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辦,用盡一切方法讓她愛上你而已。」幸好他的嵐兒也是愛他的,否則他肯定會發狂。
「你說你們在拜堂之前就做了啊?」真是一團亂,若非寒衖親口承認,她死也不相信她口中的「姐姐」居然就是她相公。戰睿豪跟她解釋時她還半信半疑,以為他不想幫她,胡亂找借口。現在看見寒衖好端端地坐在她面前,她的心也終于落到了正常的位置。因寒衖而在店里發生的糗事她也不想計較了,連那個得罪她的伙計她都大度地饒過他了,畢竟一切都是誤會,寒衖只錯在沒有把她老公的一切描述清楚和遇到一個霸道無理的男人。現在她最感興趣的也不是短短兩天里寒衖就被賣掉了,而是她在婚前「做」了。
她發現很多事雖然都是她在出謀劃策,但提供點子、並先走一步的卻總是寒衖。逃婚的事如此,成親的事也是如此。現在寒衖都有了婚前×行為,而她卻仍待在房間里數螞蟻!
「是啊!」見芯嵐滿臉的興味,寒衖解釋道,「他是想用這種方法把我累得無力反抗,乖乖拜堂。結果我連自己的婚禮都睡過去了。」至今她仍感遺憾,沒能參加自己的婚禮。
「他用這種方法來設計你拜堂?」王芯嵐的聲音逐漸拉高,不滿之情溢于言表。不過她不滿的對象並不是寒衖--自己的好友也是被害人嘛--而是從門外走進來的兩個俊美如天神的男子。
「嵐兒,你怎麼了?」怎麼一臉哀怨地望著他?雖然他最近是忙了點,她也還沒被冷落到當怨婦吧。再說他忙也是為了成親後有時間多陪陪她。
「呼--」王芯嵐微張著嘴,瞪大著眼看著那個逐漸向她--不,應該說向她們--移近的頎長身影。方才她一見到安然無恙的好友就什麼都不顧了,所以沒看清那個「綁匪」到底長什麼樣,現在看清了他的容貌,真的是--真的是--
好美!
「你老公真的很漂亮!幸好我老公沒那麼好看,否則光站在他身邊我都有些自慚形穢了。」王芯嵐喃喃地對一旁的好友道。就是姑娘她也沒見過那麼美的,以前還覺得自己不錯,現在則是天大的錯。幸好他看上的不是自己,否則她也會死也不嫁!
「對啊!你都不知道他們家的人個個都很漂亮也,就數我不起眼。」心里不免小小地難過一下,不是她自卑,實在是沒什麼自信。
闢笙芝定形,不悅地看著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多事女人。未見到她之前,他對她的印象就大打折扣了。因為她帶著寒衖往東走,卻留了一封「密函」給她的貼身丫鬟,說要到南方看看。她那正義感十足,腦筋卻不夠靈光的丫鬟就篤定她們上雲南去了,害得他和戰睿豪開始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南方,等發現不對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因為以官、戰兩家的能力,不可能那麼長的時間還找不出兩個女子。他們馬上轉移了目標,把搜索的範圍向四周擴散,才得到消息有兩個書生打扮的女子向東走了。等他們趕到杭州時,寒衖母親的百日也快到了。幸好他及時逮到那只小女圭女圭,否則三年後拜堂,憋也把他憋死。她難道不知道寒衖已經夠自卑了嗎?還在寒衖面前說一些有的沒的,動搖她的信心。而且他天生長得如此,難道想叫他毀容嗎?
