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舞點點頭,走進側門里。「是啊!因為出了小小的意外,晚了回來的時辰,牛大哥不讓我進來。」
「林牛總是愛欺負人。」福伯嘆了口氣。「快進來吧,免得小姐又找你麻煩了。」
當他要把門關起來時,卻發現燕小舞後頭跟著兩名長相不凡的公子。
「你們是?」
「他們是來找老爺的,可是牛大哥卻不進去通報,只好委屈公子們與我走後門了。」燕小舞回頭給了他們一個笑容。「福伯,謝謝你幫我開門。」
「丫頭,說啥謝呢!」福伯笑呵呵的道︰「快去忙吧,免得小姐又發脾氣。」
燕小舞對福伯點了點頭,又朝落雲塊和孟夏泠說道︰「二位公子,我帶你們去見老爺吧!」
她領在他們的前面,帶他們走往大廳,途中當然也惹來不少人的好奇眼光。
當他們一行三人走在回廊時,一名妙齡少女迎面而來,身後還跟著一名丫環。
燕小舞想要避開,但由于身後跟著兩個人,她只能選擇面對前方的女子。
低著頭走上前福了福身,燕小舞叫道︰「二小姐。」
被喚二小姐的燕雲兒,這時候仰著一張漂亮的臉蛋,顯示她的驕傲及華貴。
一雙細長的丹風眼,冷冷的掃視燕小舞的全身上下。「你不是不想回來了嗎?怎麼還有臉皮出現呢?」
那冷冷的音調,如同刺骨的寒冰,而這時她也瞧見跟在燕小舞後頭的兩名男子。
眸光一對上兩人,一雙丹鳳眼就這麼被吸引住而不能移開。
看著他們二人俊美的容顏,燕雲兒似乎迷失了自己。
那麼俊美的男子,任誰看了都會心動,尤其她瞧見落雲玦臉上那不甚高興的表情,雖然兩人的眼光相對了,但她卻發現落雲玦沒有多看她一眼,反而是將眼光移到燕小舞的身上去。
「他們是?」燕雲兒換了一張臉色,展開了美麗的笑顏,眼兒里有著百般的嬌媚。
「我們是來拜訪燕老爺的。」孟夏泠揚著笑容,往前走了一步。「你是二千金吧!能否帶我們去見令尊呢?」
燕雲兒雖然不認識面前兩名男子,可是他們俊美的容顏已將她迷得有點神魂顛倒了,所以她點了點頭。
「二位公子,我帶你們去見我爹吧!」說完之後,燕雲兒頷首的領著他們往大廳的方向,完全忘了燕小舞的存在。
孟夏泠走之前與燕小舞相視而笑,至于落雲玦則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才提起腳步跟上。
燕小舞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還好二小姐沒有多注意她,否則今日就沒有這麼簡單了事了。
捧著木盆,燕小舞連忙轉身走向後院。
她沒同個時間回去,娘肯定急死了。
走回後院,便見到一名穿著樸素的婦人,她一張風韻猶存的臉蛋上郁著深深的眉結。
「小舞,你上哪兒了?」婦人走上前去,接過燕小舞手上的木盆。
「娘,我不小心在路上耽擱了。」她給了婦人一個笑容。
「娘,你瞧,這是我在路上看見的,本來我摘很多,可是我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就只剩這麼多了。」
燕小舞攏著一雙眉,抿著飽滿的唇懊惱的說道。
李妍擔心又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你別老是為娘著想,今天你晚回來,有沒有人為難你?」
燕小舞當然是直搖頭,她不想讓娘親擔心。
「娘,府里正好有客人,我沒被為難。」燕小舞展開笑容,不敢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怕娘又為她而煩惱。
「那就好。」李妍這時松了口氣。「娘幫你把洗好的衣服拿去晾干吧!」
接過燕小舞手上的木盆,她往後院的空地走去。
