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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牢 第17頁

作者︰秦君行

「我也沒其他的事情可忙了,現在整幢別墅除了少爺的房間外,其他的相信都是一塵不染了!」

「他的房間我每天都會整理,不亂的……」宋萲舞覺得很難為情,因為說這句話的同時,一並承認了自己目前在哪個地方落腳。就算她和史恩的關系羅絲早已知曉,但她還是難掩羞恥。

「雪兒,我說的不是主臥室,而是三樓的那個房間。」羅絲直至這一刻才明白,原來她還不曉得那個房間的存在。

「史恩的房間不也在二樓嗎?」宋萲舞被搞糊涂了。

「那是他睡覺的地方。」羅絲就此打住,不願多說。三樓那個房間里藏有什麼秘密她不曉得,但直覺告訴她,事實會傷害雪兒。

「那三樓的房間用來做什麼?」瞧出羅絲有難言之隱,宋萲舞卻仍不肯打退堂鼓,直要問出答案。

「雪兒……」

「羅絲,告訴我,求你!」那個房間究竟有著怎樣的地位與重要性,為什麼羅絲拼命想隱瞞?

「那個房間是個禁地,除了少爺之外沒有人可以進去。在美國的家中也有一個,就在少爺的房間隔壁,而打從有那個房間開始,打掃、整理都是少爺自己負責,完全不假他人之手。」

宋萲舞愈听,心里愈是不安,「那里面有什麼東西?史恩又在里面做什麼?難道是商業機密?」

「我也不知道。」羅絲只能給她這樣的答案,「在美國的時候,少爺每天至少會在那個房間待上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臉色總是更加陰冷。現在來台灣了,雖然那個房間還是禁地,但少爺好象比較少進去了。」

「羅絲,你開門讓我進去好嗎?」

她的回答讓宋萲舞覺得那個房間之所以成為禁地,絕不是因為里頭真藏有什麼商業機密,而是有很多很多史恩的秘密。

她有種感覺,一旦那道門開啟了,那麼她就可以更了解史恩了。

「雪兒,不用我開,你自己也打得開,那道房門從來就沒有上鎖,少爺嚴格禁止了,根本沒有人敢以身試法。我知道你很好奇,但听我的話,不要嘗試去挑起少爺的怒火,那是很嚇人的。」

她記得有一次,瓊斯家新來一個幫忙打掃的女佣,她不過因為在那個房門門口多站了幾秒鐘,就被少爺以懷有不軌企圖的名義辭退了。

自此,大家能離那塊禁地多遠,就盡量保持距離。

「羅絲,對不起,我突然想起待會兒的采訪稿還沒擬好,先回房間去準備了,改天再幫你的忙。」她明白自己無法坐視這個疑問不管,對羅絲投以抱歉的一笑後,找一個理由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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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賊心虛,宋萲舞惶恐的眼神再次確定樓下是安靜的以後,顫巍巍的手方敢握住門把,然後徐緩地轉動。

在門開啟的瞬間,她合眼努力調勻自己的呼吸,想壓下心底那股莫名的慌亂。

而當她睜開眼楮之際,映人眼簾的就是房間落地窗上的幾個字,霎時模糊的她的視線,轟掉了她所有的思緒,恍若被推入萬丈深淵。

羅倫&溫蒂

她不願相信地眨了眨眼,但收回來的視線地告訴她,她沒有看錯。

她看到羅倫和溫蒂的名字,以紅玫瑰的花瓣拼湊而成,外圍圈以香檳色的紙玫瑰,放在一開門就看得到的落地窗上。

整間房間完全采粉色調——注意的粉紅色床單、優雅的粉紅色窗簾、可愛的粉紅色梳妝台——所有的所有,皆是粉紅色。

宋萲舞乍時听到心碎的聲音,她不用想也無需妄自臆測,就可以清楚的知道這個房間是為誰而準備,知道為什麼史恩每次從這個房間出去總是不開心,知道他為什麼禁止外人踏人一步。