「嵐兒,不要那麼沒禮貌!」見官笙芝變臉的戰睿豪為保住他的親親未婚妻,出言輕聲呵斥道。他的嵐兒就是太直接了點,說話也不會看場合。
「這也管、那也管,早也管、晚也管,你是我的誰啊!不該做的事都做了,該做的事卻一樣沒做。」想想都覺得不甘心,他看起來不鈍嘛,怎麼就像個大木頭,一點也不懂人家的心。
「我又哪里做錯了?」他還真冤,莫名其妙地討來一個白眼。她逃家的事他都沒跟她算帳了,她還在外人面前跟他大小聲,可偏偏他又放不下她。當真是前輩子歉她的。
「你還不知道哪里錯!你--」成親、成親,天天只知道嘴巴上講,都不知道做一些實際點的動作,比如--唉,這叫她一個姑娘家怎麼講得出口嘛!討不到老婆是他活該!「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跟你說一句話,直到你知道自己哪里錯、並且改正過來為止!」
「你--我--」這一下戰睿豪真是啞口無言,他老婆當他是半仙還是神算?而且,她也太刁得離譜了吧?看來他真是不能再縱容她了。他一定要想辦法盡快押著她拜堂!闢笙芝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如願以償,一定是用了什麼妙計,也許他可以向他討教、討教。
闢笙芝並不是什麼善心人士,真正的他有一副與他的美麗外表完全不同的冷硬心腸--當然對他老婆除外。像他這種大男人自然也不會收留流浪狗、流浪貓之類的悲天憫人的行動,見到落水狗他會更不會附庸風雅地養一些名貴寵物。踢下水去讓它再游個兩圈。他唯一會養的就是看家用的大狼犬。因此,當此時一只長相丑陋的肥貓用一只腳死命地巴著他才新換上的白衫下擺時,可想而知他的臉色有多麼難看了。
為了不辜負上天和父母賜予的好容貌,官笙芝在穿著、打扮上也頗為講究。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向特別指定的店定做的,而且全天下絕對沒有第二套。而一件新衣,他也往往是穿個三、五次就算不錯了,更多的衣服是被他壓在箱底不見天日。
寒衖沒帶什麼衣服來,她的男裝也讓他扔掉了。在幫她置新裝時,他也趁機也師傅用最上等的料子做幾套款式相同的男女裝,好一穿出來別人就看得出他和寒衖是夫妻,結果做出來的衣服的確令他很滿意,不愧是出自御用裁縫之手。
今天是他和寒衖第一次穿新衣出來亮相的日子,眾人見了他們那一身相同的打扮的確是稱贊有加,也令他心下不免得意。沒想到他正想到爹娘暫住的南居接他的女圭女圭娘子一塊用午膳,居然就遇到這只發花痴的瘟貓硬是死抓著他不放。罵它也不懂,踢它也不理,還給他雪白的袍子留了幾個貓爪印做紀念,更過分的是這只丑八怪貓還想死「纏」著他不放!
說它丑八怪並不是他夸大其詞,也不是他歧視低等生物,它是真的很丑。圓圓扁扁的一張大餅臉,扁扁短短一對朝天鼻,短短稀稀的幾根黑胡須,別的貓的眼是圓睜著的,可它卻是半耷拉著眼皮的,活像沒睡夠似的。它臉上唯一正常的大概就是那張貓嘴巴了。臉長的丑也就算了,好歹也是只貓,可它那身皮毛卻又迥異于一般的貓兒。黃褐的毛色從貓月復到貓背由淺至深,最後形成一條黑色的長蟲附在脊梁骨上,遠遠望去,別人肯定會說那是只小土狗,而不是一只貓!丑陋的臉蛋,奇怪的毛色也還算了,這只蠢貓居然還有一個離譜的身材,胖墩墩、肉呼呼地,完全不見貓咪的機敏靈巧。若夜里見到它,他還當看見一只小豬了呢!
這麼一個貓不貓、狗不狗、豬不豬的東西,居然還敢扯著他的衣服不放!看他怎麼教訓它--
「哇!」一聲清脆悅耳的驚呼聲響起,然後就見一位身著于官笙芝同款白衫的俏麗佳人一路奔來。
「女圭女圭!小心這只蠢--」
「好可愛的小貓咪哦!」
「貓……」官笙芝呆呆地看著寒衖興高采烈地抱起那只痴肥的蠢貓,把它緊緊地摟在懷里又親又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