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上官寂出聲,喚回上官磷的心思。
上官磷咬了牙。「我命令你不準收購蝶蘭心的書!」語氣非常的堅定。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以前的上官寂。修長的身子站了起來,陰暗的房間里,更是籠罩了他一身黑,如今我想做的事,沒人可以攔住我。」
一急,上官磷又是一陣猛咳,「上官寂,你拼命找尋事情真相,對你並沒有好處的。」像是警告,卻也像是對告。
上官寂看了老人一眼,發現這幾年,上官磷老了許多。「我想要的東西,沒要不到的。」唇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這件事也是一樣。」
「你……」上官磷倒抽一口氣,胸口幾乎喘不過氣來。「別將過去的傷口再撕開來,再看一遍血淋淋的證據。」
上官寂眯眸,他知道蝶蘭心一定在上官家佔了極大的地位,尤其當他在去年不小心翻到蝶蘭心的照片時,被上官家族知情後,引來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可卻沒人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這是上官氏封閉的秘密,除了老一輩人知情外,沒人知道了。
上官氏里,到底藏了什麼秘密?他挑起饒富趣味的笑容,一步步掀開事實的序幕。
「是什麼樣的傷口,讓你們上官氏避之不及,視如魔咒般的恐懼?」上官寂笑了出聲,卻帶著絲絲的冷意。
看著上官寂臉上那狂妄至極的笑顏,上官磷氣憤的握緊拳頭,可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力量,去對付這年輕氣盛世的年輕人,他上官磷現在只是風中的殘燭。沒有任何力氣翅與上官寂相互抗衡。
「你沒有必要問起上官氏以往的一切。」上官磷抿著蒼白的唇。「如果你再這麼執意追查下去,難保上官氏繼承人的名字,我會會同律師改名。」他使出最後的警告手段。
上官寂沉默了一下,上官磷以為這方法奏效了。
「別白白放棄你在上官氏的一切。」上官磷又下了一帖迷藥,一帖名為權利的重藥
邪魅的笑自上官寂的俊顏漾開,只可惜臉上籠罩著陰暗的陰影,讓他的笑容令旁人看了不禁寒毛直豎。
「父親,你還是一樣很自以為是。」眯眸,黑眸中的寒光透出,有著犀利的光芒,「如果你認為上官家還有比我更適合的人繼承,你大可以去找律師,但我跟你保證,不出一年,上官氏的一切會毀在其他人的手中。」笑聲充滿了諷刺。
這是實話,也是事實。
上官寂確實是個天才,他掌握了全台灣大半的經濟活動,暗中的行動還未有人數得清楚。因此降了他,上官氏里沒有任何人,可以比得上他的手段及頭腦。
上官磷像是被逼到角落的老狗,苟延殘喘著,連一點力氣都沒辦法使出,他承認敗在上官寂的手上了。
「上官家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上官寂冷笑,轉身走到門口,「我拭目以待。」
此時,窗外吹起一陣暖風,吹進落地窗里,也吹起了厚重的窗簾,正巧光線落了進來……
扁線未來得及照向上官寂離去的背影,似乎有著黑色的羽翼——
撒旦,似乎揮翼離去,也帶走了房里的生氣。
留下一名老人在書房里,直到風靜了下來,老人卻還停止不了急促的心跳聲。
第三章
莊可璦拿著「美麗」一書,來到好友開的「冰漾」咖啡廳,坐在吧台前,她正安靜的看著書中所描寫的一切。
名喚絲絹的白貓正窩在她的懷里,而另一只叫絲絨的黑貓,則坐在另一張高腳椅上,眯著一雙貓眸,看著莊可璦那輕敲大理石桌面的手指。
