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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鷹舞情 第18頁

作者︰秦君行

所有的人都注意著她的動作,連在餐廳用餐的客人也都好奇的望向這邊,大的十秒鐘後,她給了未明一個示威的眼神後才拿起來。

「看到沒有?針變了色,這杯酒分明是被下了毒,且依變色的程度,相信剛才從她袖口滑出來的那顆白色藥丸毒性不低。」

听完山煤的說明,未明端起酒杯查看,然後手勁很重的放至桌上。「經理是哪位?」對著圍觀的一群空著制服的人,他問道。

他知道這個怯懦的女孩沒有那個膽量,也沒有道理要自己的命,這是一椿經過設計的超完美謀殺案,不過他的女保鏢破解了它。

想要他的命的人十分清楚他今天會到這個餐廳吃飯,這個位置是黃董前幾天就預訂好了的,依黃董的反應看來,他是完全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依此判斷,有重大嫌疑的就是餐廳經理了,他知道自己與黃董有約,但他有可能泄漏給外人知悉嗎?

他圖的又是什麼呢?

一陣叫嚷聲瞬間響了起來,大家開始議論紛紛,卻沒有人有要去找來負責人的意思。

「說,是誰指使你的?」山蝶等不及經理前來,立刻抓著女服務生的胸口逼問。

她高八度的嗓音一下子使得吵鬧的氣氛沉靜了下來,旁觀者都屏息等待現行犯的回答。

接收到眾人眼神無情的批判,女服務生受不了的掙月兌山蝶的箝制,推開人群跑上了樓梯。

邁開腳步,山蝶跟了過去。但一上了堆滿東西的二樓倉庫,她見不著女服務生的人影。

「喂,只要你說出幕後指使者是誰,我們不會計較。」剎那間,山蝶已經替未明做好決定了。

開了第一道門,沒有人。山蝶防衛性的解下她的手鏈,化為一條鐵絲。

「喂」才再度開口,兩聲槍響引起她的注意,她跑向聲音的發源處。

女服務生頭部正汩汩流出鮮血,一動也不動的躺在一堆餐巾紙上。她過去探了探鼻息,女服務生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她的手里握著槍,想必是自殺……不,等一下,山蝶突然跳了起來,移至窗口往街上望去,她看到了,一個與街頭氣息不搭軋的黑色背影正快速的跑著,接著一輛駕駛速度驚人的轎車突然開來,黑衣人跳了進去。

一部連車牌都沒有的車子……

回過身才想下樓駕車追趕,她看到未明正蹲在死者的身旁。

「畏罪自殺?」未明抬眼看著女保鏢。

才听到槍響,他就停止對姍姍來遲的經理的問話跑了上來,他以為是山蝶殺了女服務生,但接著念頭一轉,又想到她根本不佩槍的,更不可能因此殺人。

「不,是他殺。」

想法馬上被推翻,未明緊張了起來,她真的殺人了?「你」

「當然不可能是我,凶手跑了,從這個窗子跳下去,有一輛車接應。」

「你如何斷定?」心又安定了下來,他遲早會被她嚇死。

指了指死者的兩邊太陽穴,「看到沒有?這兒的皮膚沒有燒傷。」

「什麼意思?」循著她的指示看去,但未明還是不明白她在講什麼。

「舉槍自盡的人應是槍口貼著太陽穴,所以此處應會燒傷,因為子彈射出時會夾帶一股高溫,將與槍口貼合部位的皮膚嚴重燒傷,而她沒有,因此她是被人射擊而死的。」

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真的不一樣,這番言論听起來的確很有道理,平常他身邊不會出現這種事,看電影也不會注意太多小細節,所以根本不懂。

早料定這位雇主很吝惜給句贊美的,山蝶也不想要,她只是說︰「我希望你現在能夠有警覺心,要殺你的人已經開始行動、部署了,你最好和我合作,相信我的能力,這樣才能確保你的安全。」

「我還能說什麼?」她的正經八百讓未明不習慣,但她的話是事實,要殺他的人開始行動了,而他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若不和她合作,難道要白白送死嗎?

