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
雷鑰毫無心機的望著羽紅。「可是門口有侍衛守著。」
「咱們佯裝成要出外買東西的小婢就成了。」羽紅將雷鑰拉起。「小姐,走吧!趁
天色未晚,咱們還可以逛個一、二個時辰。」
「可是……」雷鑰還有點擔心,她的心里仍惦記著韋睿的交代,他要她乖乖的待在
愛里,但是她又好想出去。
怎麼辦?她天人交戰中,望著羽紅一張急切的臉龐,她沒有多余的懷疑,想了一會
兒,她用力的點點頭。
「好,咱們就出去逛個一、二個時辰,趁韋睿還沒有回來之前,先進府就好了。」
羽紅的嘴角揚了一個冷笑,這個雷鑰真是太好騙了。
☆☆☆
雷鑰手上拿著糖葫蘆,左右張望卻沒有看到羽紅的人影。
一出府來到市集後,她轉個身便沒看見羽紅的人,她慌得到處找她,可是不管她怎
麼找,就是沒瞧見羽紅的影子。
也許羽紅是被人群給沖散了也不一定。雷鑰天真的想著,左顧右盼的找著羽紅的人
影,走路不專心的她,竟然和迎面而來的路人相撞了一下。
「啊」
被撞的路人驚叫一聲,有點臃腫了身子退了幾步,腳步不穩的往地面上跌去時,雷
鑰眼明手快將那人給接了住。
「謝……謝謝。」
一名清秀的女子在雷鑰的懷里道謝著,她拍拍胸脯安了心。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雷鑰道歉著,差點害一個孕婦跌到地上去。
「不,我也有錯。」女子嬌羞的笑著。「謝謝姑娘伸手相救。」她的雙手覆在圓滾
的肚子上,小心翼翼的護著肚里的孩子。
雷鑰笑著搖頭。「不,姑娘。」她輕輕扶著女子。「是我有對,是我走路太不注意
了,一不小心就撞著姑娘。」
女子和雷鑰對看一眼,覺得她眉清目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很得人喜愛,莫名的對
雷鑰有種說不出的好感。
二人相視而笑,直到女子黑眸溜了一下後,想起自己還有要事在身。「姑娘真抱歉,
我得趁我相公回來之前回去,否則他會著急的。」
「那姑娘你自個兒要小心一點。」雷鑰看著女子大月復便便的樣子,著實為她捏了一
把冷汗。
「我會的,謝謝姑娘。」說完,便和雷鑰點點頭,往前方走去。
雷鑰擔心,目送著她的背影離去。
就當女子才離開幾步時,前方突然迎來三名大漢,雷鑰心想不對,腳步跟著往他們
的方向走去。
丙然,那群大漢目中無人,故意和有孕的女子擦身而過,讓她腳步連連不穩,且等
她站穩後,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雷鑰氣極了,沒想到竟有這種下流之人,連有孕在身的女子也不放過。
她氣得走上前去,想和他們理論。
「瞧,雖然是個大肚婆,可還是漂亮得想令人嘗一口。」一名領頭兒挑起女子的下
顎,口氣全是輕佻。
「你們想要做什麼?」女子還未出聲,雷鑰便開口大叫著。
三名大漢全被雷鑰的鬼叫給嚇住了,眼光同時落在雷鑰的身上。
雷鑰走進他們之間,將女子護在自己的身後,一雙翦水秋瞳生氣的望著他們。
「小泵娘,你也想加入咱們,快樂一下嗎?」大漢不畏懼她的氣勢,依然嘻笑成團。
「去你的玩樂!」雷鑰鼓起圖滾滾的臉頰。「就連孕婦你們也想要調戲,你們還是
不是人啊!」
「嘖,好個火爆小娘子呢!」其中一名大漢嘖嘖稱奇,一手磨蹭著下巴,上下打量
著雷鑰。
「雖然稱不上美麗,可卻也是清秀可愛的,倒是可以賣個好價錢,你們說是不啊?」
大漢呵呵笑著。
雷鑰咬著下唇,氣得臉都漲紅起來,而她身後的女子則是望著雷鑰的臉,發現雷鑰
的印堂間竟浮起黑氣,這現象分明是中了毒。
