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在看電視的時候常常會看到一句「本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這句話讓我,心有戚戚焉!所以,我在本書前打上一句「本書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這本書的背景是清朝雍正初年。但故事是編的,跟歷史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很怕讀者看了會以為,哦!原來是那樣的啊。然後再跟自己的歷史老師去討論,那可是會害我內疚的哦。所以,偶然間拿到這本書的讀者一定一定只能當故事來看。
我在上一本書的序中曾提過,不敢再亂寫套書,結果沒多久我就黃牛了。大家原諒我吧!誰叫我是一個意志不堅定,又懶得出油,沒人鞭策就打不了宇的「坐家」呢。
第一章
夜,靜謐的,優稚的,卻又帶著濃濃的神秘。
就像那個男人。
一燈如豆,男子坐在桌前,就著微弱的燭光翻看著手里的書冊。昏暗的光線下,一身玄衣的他仿若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他的臉認真地埋在書里,屋外,四更天的更鼓已然敲響,但他連抬頭看看天色的都沒有,這個讀書人真用功啊!是希望今年能在科舉上一舉奪魁嗎?好不容易,男子把書冊翻到了最後一頁,他卻沒有歇息的意思,反而撕了冊子的封面,從里面的夾縫中捏起一片薄如蟬翼的小紙片。似乎是紙上的東西令他很不解,他濃郁的眉輕輕地擰了起來,輕柔醇然的噪音也在迷茫的夜色中四散開來,聆耳傾听,他仿佛念的是一首詩——鑿開混沌得烏金,藏蓄陽和意最深。
爝欠燃回春浩浩,洪爐照破夜沉沉。
鼎彝元賴生成力,鐵石猶存死後心。
但願蒼生俱保暖,不辭辛苦出山林。
詩是什麼意思?男子不懂,隨手把紙片收進了袋里,卻把他研究了一整晚的小冊子放到了蠟燭上?小小的火舌無情地舌忝舐著書頁,漸漸地,搖曳的火苗沿著頁角往上蔓延,薄薄的書冊化成一團火球被扔棄在冰冷的火缽里。男子的臉,依然隱藏在陰影中。「爺!」不知何時,一個身著青衣的年輕男子在玄衣男子身後躬身而立。
玄衣男子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但青衣男子知道自己的主子在听,于是接著道︰「情況有變!」短短的四個字,青衣男子的額上卻逼出汗來——在初冬冰涼如水的夜里。「人沒抓到?」玄衣男子開口,他的聲音很溫和,甚至稱得上悅耳動听?「不。抓到了,只是——」青衣男子稍一停頓,最後咬牙吐出,「抓錯了!」「你怎麼知道抓錯了?」玄衣男子注視著火缽里最後一顆火星熄滅,語氣仍是緩緩的,不驚也不急。
「奴才們依計劃去劫人,一切都很順利,也都依照爺的預料發展,只是,當我們看清劫到的人,發現只是一個小丫頭!」
「小丫頭?」玄衣男子的聲音終于出現一點起伏。
「是!大慨只有十三四歲!」看到那丫頭的臉時,他們一班人立即驚出一身冷汗,但事到如今,這個婁子已經掩蓋不了,只有上報了。
「證明天魔女身份的手鐲呢?」
青衣男子立即奉上—只鐲子,玄衣男子研究著,發現只是普通的銀鐲。
「你是說——你們抓錯了人,然後即使想再補救,也米不及了?」因為已經打草驚蛇。「是!」青衣男子的頭更低,成串的汗珠沿著他的臉部線條滴落在地里。
「在抓人之前,你們沒有無確定對方的身份?」閑閑地把玩著手里的器物,他不會是挑了五個愚鈍如豬的人來執行如此重要的任務吧。
「屬下們是听到兩個丫頭說‘天魔女已經安歇,你們要好好守衛’後,才下手迷昏屋外的侍衛,進去抓人的!」
「你確實听到那些人這樣說?」
「是!」青衣男子肯定地道。
「她現在在哪兒?」
「高升客棧!」