不,為了等待對方行動,他隱藏起自己的真正身分多年,他下的努力不比對方少,絕不能再讓歷史重演,他要把那個人給揪出來!

◎◎◎◎

「喬治,你這回寄來的膠膜是不是添加了更多的化學藥劑,怎麼戴起來奇癢無比?」未明單手舉著啞鈴,一手托著話筒向美國友人抱怨。

「喂,老弟,你怎麼愈來愈會找麻煩了?是你自己說上回的膠膜過薄,所以我才多加了些劑量下去調配,當然了,這樣一來副作用也會增加,你自己本來就該有心理準備的嘛。」喬治才不認罪,他認為這是常識,以凱文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會知道才是。

「不至于會起紅疹吧?」撫著臉上突起的紅疹子,未明又覺得癢起來了。

喬洽是未明在美國認識的朋友,目前是好萊塢屬一屬二的化妝師,他用來掩飾身分的膠膜就是電影中常被廣泛使用的仿人皮面具,它做得維妙維肖,再加上喬治一手傳授的臉部彩妝技巧,相信外行人是看不出他的偽裝的。

一個星期他會使用上兩個膠膜,喬治通常一次寄上半個月的用量給他,而他也會在收到後立刻匯款給喬治,即使對方執意不收,但為了感謝喬治在繁忙之余還特地撥出時間做他的東西,說什麼他也要報答人家。

「不會吧……」喬治喃喃自語,一時間也找不出原因。

「快想出原因,我真的快癢死了。」這幾天所受的折磨不是用言語所能形容的,每當膠膜下的皮膚泛癢時,他根本是動彈不得,隔著膠膜他無法直接踫觸皮膚,在別人面前他也怕抓癢會露出馬腳……這樣的日子他受不了了!

「應該和最近天氣開始轉熱有關系吧,我看演員拍戲時,間隔幾個小時就會悶得受不了而要求導演稍作休息。」

「我都戴幾年了,以前也沒出過這種問題呀,現在香港的天氣不過是初夏,即使在盛夏的時候我也不曾敏感過。」未明一口否決掉他的推測。

「還是你戴的時間過長了?我提醒過你一天頂多只能戴十個小時,你不會不听話吧?」

隨著他的提醒,未明也想到了。沒錯,他這陣子配戴的時間的確太長了。

為了不要山蝶發現他的身分,一大早他就必須戴上膠膜,在晚上十一點前又不得拔下來,一天戴著的時間超過十二小時,臉上皮膚無法獲得正常的呼吸,不癢才有鬼!

「你不能改良嗎?」

「你以為我是科學家,專門研究這種東西對人體的舒適度?凱文,我不過是個化妝師,這些材料都是朋友提供的,我只負責依照模型倒入調劑,才沒那麼大本事。」喬治愛莫能助。

低咒了一聲,他將啞鈴重重的丟至地板上,幸好地毯吸收了音量,只發出輕微的撞擊聲。「那我該怎麼辦?」

「我覺得應該改善的一方是你,你躲藏得也夠久了,應該以原先的面貌見人了。」

這種膠質的東西貼在皮膚上過久原本就會不舒服,當年凱文提出這個主意時,他幾乎是立刻拒絕。一個男人要扮女人不容易,尤其他本身又不具有女人的骨架,臉部線條也不柔和,描繪女人模型做成面具得花費很大工夫……

但凱文對父母親死因的懷疑態度軟化了他的堅持,他明白若立場交換,自己也會想盡辦法調查真相的,于是這幾年來他一直幫著好友。

只是時間真的會洗刷掉一切,這麼多年了,一點消息都未浮現,他覺得凱文應該放棄了,為了扮演這個身分,他錯失了很多東西與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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