見身旁沒人了,燕小舞才小心翼翼的拉起自己的衣袖審視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全是紅通通的一片,一看就知道是擦傷。
一大片擦傷雖然很痛,但是燕小舞卻沒有開口喊疼,因為她知道她能忍住,而且也不想添任何人的麻煩。
什麼苦都吃過了,這點小傷還不至于讓她喊疼。
輕輕的拉下她的衣袖,就像是蓋上了她真正的感受……
燕府的老爺燕信長,滿意地看著面前的兩名男子。
而這時,廳里燕府的三位千金也已經到齊,個個是嬌美如花,而且眼光都離不開眼前的男人。
尤其是當她們知道落雲玦尚未娶親時,三人的眼光就更移不開落雲玦了。
而落雲玦卻只是將她們用眼光掃視一遍,沒有多留戀一下,便專心听著孟夏泠及燕信長討論著布匹的事情。
雖然不是很在意三名女人的目光,可是落雲玦發覺到自己就像商品一樣,被人打量著,心里非常不舒服。
尤其是她們那種帶著的眸光,讓他緊攏的眉宇始終沒有舒展開過。
她們不斷使著誘人的眼波,還頻頻傳送著那嬌媚可人的笑容。只可惜他的心還是平靜如水,並沒有起什麼波瀾及漣漪。
只是燕信長的眸光也不斷的打量著他,讓他更像是一個待沽的商品,正等著人拍賣或是買下。
丙然,燕信長與孟夏泠談完話後,便將注意力放在落雲玦身上,他咳了幾聲後,展開一個笑容。
「落公子不知娶親沒有?」
燕信長在心里盤算——要是其中一個女兒攀上了他,那真的是非富即貴了。而且在商場上更是如虎添翼。
落雲玦的名號在天香城非常的響亮,商場上沒有人不知道他。
雖然他不如落雲箋手段那麼圓融,但他仍是商場上的奇才。
燕信長一見到落雲玦,就想要拉攏他。
要是落雲玦當不成他的女婿也沒關系,至少可以和他先交個朋友,那麼未來在商場上,他燕家就更有優勢跟其他商號抗衡。
「他依然是孤家寡人一個。」孟夏泠含笑著幫落雲玦回答。「雖然將軍夫人有幫他物色對象,但就是不入他的眼……」
落雲玦給了孟夏泠一個白眼,冷冷接口。
「我現在並不急著成親,再說女人是一種很麻煩的東西,一旦被黏上了,就怎麼甩也甩不掉了。」
話一出口,大廳里滿著尷尬的氣氛,反倒是孟夏泠吃吃的笑著,不理會他那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臉。
燕信長僵著臉的笑了一聲,連忙將眼光移到女兒的身上。
希望她們能引起落雲塊的注意,或許能成就一樁好事。
這時燕家大小姐燕雩兒嬌滴滴的開口。「落公子,你的手……是怎麼了?」見他左手纏著白布,她佯裝溫柔的問著。
「挫傷。」他淡淡的回答,讓人難以接口。
堡于心計的二小姐燕雲兒見狀,忙問道︰「落公子,有沒有找大夫瞧過呢?要不要讓爹爹請大夫為你診治呢?」
落雲玦瞥了她一眼,嘴角往上勾了勾。「你沒看見我手上纏了白布嗎?」
燕雲兒一時語塞,只能暗自的哼了哼氣。
最小的千金燕星兒抿了抿唇,自信的將嘴角往上揚了揚。「落公子,那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得來的?一個人果然不是都能面面俱到,還是需要別人在身旁照顧。」
「那是意外。」
不提還好,一提又想到那圓滾滾的「大餅臉」燕小舞。
「在我們的身邊,意外總是很多。」燕星兒呵呵的笑了幾聲。「所以落公子的身邊還是要有人照顧比較好,找個伴,至少可以互相照應。」
她展了一抹笑容,臉上的光芒似乎想耀滿他的眼,讓他的眼里都是她的人。
只是燕星兒想的太天真了,她的笑容攻勢對落雲玦沒什麼用處,反倒是讓他更攏緊了眉尖。
「意外是很多,像是……今天。」他的話里有著玄機,但卻又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