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誰談情說愛的時候還要個電燈泡照著。獨孤守不動聲色地問︰「你是怎麼來的?」
「坐另一艘潛艇啊。」喬恩拒實以答,心中暗叫不妙。
丙然,獨孤守開始反攻,「我記得沒有我的允許,是不可以同時出動兩艘核潛艇的吧。」
當然,你是皇帝你是神,你說對就對,雖然你沒有說過,但是你現在仍可以下旨。
就行你帶著美人游海玩水,就不行我觀賞一下美人魚,雖然在心里不停地抱怨著,但是知道決不能和守硬踫硬,所以喬恩屈服地說︰「我馬上改正這一錯誤。」
「喬恩,你還真聰明呢!」獨孤守的贊賞倒像嘲笑。
密封倉的門突然打開了,沖過澡後的掠風飛也似的撲到獨孤守懷里,並且拉住他的手腕,從他的杯子里偷嘗紅酒的滋味,啊,玩得好過癮。
絲毫不在意她弄得自己一身濕,撩起掠風的一縷長發來,獨孤守邪魅地一笑,他的目光在喬恩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陣搜索,然後移開掠風霸住不放的杯子。
丙然如他所料,生長在地獄底層的魔物們,不管心靈有多麼黑暗,不管仇恨有多麼深切,還是熱切地渴望著陽光與溫暖,將掠風緩緩收緊在懷抱里,獨孤守蠱惑地深情凝視著掠風,「你剛才做的什麼手勢,可不可以說一遍給我。」
還沒等到回答,眼神在看到掠風額頭的紫時已轉為心痛,用手指輕微地觸踫了一下,掠風馬上皺起鼻子哀聲地呼痛︰「嗚……好痛哦,嗚……玻璃為什麼會那麼硬。」
如果不硬的話,我就被你害死了,連帶價值幾億美元的潛艇也會成為陪葬品,雖然氣掠風的白痴,但是仍不能對她板起臉來,獨孤守大力地按在她的額頭上,用手搓揉著以化解淤血,本來就很怕痛的掠風發出非人的慘叫聲,最後干脆抓住守的襯衫哭了起來。
看起來真的是很痛的,喬恩忍不住制止他,「守,不要這樣,掠風已經夠痛了,你就不要折磨她了。」
真是學不會聰明,類似的話你是不是已經說過了,捉弄地抬起視線和喬恩相對,獨孤守意有所指說︰「喬恩,我從來不知道你也有焦慮的眼神,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來解救掠風啊?為什麼不過來?」手指更加用力地搓揉開撞傷,獨孤守魔王般地笑著,沒有人可以妄想我的東西啊,不管你多麼渴望,這件東西從里到外都是專屬我獨孤守一個人的,所以連留戀的目光也不允許。
深層的邪惡感從溫文爾雅的表皮里浮現出來,令人驚悸的冷酷笑容無情地踐踏著別人,但是卻在手下感到掠風在微微地顫抖中停止了凌虐,掠風抬起頭顱憤恨地看著他,由于疼痛而在眼角含著一顆小小的淚珠,兩只耳朵警備地豎立著,使她更像一只備受欺壓的小兔子,化解開萬年寒冷,獨孤守用寬厚的手掌輕撫著她的後背,紓解她的緊張,安慰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痛過就沒事了,你也不想頂著黑黑的一塊冒充大猩猩吧?」
兩只手緊按著獨孤守的臂膀,懷疑地在獨孤守的臉上搜尋著,掠風沒有在他臉上找到一絲幸災樂禍,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她軟綿綿地倒在獨孤守的懷里。
「守,我並不是你欺騙和利用的對象,不論你要實現什麼目的。」
他怎能懷疑她的智商,掠風是再聰明敏銳也不過的,獨孤守重新倒了一杯酒給她,「因為你只愛我一個人,所以無論我怎樣欺負你,都是有一些資本的。」惟有她,是不可以與任何人分享的皓蘭之珠,惟有她,是不論他使用何種卑鄙手段都要獨佔的惟一。
啊?敢這樣就公開說要欺負她,掠風細細打量獨孤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小手撫上獨孤守的額頭,嗯,有些熱度,「老兄你病了吧?燒糊涂了?」
