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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濃郁,優雅的別墅花園里,有著恬然的寂靜和醉人的甜蜜。
「我愛你……」听著衛非絕在自己耳朵邊重復了N次的話語,雖然覺得滿肉麻也滿變態的,但左君彤卻有一種越听越有勁的感覺。
也許自己真的離變態不遠了吧。
左君彤無奈地任由衛非絕在自己的耳朵邊上繼續說,那隨著話語傳遞到耳邊的還有微熱的氣體,吹拂在耳朵上,竟然有著說不出的麻癢感覺。
「你別鬧了……」左君彤不好意思地用手推拒著衛非絕,但眼角卻看到僕人們在花園外探頭探腦的樣子。這下好,明天一早,又有新聞給人傳了。
左君彤哀嘆著,從醫院到別墅,雖然只有三天,但自己恐怕已經成了所有人飯後茶余時閑聊的最好的代表話題了。
可自己似乎越來越不能抗拒衛非絕近乎蠶食的行為,從牽手到摟抱、從摟抱到甜言蜜語,72小時後的現在,衛非絕干脆放肆地在所有人「偷窺」的目光下,很自然地說著這種肉麻話。
也許自己真的要好好檢討一下,是究竟為了什麼,自己才丟盔棄甲的。
是因為自己把衛非絕家里的東西弄壞了不少?
是因為知道自己敗家的財務賠款來源完全是衛非絕提供的嗎?
還是因為衛非絕是惟一能讓自己不做噩夢的人?
究竟是為什麼,自己居然能接受衛非絕變態的事實呢?左君彤不知不覺中露出可愛的思考模樣,讓衛非絕驚艷不小。
衛非絕沒有想到,將最難以啟齒的愛意說出來後,內心居然如此的輕松,而更多的藏在心底的話,也情不自禁地月兌口而出,不再去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只是說出自己內心的愛。
簡單,而忠實。
每天陪著左君彤,陪著他說話,陪著他闖禍,陪著他休息,陪著自己最愛的人,以最近的距離,沒有隔閡地陪著。
衛非絕可以從一件小事上,挖掘出屬于左君彤的更多的性格和魁力,從一個表情上,發現左君彤的喜好和情緒。
每一天,不斷地重復,重復著這樣的靠近,重復著這樣的觀察,內心的愛意,猶如潮水一樣奔涌著。一種可以被稱為比歡樂更愉快的滋味蔓延在心底,也許那就是被稱為幸福的東西。
如果可能,衛非絕希望這樣的生活,能夠持續……持續到永遠。
不能不說左君彤的病是促使衛非絕這麼做的主要原因之一,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去等待,等待左君彤慢慢地察覺自己的心意,死亡的威脅就在他們的身後,如果不能把握現在,告訴左君彤自己滿心的愛意,衛非絕擔心也許在下一秒,左君彤就可能再也听不到自己的愛語,獨自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
充滿著適度冷氣的于淨房間,耀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真皮座椅上,躺在這種久違的安靜空間里,左君彤真是激動到立刻就趴在真皮座椅上睡個痛快。
臉上的肌膚摩擦著細膩的真皮外表,淡淡的皮革味道讓神經整個放松下來,原本炎熱的陽光,在冷氣和玻璃的防紫外線功能下,照在身上,說不出的溫暖、貼心。
啊……真是好久好久沒有享受到這樣帝王級的休息了,雖然少了那些華麗的紅木做陪襯,但比起過去那辛酸的一年,現在真是幸福太多太多了。
君朗集團總裁的漂亮女秘書楊蘭,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地看著總裁辦公室奇異到充滿詭異色彩的情景。
總裁專用的椅子,此刻被一個陌生的男子佔據了,而且在陽光和冷氣的中和作用下,這名今天剛剛被總裁帶進辦公室的男子,臉上布滿了濃濃的幸福笑意,就這樣大刺刺地睡著了。
而被佔去了工作場地的衛非絕非但沒有任何異議,反而乖乖地拿了所有文件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開始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因為前陣子的故意缺勤,所以辦公室已經積存了一堆急件等著衛非絕處理。
「總裁……」楊蘭剛想說什麼,卻被衛非絕打斷。
「小聲一點,不要吵醒君彤。」
「呃……是的。」楊蘭雖然還沒有弄清楚自己上司的肚子里究竟賣得是什麼藥,但聰明的她卻知道,這個敢在總裁面前睡得這麼香的男子,絕對是總裁心目中重要的人員之一。
「有什麼事嗎?」衛非絕一邊問著自己的秘書,一邊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偷空又瞅了眼睡得正香的左君彤——看,真是可愛的天使……口水好像又要流下來了。
「是關于萬盛集團的事情……」
「……去召集所有經理準備,具體的情形開會時再說吧……」衛非絕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楊蘭卻清楚,自己的上司開始準備反擊了。
「好的。」
收拾了一下東西,衛非絕站起身,走到睡得正香的左君彤身邊,貪婪地看著那張充滿笑容的臉龐。為了保護這抹笑意,他衛非絕將盡自己所能和所有。
月兌下自己的外衣,小心地蓋在左君彤的身上,衛非絕悄悄地在左君彤的臉頰上偷了個小小的吻,然後帶著一身的自信走出辦公室。
房門剛被關上,應該已經睡著的左君彤卻突然睜開了雙眼,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只是看著那件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陷入了沉思,久久地不言不語。
「呦、呦,我們家的麒麟還真是痴心啊,看著情人的外衣發呆,在想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伴隨著不知道從何處飄來的聲音,屋子里的空氣一陣詭異的波動,一條白色的身影猶如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左君彤面前,並緩緩地飄落在左君彤面前的辦公桌上。
「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好地從房門走進來呢?」左君彤連看都不用看,用這種詭異方式出場的人,全天下只有白虎這個壞到骨頭里的家伙。
「我習慣了嘛。」白虎優雅地聳了聳肩,一點也沒有檢討的意思,「對了,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起勁?」
「我……」左君彤頓了頓,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看著身上的外套,有些困惑地問著,不知道是在問白虎還是問自己,「我覺得自己好像是真的喜歡衛非絕了?」
白虎險些從辦公桌上掉下去,這算哪門子問題。
麒麟果然是個缺少精明、遲鈍無比的家伙,「喂、喂,算我拜托你,好不好,衛非絕都說的那麼明確了,你居然還問這樣的問題……真是個白痴!」
「他說的是他的問題,我說的卻是我自己的問題,他說的不等于我說的,我說的不等于……」說著沒有什麼頭緒的繞口令,其實連左君彤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說些什麼。
「STOP!」白虎頭痛地阻止左君彤沒有邏輯的繞口令,「你到底要說什麼,干脆一點。」
「……我……不知道……」左君彤憋了半天,出口的卻是再度讓白虎昏倒的答案。
嗚……自己真是倒霉,居然會有興趣當一個愛情白痴的愛情顧問,這恐怕是自己這輩子最失策的事情之一了。
白虎雖然在自己的心底哀嘆著自己的不幸,但還是不得不引導愛情白痴找到需要的答案。
「我問你,對衛非絕的那些肉麻話有沒有想吐的感覺?」——我可是吐得滿地都是。總是借著自己的能力偷听、偷窺左君彤和衛非絕戀愛實況的白虎,每次听到衛非絕的愛語,總是忍不住被那些惡心兼肉麻的用語弄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沒有,雖然一開始覺得有點怪,但現在不覺得,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左君彤翻著眼楮,努力地想把自己的感受說給好友听,以期得到一個中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