因為這里是他與昔日女友的天堂,他在這兒憑吊她,在這兒懷念與她的過往。

一切的一切從未改變,粉紅色的溫蒂的最愛,所以他用這個顏色來布置整個房間︰溫蒂是羅倫的最愛,所以他用盡所有的心思留住她的美。

七年了,他對溫蒂從未忘懷,不管他到哪兒,她都在。而同樣的七年,她對他的心意未曾因為當年的訕笑而動搖,無論他到哪兒去,她的心都在他身上。

原來任憑她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無功的……

「少爺,雪兒不可能上三樓,她出去了……」羅絲驚恐的想阻止少爺上樓,當她告訴少爺,雪兒在房間里擬采訪稿,而少爺回她一句房間沒人時,她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那個女孩犯了少爺的禁忌。

「雪兒出去了,那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史恩上了三樓,看到貼靠在房門上咬著下唇、眼角不停滑下淚水的宋萲舞,氣得上前將她拉離他的禁地。「你好大膽,誰準你上來的?」

「少爺……」羅絲被他的火爆嚇壞了。當她也看到房內的兩個名字後,終于明白這兒為何會成為禁地,也恍然大悟為何雪兒像失了心般的頹喪。

「下去!」史恩回頭對管家狂吼。

知道自己無法在少爺盛怒時挽救雪兒,羅絲認命地下樓。她只能祈禱老天爺不要讓少爺將這個專情又多情的女人給傷得體無完膚。

「你給我說話啊,你憑什麼開這道門?」史恩拼命搖晃著意識已游離、眼神渙散的宋萲舞,雙眼被怒氣燒得火紅。

他覺得仿佛讓人闖進內心深處般的困窘,透明得讓人一目了然,「你有沒有破壞什麼東西?女人的嫉妒心是最恐怖的,你馬上給我搬回家去,我不要再看到你!」

「既然你還想著溫蒂,心里還有她,為什麼你要讓自己的身體背叛她,和我?」

宋萲舞幾近絕望地問道。他的指控像是一條利鞭,

字字句句都鞭笞著她的靈魂。

「少把自己想得那麼了不起,你怎比得上她?男人都是的動物,身心可以自由無礙地分離。我和你只是發泄,當時心里想的全是溫蒂的模樣,你只是一具被利用的罷了!」

史恩沙啞的聲音更加強了暴力一觸即發的可能性,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恨意已讓他不帶一絲人氣。他的指尖因巨大的憤怒,死命地往她的肩頭按壓而不自知。

宋萲舞吃痛,卻忍了下來,只覺得自己就像被狠狠砍了一刀,就快不支倒地。

「身為一個情婦,我只能在床上渴求你的心,為什麼你連這點希望也不留給我,還要用話如此傷我?」挫折感愈來愈深,加上一股無力感沖擊著她,她掙扎著不讓自己把臉埋在手里。

那是一種刻蝕人心的折磨,將她的身心及靈魂,啃噬得面目全非。

「事實總是傷人,你不曉得嗎?」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對映著房內的粉紅,史恩突然覺得房內的色調好刺眼。

「我連說愛你的機會都沒有嗎?」希望是那麼的微乎其微,宋萲舞不知道除了今天,她還有什麼機會能對他坦白自己的心意……

或許毋需言語,他已感覺到了吧?她是全世界最無法拒絕他的要求的女人,他如果願意相信,她更敢保證自己對他的愛絕對比溫蒂還要多。但說這些有用嗎?

聞言,史恩的心猛地震了一下,但仍不著痕跡的收攝心神,「我只知道我的生命里容不下另一個女人,如果能夠接受,我仍不認為會是你。」

宋萲舞的身子因抽搐而顫動,每當他用那雙奇特的藍眸盯著她,她就忍不住全身顫抖,仿佛連腦子也在一瞬間結凍。

「為什麼?我不介意你的心里仍惦記著溫蒂,不介意活在她的陰影下,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我真的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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