要她按照自己設計好的對白走真是難上加難,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對策,馬上又換回了天使的面龐甜美的微笑,「掠風,難道你不是只愛我一個人?」必要的時候犧牲一下色相也是迫不得已的。
愛是愛,但是……讓你欺負是另外一回事,這是關系我時掠風的原則問題,可是當她看到守的眼楮時,立刻感嘆︰啊!好美的眼楮,現在要我承認長崎廣島是我炸的我也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基本上時掠風的原則就不堪一擊,在守的誘惑下,馬上獸性大發地撲到他的懷抱里磨蹭著,「我只愛你一個人。」
理智悲哀地被扼死了。
像抱小嬰兒一樣地抱住掠風,又將一杯酒賞給了掠風,獨孤守帶著勝利的微笑看著喬恩,「現在你可以忙自己的事去了吧?」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除了種族之外還真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了,他何必多管閑事呢?喬恩點一點頭,克制住惆悵的心情走出門去。
輕輕撥撩被上好的葡萄酒潤澤過的美麗肌膚,獨孤守突然想起一句中國的古諺語來——命里有時終需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那麼掠風可是他命定的。掠風努力地攀向獨孤守的脖頸,企圖貼在他的身邊,但是試了幾次都滑了下來,最終還是守彎下腰讓她抱住,掠風的聲音微帶著一點沙啞,已經呈半醉狀態,守,我愛你……」
「我更愛著你。」獨孤守縱懷一笑,起身將她抱到臥室。
只說喜歡我的你,終于肯說出真心話了,即使在酒醉的狀況下,我也非常的高興和榮幸,掠風,只是表面的說愛並不能滿足我啊!
輕輕地啃咬著掠風微咸的肌膚,獨孤守解開了掠風套在外面的絨毛睡衣,里面鮮女敕的皮膚和艷紅的泳衣刺激著人的食欲,縴細的手指彈鋼琴般掃過掠風的肌膚。
慢慢被酒奪去意識的掠風終于有些清醒了,她懵懂地看著獨孤守,然後當她意識到馬上要發生的事後立刻又紅了一層肌膚,好像許久都沒有和守有親密的接觸了呢,不敢睜開眼看獨孤守,但是又想看看愛著她的人的表情,矛盾的心情最後終于是那一方戰勝了,輕輕癢膩的吻飛舞在全身,守的表情在凶悍中帶著溫柔。
不能動了,被那種凶猛野獸似的目光看著,掠風幾乎呼吸也不敢,獨孤守滿意地俯去,在掠風潤滑完美的肩頭制造了一個血印,舌忝去掠風肩頭泛出的血珠,感受到她在極力壓制下的身體發出微微的痙攣,卻緊緊地咬住牙關不肯申吟出來。
你是不是要怪我太殘忍,連上好緞布一樣完美的肌膚也破壞,但是這個烙印,是比任何刺青都美麗的,即使是雕繪了最殷紅最嬌艷的顏色,即使刺繡上最精致最華麗的花紋,也不如這一個,因為這是你要帶到地獄與我相會的記號,讓我們天長地久也不分離,我會憑著它上天入地尋找你。
將手指撬開掠風的牙關,低低地威脅著︰「如果你咬破嘴唇,咬破我最鐘愛的紅唇,我就咬破你的舌頭,讓你把血的滋味嘗個夠。」
明明知道只是甜美的恐嚇,掠風發現自己竟有一些懼怕。乖乖地松緊牙關,掠風在心里暗暗咒罵這個兩棲惡魔,什麼嘛,一時來扮作天使欺騙她的感情,一時又變作惡魔掠奪她的身體。
「在心里咒罵我的話,我會更加惡毒的。」守停止了親吻,用牙齒輕微地品嘗著肌膚。
在痛中麻痹的快感侵佔了掠風的神經,可是在這種地方啊?有些別扭。伸出一只手推拒著獨孤守,「守,不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