**dreamark**高升客棧「小Y頭.只要你告訴叔叔你到底是誰,叔叔就紿你水和花卷兒!」一個滿臉虯髯的大漢,一只手拎個茶壺,一只手抓個已經涼掉的花卷,明明是凶神惡煞的相,卻還努力地擺出慈眉善目的樣。那模樣,說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而他對面,則是一個不論是長相,體形還是性別都跟他恰恰相反的俏女娃兒。
女娃兒大概十三四歲的年紀,長得美麗可愛並且非常的討喜,假以時日,必定會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小禍水,但此時的她卻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不但隨意地坐在地板上,身上胡亂地裹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男人的外袍,隱約還能看見里面白色的里衣,圓圓的臉上黑了一塊,還能看見上面的淚痕,小嘴抿得死緊,卻隱忍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我,我——」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大漢手里的食物,小丫頭顫抖著嘴唇再次開口,「就說人家是‘恩恩’了嘛!」他們好壞哦!每一次說地回答了問題會給她食物,但她都回答很多次了,那個一臉「熊樣」的大漢卻沒照規定把食物紿地!嗚——她肚子好餓,也好渴哦!她要吃東西了啦!但顯然同樣的答案同樣沒使那些大漢滿意。
「你說不說!再不說,別說是吃的,老子直接喂你幾顆拳頭。」極其不耐煩的熊五橫眉豎目地沖著小Y頭咆哮,那些婦人之仁的家伙說什麼沒弄清楚情況之前不要隨意傷人,依他看哪,有些人是不打不招的!瞪著那遞到眼前的碗口大小的鐵拳,小Y頭直愣愣地倒抽一口涼氣,小小的唇瓣又反射性地抿得死緊,只是那淚,卻怎麼也關不住,成串成串地往下流,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熊五的暴行。「熊五,把饅頭和水給她!」一個清冷悅耳的男聲驀然響起。
「喳!」主子發話,奴才哪有不從的道理,所以糾纏了近兩個時辰,小女娃終于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她的花卷和水,「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一邊大聲地抽泣著,一邊大口地嚼、嚼、嚼,即使已經冷掉,但那個花卷還是起到了它的作用,所以當那個讓她得到食物的好听聲音再次響起,小丫頭立即給了他答案︰「恩同!」聞言,幾個辦事不力的大漢不約而同地沖著恩同磨牙,雖然只是改了一個字,但情況卻大不相同。即使如此,他們也敢怒不敢言,誰叫他們不是主子呢?「你方才不是說自己叫‘恩恩’嗎?」一個小女娃居然也狡詐如此,看來她即使不是他們想要的人,卻也月兌不了關系。
「可是——」恩同迅速灌下一口清水,順了順氣,道,「他們問的是我是準,你問的是我叫什麼名字啊!」這是兩回事嘛。
砰!一聲巨響,熊五直直地爬在地板上,他身邊的人立即把他給拉了起來。而屏風後的人听到後靜默了幾秒。
「你真的叫恩同?」
「是啊!」
「不叫寒梅?」好听的男聲繼續道。
「嗯——不叫!」這兒個字是從嘴巴縫隙中擠出,花卷已經變得干硬,需要更多的唾沫才能軟化,寒梅這兩個字好耳熟哦,是不是在哪里听過?
「你跟白蓮教什麼關系?」
「白蓮教?」猶有淚光的水眸一閃,卻又很快地低垂下眼簾,沒讓任何人看懂其中的意思,「不知道!」「那你跟蘇州帥家又是什麼關系?」即使抓錯人,抓的也應該是相關的人。只是,他怎麼沒打听到帥家有這麼一號人物?「蘇州帥家是什麼東西?」原本就不怎麼樣的記憶被他們一餓、一嚇.一急,早就比漿糊更漿糊,惟一的理智則是——吃,吃.吃!「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叫帥恩同,」好听聲音的主人仍舊好脾氣地問道。「什麼帥恩同?」吃了兩個大花卷,再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壺水,吃飽喝足的小丫頭瞪著那個只映出一個淡淡的偉岸身軀的屏風,「是霍恩同!」「你是哪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