似乎對她的縴指有興趣,絲絨躍上了桌面,以柔軟的貓掌覆上她的食指,與她的手指玩了起來。
沉浸在豪門斗爭中的莊可璦,此時被打斷了思緒,對上絲絨一只貓眼,她嘟起小嘴,「絲絨,下去她嬌斥一聲。
「喵。」不要!像是抗議的回應她一句,它高揚著美麗的長尾,姿勢優美的起向它主人的懷抱。
杜封塵在吧台前,看著絲絨那肆無忌憚的高傲,倒也不怎麼在意,只是微笑衣任自己的貓兒活動。
莊可璦伸伸懶腰,看了快兩小時的書,她還沒將一本近三百多頁的書看完。
書里著豪門丑陋的一面,透過優秀教師蝶蘭心獨特的文筆,寫得淋灕盡致,寫盡了人心最險惡又自私的陰暗面。
第一次這麼感同身受,就如同自己是女主角穿梭在權貴之中,卻也可悲的成了家族的祭品,一旦有什麼得利益交換時,她瞬時成了上流社會的妓女,流轉于握有要貴男人的床上……
「也許坊間的茶室女,都比上官蘭還有尊嚴,至少她們可以選擇不接客,可上官蘭卻沒有自己的選擇,像個女圭女圭般被上官族人推來送去的,只為穩固自己的勢力……」眼光回到書籍上的莊可璦,不禁念了出來。
「嗯?」杜封塵這時好奇的放下手邊工作。「可璦,你在看什麼?感覺好像是本奇怪的書。」
「蝶蘭心的書。」莊可璦抬頭看了杜封塵一張好看的女圭女圭臉,要不是認識他,恐怕她還猜不出他真正的年齡。
「蝶蘭心的?」杜封塵思忖一下,「是那本‘美麗’嗎?」他問著。
莊可璦用力的點點頭,「沒錯,就是這本書,你也看過?」
杜封塵揚了一抹無害的笑容。「這本書在上流社會很出名的,尤其是在六0年代的上流社會。」
她眨眨眼,還是不些不解。「什麼意思?」
「這一本書根本就是蝶蘭心本身的寫照。」杜封塵此話一出,讓莊璦整個人都愣住了。
莊可璦忍不住驚呼︰「什麼?!你說這本書的婦主角就是她自己的翻版?」真是太神奇了,
「這是八卦還是事實?」
「是事實。」杜封塵眨了眨眼。「上流社會無不知蝶蘭心就是上官家的人,也就是上官青山的女兒,她在十六歲時就出版了第一本書,只是蝶蘭心這個筆名,除了出版社外沒人知道她是誰。直到她在三十五歲那年,由于‘美麗’一書,牽扯太多的政商面具下丑陋的一面,所以那本書不但被回收,連她的命也不保了。」
「為什麼……」莊可璦皺著眉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蝶蘭心原來就是上官蘭,竟也是「美麗」一書里頭的女主角。
「那一本書一出,打擊到很多人。」杜封塵像是親眼見到般,清楚的為莊可璦解釋著。
「就連蝶蘭心在現在上流社會里,也是一個悲哀卻又危險的傳說,他們很怕以後遇到這樣的女人,于是他們一代傳著一代,要他們的後代小心,別踫著蝶蘭心那樣的女人。」
莊可璦鼓著臉,有些生氣。「這麼說來,蝶蘭心其實也是出生于好人家?」
「沒錯。」杜封塵點點頭,煮著咖啡。
「你說她姓上官,叫上官蘭?」莊可璦怎麼覺得「上官」這姓好熟悉?
「就是現下掌握半個台灣經濟的上官氏。」杜封塵好笑的搖搖頭,明明她就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但偏偏記憶力不太好。
「晶圓企業的上官氏?」莫名的,這一連串名字讓她順口念了出來。
「你也知道?」杜封塵輕笑問道。「就是那個是上官氏。」
那就奇怪了,莊可璦眉尖始終是攏著,有一種怪異的感覺籠上她的心頭。「封塵,我問你,那上官家的人怎麼看待蝶蘭心?」她不解望向杜封塵。
「你問上官蘭還是蝶蘭心?」他一樣維持笑容。「雖然是同個人,但不同名卻有著不同的待遇。」
「都問。」睜著圓亮亮的黑眸,忽地覺得這事兒,有種讓她看著懸疑片般的刺激,期待最後的答案趕快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