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怕你發現我溜出王府,所以想趁著你還沒有回來之前,抄近路回去。」
抄近路?韋睿將眼光移到羽紅的身上,只見羽紅垂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光。「你知
不知道再走下去只是死胡同,根本沒有所謂的捷徑?」
雷鑰在他的懷里搖頭頭,無心的回答道︰「我不識路,是羽紅要帶我回去的。」她
仰起小臉。「可能是羽紅記錯了。」她毫無心機的回答,根本不知道韋睿及羽紅二人的
心思。
「王爺,奴婢確實是記錯路了……」羽紅小聲的說著,握緊的拳頭也已泛紅。
韋睿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低頭望著雷鑰一張純真的臉龐。
「說嘛,你為什麼會在這兒?」雷鑰拉了拉韋睿的秀袖,輕聲的問。
「我踫巧從京城趕回來,無意中見到你的身影,所以便下馬跟在你後頭。」他寵溺
的點了點她的小鼻,發現她臉上有著紅腫,額上也有淡淡的紫青。「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怎麼青一塊、紫一塊的?」
她模模自己的小鼻。「這是意外。」她勾著他的手臂。「我回去再跟你說,現下咱
們先回去好不好?」
他拗不過她,摟著她的腰際往王府的方向走去,而羽紅則跟在他們之後。
看著他們恩愛的背影,羽紅緊握的拳頭像是要擰出血一般,韋睿的出現讓她的計劃
毀于一旦,竟讓雷鑰逃過一劫。
是雷鑰命中該絕!既然無法將她賣入青樓,那就置她于死地吧!羽紅的嘴角揚起了
一抹笑容,成形的計謀又在腦海聚集。
☆☆☆
長發如瀑而下,似絲絨、綢緞一般滑順。韋睿坐在炕上拿起木梳,為雷鑰梳理著。
「韋睿,你今兒個上京城做什麼去了?」她玩著胸前垂落的發絲,不經意的問著。
「要皇上將你許給我。」
雷鑰一听,連忙回過頭去,一張嬌顏有著驚訝。「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寵愛的拂著她的長發。「還有,我也登門拜訪雷老爺了,我告
訴他你要暫時住在我府里。」
她又是「啊」的一聲。「阿爹他有沒有生氣啊?」她大眼里盡是無辜。「要是阿爹
真的生氣的話,到時候你可要幫我說話。」
「不用擔心,雷老爺已經答應將你嫁給我了。」他將她擁入懷。「還有皇上也許婚
了,至于那個大皇子就別管他了,你已經成了我的妻,他不敢動歪腦筋的。」
「韋睿,我好崇拜你呢!」她張開雙手,擁住他的頸子。「咱們要是早些認識就好
了,這樣大皇子就不會向我逼婚,我也不用上街物色男人了。」
「不成,要是早些認識你,你不嫁給我怎麼辦?」他的黑眸與她的澄澈雙瞳對視。
她呵呵的笑了二聲,鼻尖與他高挺的鼻子互相摩擦著。「不管是早些、還是晚些,
我想我一定都會愛上你的。」
瞧她的夫君長得如此俊美無儔的,且渾身還散發著高貴優雅的氣質,哪家的姑娘看
了會不心動呢?只是,現下的他成了她的人嘍!其他姑娘就只能眼巴巴看著她和夫君恩
愛了。
好個誠實的女孩兒。他輕啄著她的唇,好一下才又擺出嚴肅的表情,道︰「以後不
準你和羽紅單獨出去,听到沒有?」今天好在他攔在她們的前面,要是他沒有出現,後
丙一定不堪設想。「我看羽紅真的是愈來愈不對勁了。」
「唉,你多心了。」她嘟著小嘴。「她只是要帶我繞近路罷了,雖然是急了一點。」
只是韋睿的話也有些對,羽紅確實怪怪的,讓她有些害怕。
「不管你怎麼說,反正以後我會找人看著羽紅,不讓她傷害你。」他親昵的吻著她
的臉頰。
「隨便。」反正這種小事她也不在意。
