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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兒賊頭賊腦的來到後院,與廚娘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直到廚娘從藥壺里端出一盅炖品時,菱兒的眼兒才忽地一亮,賊賊笑著討好般上前。「嬤嬤,這盅湯藥是要給誰的?」
「給官姑娘的呢!」嬤嬤沒有心機,隨口說出。「爺兒真疼官姑娘,每天都要照三餐送上一盅呢!」「官姑娘真好命,母憑子貴。」菱兒的口氣有些酸溜溜,但臉上還是揚起一張笑臉。「嬤嬤,我幫你端過去吧!」
嬤嬤有些遲疑。「可是伺候官姑娘的工作,不應該落在你身上。」
「我剛好將活兒做完了,正愁著沒事兒可做,就讓我端去吧!」死老太婆,廢話那麼多要死啊!菱兒扯開笑顏,好聲好氣的說著。
「這樣呀……」嬤嬤想了想,還是將手上的湯盅交給菱兒。「小心燙手,這可是熬了好幾個時辰的。」
「我知道。」菱兒笑如燦花,迫不及待的將湯盅端出灶房。
她左顧右盼的來到一處假山後頭,把湯盅放在地上,拿出藏在袖中的瓷罐,打開布塞,撒了一點砒霜在補品里頭,接著又蓋上盅蓋。
「哼,就不信整不死你這個小蹄子!」菱兒收起瓷罐,冷聲的笑著。
她揚起笑容,接著從假山後走出,轉向官清韻的廂房。
好一會兒,她來到房外,發現水門微開著,官清韻正坐在貴妃椅上休息,手上還握著一本書冊,低頭細讀。
「官姑娘。」菱兒改變了態度,走進房里。
闢清韻抬眸,一見到菱兒進到房中時,全身豎起了防衛。
這詭計多端的菱兒又想做什麼了?官清韻沒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這是廚娘為官姑娘炖煮的安胎藥,請官姑娘趁熱喝了吧!」菱兒假慈悲的幫她舀了一碗,端到她的面前。
那盅蓋一打開,香氣四溢,並無任何異樣。
可菱兒這副討好的樣子,讓官清韻起了疑心。
明明菱兒對她如同仇家般的痛恨,為何還會親自來服侍她?這事肯定有異,于是一雙澄澈的眼瞳直盯著菱兒瞧。
菱兒被她盯著有些心虛了,但還是烊裝鎮定。「官姑娘,你做啥這樣瞧著奴婢呢?」
「你究竟有什麼企圖?何以突然改變對我的態度?」官清韻向來也是有話直說的人,尤其對這曾經想謀害她性命的菱兒。
「其實……」菱兒愣了愣,沒想到官清韻有著戒備心。「我只是來向官姑娘道歉的。以前是菱兒不懂事,常來找官姑娘的麻煩,現下官姑娘有可能成為府里的夫人,那菱兒非得來道歉不可,希望未來的少夫人能不與菱兒計較,別將菱兒趕出府中……」她低下頭,口氣悲涼的說道。
闢清韻皺眉,看著菱兒遽變的態度,心里仍是狐疑,卻暫時按兵不動,欲瞧瞧菱兒到底想搞什麼鬼。
「菱兒從小就在府里長大,要是將菱兒趕出去,菱兒也不知道要何去何從,能不能請官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
既然菱兒都誠意的道歉了,官清韻也不是小心眼的人。「過去的都算了,我不會放在心上。」
「多謝官姑娘。」菱兒揚起一抹笑容。「請姑娘快將藥趁熱喝了吧!」
「嗯。」官清韻接過菱兒手上的瓷碗,一股濃郁的藥味便撲鼻而來,令她皺起了眉頭。
其實自她回到府中,京旭虎便逼她喝著那一盅又一盅的湯藥,多得讓她對那些安胎藥漸漸有些反感,所以每回下人送來,都被她偷偷倒在盆栽的泥土上,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就連京旭虎也以為她很乖順的將湯藥全都喝盡。
沒辦法,她真的喝到怕了。官清韻將瓷碗擱在一旁,便繼續翻閱書冊。
「姑娘,你不先喝嗎?」菱兒有些急,想親眼看著她喝下。
「我怕燙,擱涼些吧!」她拿著一雙美眸看著菱兒。「如果沒事,你就先下去吧!」
菱兒原想留下,但官清韻都開口趕人了,她只得模模鼻子。「是的,請姑娘休息。」又望了小幾上的瓷碗一眼,最後才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一見到菱兒離開,官清韻便將湯藥全倒進盆栽里,那濃濃的藥汁迅速的被泥土吸收,一下子便替她解決了麻煩。
嘻,沒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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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兒與俞泠泠並不放棄,依然進行著她們的計劃。
菱兒每日端來的藥湯,總是撞了砒霜,然而連續七天,全都被官清韻偷倒掉,正好讓她躲過了這次的災難。
京旭虎卻覺得奇怪,為何他房里養的花草一盆盆的枯萎?