中毒?女子發覺不對勁,正想大喊求救時,突地她的手臂被一名大漢猛然一抓,跌
撞著落入大漢的懷里,同時也驚動了她肚里的小孩。
她的肚子好疼……女子的臉色大變,疼得身子蹲了下來,點點的紅漬出染上她的衣
裙。
現場所有人一看,嚇得目瞪口呆。
雷鑰掙開他們的鉗制,連忙來到女子的身邊。「姑娘,你沒事吧?」
「我的肚子好疼……」女子咬牙說著,撕裂的痛愈來愈強烈了。
「喂,你們快去叫大夫啊!」雷鑰回頭向大漢求救,只見他們都退後了幾步。
「快走!」一名大漢說道︰「听說見了女人下面流血,可是要倒霉三年的!」說完,
自己便先落荒而逃。
「是啊,我可不想三年都賠光了。」另一個大漢也逃跑了。
剩下一名大漢什麼話也沒說,跟在二名男人後面離去了。
雷鑰急得手足無措,只有蹲子望著女子。「姑娘,你站得起來嗎?」
「不……不行,我站不起來。」女子捧著肚子,沒有力氣站起來。
雷鑰看了看四周,知道人情淡薄,深呼吸了一下,後,便撐起女子的身體,一步步
的往藥鋪走去。
☆☆☆
「怎麼樣了?」雷鑰在大夫的身邊繞來繞去的,著急不已。
「姑娘,」大夫無奈的望著雷鑰。「你別這樣走來走去的,我很難專心。」
雷鑰嘟著小嘴。「可是我擔心嘛!」她望了望炕上閉目休息的女子後,小聲的對著
大夫說著︰「你得保證她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事,否則我叫我的夫君拆了你的招牌!」她
惡狠狠的恐嚇著。
大夫白了她一眼。「那姑娘的孩子沒有事,我只是幫她把把脈,看是不是需要幫她
安胎。」這姑娘的個性怎麼這麼急躁?
雷鑰「哦」了一聲,不再纏著大夫團團轉,來到門邊等著大夫。
正當雷鑰在門前晃來晃去時,木門突然像是被強風刮開一般,正巧雷鑰的臉又是朝
木門,「踫」地一聲好不響亮。
而這「踫」的聲音,正是從雷鑰的臉上傳出,木門好巧不巧地撞在她的臉上,一道
深紅的痕跡落在她的小臉上。
雷鑰痛得蹲了下來,雙手捂著自己的小臉。心想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好死不死的大
門往她的小臉上「黏」了上來,臉全是麻辣的痛覺。
大夫也被聲響嚇得回頭,只見門口站了一名青衣男子,臉上有著扭曲的表情,正緩
緩走向他。
大夫嚇得站起,連忙閃到一邊去,只見來人糾緊眉頭,坐在炕旁望著炕上的女子。
「妍兒。」男子輕喚炕上女子的名,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
天,這是怎麼一回事?雷鑰蹲在地上,雙手在雙眼上空出一條縫隙,暗自打量著男
子的容貌。
嗯嗯,是長得不錯,可是還是比她的韋睿差了一點,且那男子的臉上還有著駭人的
長疤,直直的劃過他的右臉頰。
沉默良久,男子確定炕上的女子無礙後,身上帶著一抹殺氣往雷鑰走來,他俯身睨
著蹲在地一的雷鑰,瞧她捂著自己的臉龐時,他大手揪住她的衣領,像是拎著小雞,與
他相對眼後,他才冷聲開口︰「說,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她……她哪里有什麼企圖啊!雷鑰睜大眼望著他,瞧他一張俊臉繃得緊,冷得像一
座冰山。
男子揮去她臉上的小手,轉而掐住她的脖子,一雙黑眸冷如冰的望著她。「說,你
到底想要怎麼樣?」他已經退隱江湖了,為何還有要找我碴?
「我……我……」這男人是白痴嗎?雷鑰在心里暗罵著,他這樣掐著她的脖子,她
邊呼吸都困難了,哪還有力氣說話?
「不說,我便要你死中這兒!」他黑眸一瞪,大手也加重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