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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鷹舞情 第4頁

作者︰秦君行

「你很明白我的身分吧?我可是你的親姨媽,死的人是我的雙生姐姐,我也想要為她報仇呀!」藍隻渾身顫抖,情緒處在崩潰的邊緣。

眼見阿姨又氣得、雙目失焦,溫則洋有些擔心。每回只要提到父母的死與討回公道一事,她就會變成另一個他不認識的樣子。

按信她發顫的肩,溫則洋在她身邊坐下,「我懂了,阿姨,我保證以後不再提這件事情了。」

他真的不能惹她生氣,她是自己僅剩的親人了,父母死後,在公司又倒閉的情況下,他在日本的留學費用全由阿姨支付,這份恩情他如何也還不完。

沒錯,他原本可以衣食無虞地過生活,在異國享受求學的快樂,而這些屬于他的一切被未家人狠狠地奪走。過往的辛苦與痛楚,他會一點一滴從未明的身上追討回來。

他已部署了多年,成功就在眼前,曾有的傷痛他要未明也嘗嘗。

第一章

「小鮑主,我拜托你安靜的坐著好不好?再繞下去我的頭都要被你給煩炸了!」抱著頭,時風露出痛苦的神色。

山蝶驀然站定在他面前,怒火隱隱浮現,「我就是高興,你能拿我怎麼樣?」

面對著時風赤果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肉,她第一次吝惜給句贊賞。

真是煩透了!她還是不想出任務,猝然靈機一動,她彎低了身子,雙手撫著月復部,「好痛……」

拼命想擠出幾滴冷汗增加一點說服力,無奈室內的空調不幫忙,溫度舒適至極。

山蝶努力叫喊著,但似乎沒人將她的不舒服放在眼底。她用眼角余光瞥視其它成員,白宸並不想展現他高超的醫術為她診治,逕自倚在一只宋瓷前不發一語。時風則正用手指順著他胸部的肌肉線條。袁煞更不用說了,就像早看穿了她的計謀,不為所動的繼續喝著他的茶。

「喂,你們都沒風著我生病了嗎?」山蝶嘶吼著,如果有一天她的病得快死了,他們會不會也是這副無情的態度?

「成熟點,小蝶,你真的休息夠久了。」白宸冷靜地說。

「就是嘛,若是我們大家每回不想出任務就裝病,集鷹堂要如何維持下去?」時風跟著開口。

不知怎麼搞的,時風的聲音在山蝶听來極度的刺耳,而且還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她的手指插入一旁架高花益的泥土里,仿佛這麼做可以平息心頭的怒潮。

她的心緒在他們眼前難道就是如斯透明嗎?她好生氣!

「這次出任務你得小心點,不要又像往常一樣的粗線條。」袁煞清了清喉嚨,懂得拿捏狀況,知道要在她脾氣就快平定下來之時開口。

「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是不是這次的任務很危險?」察覺不對,山蝶緊張地問。

哪一次他們接任務後,袁煞會認真地提醒成員注意自身安全的?她認為不尋常,尤其在她無心工作之時,想得更多了。

「我想袁煞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要你不要每到一個地方就交朋友,請你為集鷹堂收斂一下尊口,不要泄漏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反正在任務結束後,大家又互不聯絡,認識那麼多人有什麼用?」順手摘下一根草放進嘴里咀嚼,時風一派惹人恨之入骨的嘴臉。

「你是羨慕還是嫉妒?我有人緣,人家喜歡和我做朋友,才不像你,一副計人嫌的賤模樣,人見人厭!」

「好了,你們兩個該停戰了。」白宸淡淡地笑了笑,他從來不卷入這兩個人的唇槍舌劍之中。

在他心中,集鷹堂的小鮑主山蝶真的是個會讓人困惑的女孩,有時候她心思極為敏感,可是有的時候卻又遲鈍愚笨到令人生氣的地步,而最不應該的是將近三十歲的時風竟常常陪她一起陷入,唉……

