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們這都是為你好!你不是頭痛嗎?」
「現在不痛!」很慕容聞天式的回答。
「那以後痛怎麼辦?」
「那以後再說!」那麼多年他都沒病死,大概以後也不會。
「喂!你這樣豈不是太對不起你的母親了嗎?」絕招在一旁看不過眼了,這小子什麼態度嘛!「她那麼辛苦地為了你四處奔波,你就是這樣來回報她的嗎?」如果她有一個這麼好的娘,孝敬都來不及了,哪兒還會這麼講逆。
她是不是被那個殺人狂給練大了膽子?居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你、你、你什麼這樣看我?」絕招被盯得毛毛的,方才她只是太為方姐不值了,所以才會說那些話,而且她絕對沒有教訓他的意思哦!
「想不到才幾天不見,你的膽子倒大了不少嘛!」慕容聞天要笑不笑的,像是突然發現了一件很新奇的東西。
「不!不大!絕對不大!」每一個慕容聞天都有自己的殺手堿,雖然各人的方式不同,但整她的效果卻不會相差太多。此時她又不禁想起那個比較理性的慕容老大了,雖然他很擅長把人變得跟他一樣透體冰涼,但對她,或有那麼一點手下留情之勢。不過,人是不能太貪心的,現在不是面對那個殘暴的慕容老二她就應該偷笑了,所以不能再怨天尤人、得隴望蜀!
「我答應讓那兩個庸醫診脈!」慕容聞天的桃花眼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一直在不自覺吞著口水的絕招,「不過——」
「不過什麼?」方可蘭一听到她的兒子答應診脈,馬上詢問他的未盡之言。而絕招卻被他那句「不過」嚇得冷汗直冒。她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小絕招,你過來!」慕容聞天神秘兮兮地朝絕招招手。
「不要過好不好?」他的表情很嚇人耶!
「你說呢?」慕容聞天仍是那種笑笑的表情,看起來很好說話。
「大概是不好。」絕招嘀嘀咕咕地,稍稍地向慕容聞天移近了兩小步,而那兩小步加起來也就兩個腳掌長。
「再過來一點!」慕容聞天的手指頭勾了勾。
「人家都已經很過去了還叫人家過去一點!」說是這樣說,絕招腳下還是不敢怠慢,但仍是不多不少,兩小步。
「再過來一點!」
兩小步。
「再過來一點!」
兩小步。
于是這樣的游戲周而復始地玩了十來次,一旁看戲的方可蘭頭都看暈了,而就算絕招是站在屋外也走到慕容聞天身邊來了,更何況她本來就離慕容聞天只有正常的五步之遙呢?所以,現在絕招幾乎是貼在慕容聞天身上的,
「頭低下來!」他坐著,她站著,當然是她的頭低下來比較好說話。
絕招不得已地稍稍低下了頭,但這樣一來,她的!臉頰又幾乎是貼在慕容聞天的唇上了,而她甚至感覺到溫溫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好癢!
「我的條件就是——」
嘻嘻,真的好癢!
「這樣!」
「哇嗚——」
如此這般,慕容聞天就讓步氏一家診了脈,他甚至允許他們拿著一個小錘子在他頭上東敲敲,西敲敲。
而絕招呢?則紅著眼,在慕容聞天不注意的時候用含冤帶恨的眼光瞪他。她的臉頰上有一圈明顯的牙齒印。雖然慕容聞天下口的程度在常人不會覺得怎麼樣,可是,她是超級怕痛的李絕招耶!所以,她好討厭他喲!
「怎麼?生氣啦?」診完了脈,也懶得待在那里听那些人羅嗦,慕容聞天索性拉著絕招跑了出來。只是,人家小泵娘明顯地不太高興。
「哼!」絕招冷哼一聲,酷酷地轉過身去,以示對慕容聞天的不屑。
「不要這樣嘛,人家也只是想逗逗你而已啊!」慕容聞天搖晃著絕招,撒著嬌道。
「哼!」撒嬌也不理你!別以為你已經把我給吃定了!