「好了,說說你臉上為什麼會受傷。」他的指尖滑過她的臉頰,那紅腫的痕跡在白
女敕臉上明顯得很,真讓他心疼極了。
一說到這兒,雷鑰心里全是氣,她將自己今天所遇到的倒霉事全說了出來,末了還
拿出妍兒送她的小藥瓶。
「這就是妍兒送我的藥。」她在他的面前搖晃著。「妍兒說要是感到心悸時,含一
顆便沒事了。」
「是嗎?」他接過她手上的藥瓶。「來路不明的東西還是不要隨便亂吃。」他將藥
瓶里的小藥丸倒了出來,馬上有股清香溢滿房內。
「你不可以丟掉。」她將藥瓶子搶了回來。「這是我的東西。」
他無奈的看著她。「不成,明天我拿這些藥讓大夫看過,知道成份後便還給你。」
說完,輕而易舉的又搶回她手上的藥瓶子。「我答應你不丟掉,可是得先檢查過成份是
什麼。」他將藥瓶子藏在枕頭之下,擁住她的身子,不讓她隨意亂動。
她不滿的吸著小嘴。「你跟妍兒的夫君一樣壞。」她用小鼻哼著。「那個冷谷塵真
的好壞,我救了他的娘子,他還對我動手呢!」
冷谷塵?!他睜大黑眸望著她一張動個不停的小嘴。「鑰兒,你再說一次,你遇上
冷谷塵了?」
她點點頭。「是啊,他的臉上還有一道疤呢!長得是跟你一樣好看,可是我還是覺
得你比較好。」她的小臉埋進他的頸間,撒嬌似的呢喃著。
不會這麼湊巧吧!韋睿望著懷中的可人兒,難不成谷塵真的沒死嗎?
可為什麼好友卻不肯與他相見呢?他不解的思索著,就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你知道他們住哪兒嗎?」他問。
她搖搖頭。「不過妍兒姑娘跟我約好,每個月的今天都會在東南方的南天廟見面。」
她疑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也想見妍兒姑娘呢?」
「我想見的人是冷谷塵!」他激動的說著。
「冷谷塵?」她愣愣的望著他瞧,良久才想起這正是之前韋睿睡夢中呼喚的名字。
「他是你的朋友?」
他點點頭。「我想見他……」
「可是得等到一個月後。」她無奈的輕嘆道︰「我很抱歉沒有問他們的住址。」
「沒有關系,我要謝謝你,」他緊擁著她的身子。「因為你才讓我知道他沒有死。」
她吻著他的額頭。「可不可說說你和他之間的事情?」
他沉默一下,才娓娓道出二人之間的故事。
原來韋睿是揚名江湖的「玉面劍客」,他雖獨來獨往,但卻是幫著官府做事,專門
懲奸除惡,一個偶然之下,認識了冷谷塵。
只是冷谷塵的做法跟他完全相反,他的作風是暗自除掉滿清作惡的官宦,日子一久,
便讓官宦人家害怕民異常,怕冷谷塵在夜晚過聲無息地模去他們的腦袋,家產全施舍于
窮人。
二人作風完他相異,卻也成了莫逆之交,只是身為滿清的王爺,听到這駭人的消息
時,他找冷谷塵在夜晚無聲無息地模去他們的腦袋,家產全施舍于窮人。
二人作風完全相異,卻也成了莫逆之交,只是身為滿清的王爺,听到這駭人的消息
時,他找冷谷塵談過,冷谷塵只是漠然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甩頭離去,從此便無他
的消息。
直到,二人相見于謹琛王爺的王府里,冷谷塵是來取謹琛王爺的性命,而韋睿則是
來保護謹琛王爺,這一夜,二人初次交手。
二人一路打到郊外,正巧就在斷崖邊。交手數十回合還未分出一個勝負,冷谷塵一
蚌閃神腳滑,跌落到斷谷去,韋睿想伸手挽救已來不及,只得眼睜睜的望著冷谷塵直墜
比底,粉身碎骨。
至于被救的謹琛王爺,一得知冷谷塵就此命喪黃泉後,便露出了猙獰之色,從此天
不怕地不怕的成了地方上的惡官,韋睿才明白自己做了錯事,事後他封了劍、棄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