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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等到你了,你到哪兒去了?」
「放肆,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我是你阿姨,我從小教導你的禮節拋到哪兒去了?」藍隻才進門就听到外甥的無禮的話,立刻大發雷霆。
「對值得尊敬的人才需要禮貌。我問你,這個人是誰?」溫則洋面無表情地遞了張照片到她面前。
「你胡涂了嗎?他是你的殺父仇人未家棋呀!」
「那這張照片中的另外兩個女人是誰?」溫則洋又遞上另外一張三個人合照的相片。
仔細看清楚,藍隻變了臉,「你到我房里去動我的東西?」
「照片不是你的,這些是未明給我的。不過我的確動了你的東西,從你的日記本中知道了很多事情。」溫則洋一夜未睡,將事情從頭到尾厘清,他才知道阿姨一手教導出來的自己有多麼罪孽深重。
「那你也知道自己不過是我復仇的一顆棋子了?」藍隻的表情沒有半點愧疚,她反倒笑了起來。
「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原來公司的破產與父母的死都是她造成的。天,他居然那麼相信一個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凶手,並一直如此尊敬她、听她的話在做事!
他的父母在天之靈會怎樣地埋怨他呀?
笑容陡地一斂,藍隻睜大眼楮看著溫則洋。「我不是人,那未家棋、你母親就是人嗎?我和藍思從小和未家棋一起長大,我們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大家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原本以為我或者藍思其中一個人會成為他的新娘子;誰知道他最後娶的是一個外人。那個該死的女人奪走了屬于我的一切,而未家棋千不該萬不該只將我當妹妹看待,我付出的感情不但沒有回報,更被看作是笑話,他們全部都該死!」
「媽媽呢?她並沒有得罪你,她嫁給了爸爸。沒有和你搶男人」
「住口,藍思是天底下最低賤的女人了,明明嫁給了溫自華,心里還對未家棋念念不忘、而你那個儒弱的父親更沒用,以為他包容的愛是偉大的,縱容自己的太太一天到晚注意以前情郎的消息,全都是些虛偽的人。」
她看不慣這些人一天到晚帶著面具過生活,所以她計畫毀掉一切。首先以到姐夫公司幫忙為由,一點一滴挖空公司,讓它倒閉,然後逼追那對本來就不快樂的夫妻一起自殺,了卻對人世間的依戀。
接下來就是除掉未家棋那個負心漢與他氣質高貴的妻子。她無法忍受來家棋將全副的心思全用在那個女人身上,她得不到的也不容許別人擁有,因此她買通殺手在他們的座車上動手腳,送他們走上黃泉路。要甜蜜,到另一個空間去享受吧!
「我不許你這麼說他們,要說虛偽,沒有人比得過你。你利用對當時事件一知半解的我,誤導我對事情的看法。我不明白既然惹你不快的人都不存在了,你為什麼還要未明的命?還要揚名企業?」一個女人怎麼會絕情到這個地步?溫則洋感到心寒。
「因為未明是未家棋的子嗣,而揚名企業是他一手經營起來的事業,只要和他有關的人事物全部不能留著。」
「你呢?你也和他有關系啊!」
「所以等你幫我把這些事情都辦妥後,我會自殺。」藍隻的眼底有著任何人都無法解讀的思緒。
「我不會再做你的棋子了,你也不能自殺,因為你必須去投案。」
她突然跳上前去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你說什麼鬼話!我為什麼要去投案?你要知道,你會有今天是我給你的,你是你不負責任的父母留下來的孤兒,是我給你機會活下來的,你必須報答我。」
溫則洋用力拉開她的手,並將她推至一旁,「我父親的公司資產全落人了你的荷包內,你用那些錢來培育我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我的父母被你間接害死、我又不知情的為殺人凶手做事情,不該的人是我,現在什麼事情都弄明白了,我不可能再被你控制。」
「哈哈哈…你以為只有我有罪嗎?餐廳的女服務生和殺手海峰的死你都必須負責任。」
「我知道,我會去投案。」
餐廳的女服務生為海峰所殺,而海峰因任務失敗而自行了斷,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該死。但在投案之前,他必須到海峰家中為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海太太說明一切,並依言給他們一筆錢。
這出鬧劇該落幕了。
尾聲
真子古物中心的休息室里,一個年輕女子歇靠在男人身上,哀嘆連連。
「唉!現在這樣一點也不好玩。」山蝶頭一歪,埋入了未明的肩窩,緊摟著他,掬飲他溫暖的氣息。
「怎麼了?」順著她的頭發,未明問。
「從你恢復男兒身以後,好多大企業的名媛淑女都急著釣你這只金龜子,連吃頓飯都得躲著她們,煩死人了!」
「所以我才說你得好好疼我呀,免得我被搶走了。」一抹銷魂的笑爬上了未明剛刮過胡子的光潔面頰。
「你少臭美了,別忘了,那個夜總會的石領班可等著我去當公關小姐招攬生意呢,她說我是奇葩。」
她將臉側向一邊,讓未明毫無阻礙地吻向她光滑細致的喉嚨,享受那一波接一波的歡樂。
「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可以啊,那你也得答應我眼楮只能看著我,不能多看那些女人一眼。」她只是想削削他的銳氣,不要他太過耀武揚威,他必須知道,不是每件事都可以發號施令的。
「你愈來愈懂得談判的技巧了。」
「那是你教導有方。」他親吻著她身上每一處敏感的地方,教她身上每一根神經仿佛都顫動了起來。
她的熱情猛然沖爆而上,先是覺得體溫愈來愈高,接著就像火山快爆發般的燒著她,不過她極力壓抑住。
「住手……」為了要讓未明明白自己不是每次都會屈服在激情之下,山蝶奮力控制住。
「又怎麼了?」未明一頭霧水。
「沒什麼,只不過我不想做了。」
「不會吧?」他勃發的情潮已經要泛濫成災了,她竟然說罷工就罷工,這怎麼成?
「這是警告你,我是很有主見的女人,你不能老用這件事情來控制我。還有,你得記住,你的年紀大我這麼多,收斂一點,免得我正值精力旺盛期,你卻不行了。」
未明哭笑不得,一手扳住她的下巴。「別說笑了,經過前幾次,你真的認為我很快就會不行了?」
認真思索著,山蝶還沒回答,嘴巴就被他再度封住了。「我本來打算在回東京前帶你到胡文虎公園走一趟的,可是如果你這會兒拒絕我,這個行程可能會被迫取消。」
「被迫取消?!」被誰所迫呀?山蝶覺得他不是普通的霸道,可是胡文虎公園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她不可能放棄。
「是啊,怎樣?你的決定呢?」未明笑得可奸詐了。
她開始動手月兌他的襯衫。「我的決定你早就知道了。」
「這麼不情願,往後兩年我可要努力賺錢才有辦法進貢給集鷹堂,你就當報答我一點嘛!」
「是是……」山蝶在吻上他的肩頭時,驀地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啊……你咬我……」望著一下子已經跳到另一頭的山蝶,未明直喊疼。
她朝他扮了個鬼臉,「欲火消了吧?」
「你說呢?」大跨步又將她拉了回來,用力壓在身下,讓她動彈不得,未明月兌下她的衣服。
「大!」
「也是需要女人引誘的,沒有你的招惹,我色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