理台邊,拿出針管,抽出了小玻璃瓶里的藥劑。

「這……」韋靖看看儼然一副專家模樣的小護士,再看看張著一雙無辜大眼珠的康康,猶豫了好半晌。

「護士小姐,不等醫生來,你自己看可以嗎?」韋靖終于還是忍不住提出疑問了。

「護士小姐?」

正在抽屜里找酒精棉片準備注射的洛芸,聞言迅速的旋身,難以置信的盯著他。

「是啊!你的專業知識跟技術的確無可挑剔,但是,要替狗診斷跟開處方,是不是等醫生來比較好?!我不介意再等一下。」

韋靖扯出一張討好的笑臉,深怕自己觸怒了這個壞脾氣的護士。

「誰告訴你我是護士的?」洛芸遽然放下手邊的針管,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用不著說,我看得出來。」韋靖聳聳肩。一個這和麼年輕的女孩不是護士是什麼?

「先生!我不是護士,這里也沒用護士,只有一個擁有T大獸醫系學位的獸醫師——那就是我!」

洛芸忍耐了一個早上的怒氣,終于一股惱的爆發出來,她怒不可遏的朝他吼道。

「可、可是你……」韋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開始結巴起來。

看她年輕得頂多不超過二十歲,穿著時下最流行的俏麗短裙,縴細秀氣得讓人無法想象是一個成天跟動物為伍的獸醫師,更何況,她還是個「女人」。

韋靖在心里暗叫不妙,她剛剛還當著她的面大放厥詞,這下她鐵定會將康康砸在他的臉上,再把他給一腳踹出去。

他悄悄的抱起康康,一邊瞄著身後的大門,估量著安全撤退的距離。

「難道女人就不能當獸醫師嗎?你憑什麼認為女人就不如男人?」洛芸咬著牙忿忿地低嚷道。

糟糕!看樣子她不只是個醫生,還是個女權主義倡導者,這回他可真是踢到了鐵板。

「我不是故意的……」韋靖有些狼狽的辯駁道。

「算了!」洛芸皺著眉頭看著他身上一塊塊不堪入目的嘔吐物,朝他伸出了手。「把康康給我,你不想它再吐了你一身吧?」

韋靖瞪大了眼盯著她許久,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要替它治療?」

洛芸顰起眉頭看了他好一會,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讓韋靖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氣,將康康交給了她。

經過一番折騰,好不容易終于止住了嘔吐,也結束了韋靖一天一夜的惡夢。

步出了診所,韋靖邊走邊看著手中的名片。

朱洛芸?

淡藍色的名片上印著以藝術字體的名字,旁邊則是寫著她的學經歷,與診所的電話地址。

雖然「朱」這個姓讓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下,然而一抬頭望向晴朗的藍天,「洛芸」這個淡雅宜人的名字,竟讓他的心情不禁輕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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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芸如釋重負的送走一大早就氣焰不小的客人之後,回到診所的休息室里穿上象征權威與形象的白袍,郁悶的再度坐回櫃台前。

本應是美好的一天,然而這個一大早上門的嗆顧客,竟不分青紅皂白的質疑她的身份一能力,讓她的心情瞬間跌進谷底。

老實說她真恨這樣的誤會!

她一向以生在醫生世家為榮,有個在省立醫院當院長的爺爺、心髒科主任的爸爸以及開了一家小兒科診所的媽媽。

醫生!一個救人濟世,多了不起而神聖的工作啊!

小時候,她幾乎可以說是在看診桌下面長大的,每當媽媽在幫病人診療時,她就好奇的眺著小腦袋,在診療桌下鑽來鑽去,听媽媽對一個憂心如焚的父母,說著一大堆她听不懂的醫學名詞。

雖然她十分崇拜醫生這個職業,但是,自從四歲那年,在父親任職的醫院看到那令人驚懼的一幕後,她對醫生這個工作再無一絲崇拜,只剩畏懼。

雖然隔年他們就因為這個事件的陰影,舉家搬住美國,一直到高中畢業那年,全家才又搬回台灣來。

然而,當年那種生死只在一線間的殘酷,卻讓自小便有心依循家風走上醫路的她怯了步。

那名失去父親的小男孩遏止不住的眼淚,與切膚之痛的悲傷更讓她難忘。

于是在她上大學那一年,雖已到達醫科的成績標準,卻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獸醫系。

雖然當她獨立開設屬于自己的診所時,才發現身為女人所遭遇的誤解與質疑,比認同與贊美的多。

但是她卻從不後悔投入獸醫這個行業,因為它已經從興趣變成一種無可取代的責任。

像這種幾乎每隔三天就會發生一次的打擊與挫敗,絲毫動搖不了她一輩子要醫治動物的決心。

何況是區區一個男人,更打擊不了她的信心!

「醫生!我的咪咪感冒了……」一個焦急的聲音,伴隨著透明玻璃門上的清脆鈴聲同時響起。

「喔!來了!」洛芸精神拌擻的應了聲,連忙起身迎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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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忙碌的工作讓韋靖身度陷入一陣忙亂,每天有開不完的刀、看不完的門診、以及巡不完的病房。

就連康康已經吃完兩天份的藥好幾天,他都抽不出空再帶康康回獸醫院復檢,而那張從獸醫診所拿回來的漂亮淡雅的名片,也早被遺忘在抽屜一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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