袁煞面對些一場面,通常都是板著臉孔,皺緊眉頭,然後交抱雙臂以示無奈。如同他一般。

「這次任務結束後,我特別給你一天的假期,到香港‘胡文虎公園’去繞一圈再回來報到。」為了鼓舞她的精神,袁煞下了一劑強心針。

「真的?!」山蝶很知足,果然精神百倍,眼楮都發亮了。

胡文虎公園位于銅鑼灣福祥道,國內的設計皆根據佛教故事的敘述,創建了許多五彩繽紛的奇異佛像、動物,例如繪卷式壁畫及牛鬼蛇神等,她已經听聞很久了,只是苦無機會前往觀賞,這次終于獲得首肯,當然不能錯過。

「還有,這是你的。」袁煞拿給她一個有長長引信的爆竹和一盒火柴。

在離開孤兒院幾年後,有一回他會同傲鷹等伙伴回去探望老院長,結果遇見了長相清新可愛的山蝶。和院長談過後,那天他們帶回了甫滿十歲的小女孩,喚她為玉鷹,成為了集鷹堂的一份子。

但她開始接任務不過是近年來的事情。受過訓練的她懂得防身術,卻不被允許用槍,因為他們一致認為它是高危險的東西,所以一直以來她的武器就是能制造煙霧、方便月兌逃的煙霧彈,以及腕上的手鏈。由鐵絲串成的鏈子在緊張時刻可以用來殺人,保全自己與雇主的安全。

太清楚她全身上下沒有一根柔順的骨頭,因此平常這些東西他從不讓她帶在身上,大概是怕她哪一天又和傲鷹吵起來,氣不過動手殺人吧!

「神鷹交代完了,換我了吧?」時風隨意套上襯衫,他也明白這會兒小鮑主無心欣賞他苦練出來的肌肉。

睨了他一眼,山蝶眼底淨是不屑,「你還要說什麼屁話?」

「小姐,講話含蓄點吧?」嘖嘖出聲加上晃頭,他著實不敢領教她的伶牙利齒,「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老穿性感的衣服,在自己家是沒關系,但至少不要連在外人面前也這樣,可以嗎?」

誰能猜想得到這個女人愛好暴露的程度足以與他匹敵?難道她是向他學習的?不可能吧?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與他們這些男人生活太久,她的個性全然被同化了,觀念也相同,該找誰來與她談談?

「你不是說過我的身材不會有男人感興趣嗎?」山蝶以他的話回擊著,在休閑的時候,她是不喜歡身體受到束縛,人本該崇尚自然的,不是嗎?

「不管你了,哪天你因此吃了虧,可不要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冥頑不靈,他沒轍了。

朝他扮了個鬼臉,山蝶率先走了出去,「我要去吃飯了,懶得理你……」

聲音還在耳邊回蕩,時風氣得直吸氣,「她的個性到底是誰造成的?」他看向另外兩位伙伴。

袁煞與白宸對看了一眼,沒有回答,給他一個值得深思的笑容後也相繼離去。

「搞什麼,好像是我教她來氣死自己似的。」

◎◎◎

麗晶酒店九龍尖沙咀梳士巴利道

下了計程車,山蝶按照委托人成季里的指示,向服務生報上自己的姓名與拜訪的人,結果誠如他所言,她的行動不受到任何約束。

得到保護人的房間號碼,她不遲疑地立刻搭了電梯上樓。

利落地開了門,惡作劇的念頭竄進了她的腦子,她想用另一種方式和這個即將相處一段日子的女老板打招呼。

袁煞的叮嚀猶在耳畔,但若不做點特別的事情,她就不是古靈精怪的玉鷹了。

很清楚地听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未明站起身子查看,他知道季里不會不顧禮貌的貿然跑進來。

「你是誰?」來人教未明下意識的撫上臉頰,幸好膠膜尚在。

「我是成季里先生聘請來保護你安全的保鏢呀,他沒向你提過嗎?」好敏銳的听覺,她已經努力做到無聲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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