今日,他站在窗前,看著盆栽上的蘭花,發現花兒正凋零枯萎,連新芽都沒長出來。
「嘖,真是怪事……」京旭虎皺眉,心疼的看著他細心照料的蘭花。
闢清韻待在一旁不敢出聲,將小臉埋在書本中,可雙肩卻露出破綻的輕顫著。
「韻兒,你說說看!」他腳步踅回她的身邊。「我已照著方法養了,為什麼這盆珍貴的蘭花,不但沒長出新芽,反倒枯萎了呢?」
闢清韻抬起一雙美眸,無辜的眨呀眨的。「爺,我不知道耶!」她總不能說,她都將湯藥倒在他的盆栽里吧!
「奇怪。」京旭虎皺起眉頭,最後看了桌上的湯盅。「罷了!桌上那盅湯藥,是不是下人剛端來的?」
她皺起細眉,點了點頭。「是呀,菱兒剛端來的。」
「都放涼了。我盛給你喝。」他輕吻她唇瓣,起身來到桌邊,為她舀了一碗藥湯。
她的小臉不由自主的皺起,像小籠包一樣。她討厭喝吶!
「爺……」
京旭虎回到位置上,眯眸看著她。「該改口喚夫君了。」
她嘟起小嘴,小聲道︰「咱們又還沒有成親……」
他挑了挑眉,原來他的小韻兒在意這個?「早想到你的心眼小,所以我在前幾天已經向官府提親了。」
她怔愣了一會兒,難得出現結巴的樣子。「提……提親?!」為什麼她都不知道呢?
「是呀!你不是瞞著官府人,說在城外的別院休養身子?我總不能拆穿你的謊言,于是便同你的嫂嫂說,我在一次偶然機會下見到你,從此對你一見鐘情、一往情深、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噗。」她忍俊不住的笑出聲,沒想到他也有討好她的本事。「貧嘴!你快別逗我笑了。」
「逗你笑是我的榮幸。」他也露了一抹邪笑。「好了,這事兒我等等再老老實實跟你稟告,娘子大人,可否先喝了手上這碗藥?」
闢清韻艱難的咽了咽口沫,扯了一抹苦笑。「爺,你能不能幫我討個漬梅子?我突然好想吃。」「先喝了這碗藥。」他也很堅持的說道。
「嘔……」他堅持,她就做出欲嘔吐的動作給他看。「我突然好難過……想吃漬梅子抵一下嘔吐……」
每回見到她嘔的掏心掏肺的動作,他的心就總會揪疼不舍,急忙放下手上的藥碗。「好好好,我馬上去要個漬梅子來。」他站起身,還不忘叮嚀著。「要記得喝,知道嗎?」
她點點頭,見他如旋風般的走了出去後,才將一旁的藥碗端起,來到盆栽前,把里頭的藥汁全數倒在泥土之中。
又見著桌上的湯盅,她也壞心的捧起,一點一滴的全灌進盆栽里。
正當她專心的倒著藥時,一抹身影忽而閃進房里。
「小壞蛋,你在做啥?」
原來是京旭虎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踅回腳步,然而一回到房中,便見他的小妻子正鬼鬼祟祟的將一盅的藥湯倒在他的蘭花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