而,慕容聞天還真把李絕招給吃定了!「是不是很疼?來,我吹一下,不痛了哦!」慕容聞天真的對著絕招臉上的紅痕吹氣,並在絕招出聲反對之前,把溫潤的唇印上了她的額。
他、他。他在干什麼?絕招渾身僵直,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感覺到慕容聞天的後在她的臉上探索,從鼓鼓的臉頰一直往下移,最後,覆蓋在她小巧的唇上。
「你的唇好小!」慕容聞天的食指輕輕地摩拿著絕招泛出嫣紅光澤的細女敕唇瓣,輕聲地在她耳邊呢前,「仿佛我一口就能把它吞下似的!」語畢,男性的氣息再次覆蓋住女性張口欲辯的唇。
而這一次,他們吻得很深。慕容聞天的舌在絕招口中翻攪,似欲挑起她未為人知的熱情。而絕招,只能努力地承受,讓一個男人侵佔她純淨的領地。至于在這種情況下女性常有的掙扎——抱歉,當一個你對他也有點意思的調情高手不顧一切地吻你的時候,你會想到要把他揍成豬頭以示自己的貞潔嗎?而且,我們的女主角此時腦袋里只有一團漿糊,她不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指望她呼天搶地?等她遇到一個惡心吧啦的登徒子再說吧!現在,是非禮勿視時間。
「聞天啊!」
「嗯?」
方可蘭有點怕怕地盯著她兒子的背。他怎麼又回復原本的個性了?若是依照他原本的個性,連她這個老娘的賬都不買——雖然其他兩種性格的他也不一定買她的賬,只是不管怎麼說,那個愛鬧的他就比較好騙——不對,是比較好說話。深知自己兒子個性的方可蘭又開始覺得頭疼了,而這一次,不知道她會被她的親生兒子給扔到哪里去,特別是他知道了她要說的話以後。
「有話快說,沒話門在你身後。」整句話平淡得這個驚嘆號都沒有。
唉,她就知道,這一關肯定很難過,但她又不得不試一試。真是良母難為啊!
「呃——」這絕招到哪兒去了?怎麼害得她連個幫材的人都沒有?
「絕招到廚房去拿東西去了,她要做湯圓給我吃。」看穿母親眼底的疑問,慕容聞天仍是不緊不慢地道。他母親心底打什麼主意他無所謂,但就是不要扯上絕招,因為,基本上,他已經把她攬入自己的勢力範圍。那是此生第一個讓他真心想親吻的女子啊!而,他也會努力把她變成最後一個。
「做、做湯圓給你吃?」這是什麼狀況啊?她的兒子居然會想吃甜食?方可蘭有點反應不過來地愣在那里。她知道絕招對她兒子的意義是非同尋常的,否則她也不會有命活到今天,更不會被她那個有三種性格的兒子給吃得死死的;但她卻也沒料到絕招已經在慕容聞天的心目中佔了極大的地位。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麼,她要說的事可就更棘手了。
「如果你也想吃叫廚房給你做。」言下之意就是不要想吃我的湯圓。
「我不用了,我怕胖!」方可蘭有點訕訕地道。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娘!不過——他如果想要老婆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困難。「我來這是想告訴你——」
靜默。如果方可蘭這輩子想讓她這個以冷漠著稱的兒子變成好奇心重的八婆是不太可能了。
「步先生已經對你的病情作出了確切的診斷,他們認為是你腦中的淤血來清,所以才會頭痛,並且有的時候性情大變。」
「嗯。」這已經是慕容聞天對他母親的長篇大論最高的獎賞了。
「步先生對你的病很有把握,不過他們也提出了條件——」這才是重點。
而這下慕容聞天連吭都沒吭一聲。所以方可蘭不得已只好又接下去說︰「他們要你娶艾小姐,否則就不幫你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