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小心些!」
他握著她小腿,放在他的腿上,十指小心翼翼地揉捏著她的腳踝。
他的體溫經由彼此的接觸,正熨燙著她的肌膚,熱度由她的腿部,開始往上蔓延,直到她的臉頰又紅又燙,心兒跳個不停。
看著正埋頭按摩她腳踝的賦冬宇,他的黑發又濃又密,雙眸狹長迷人,而那張好看有型的薄唇,更是引人犯罪的根源。
前兩次都是蜻蜓點水式的吻,如果是……深吻,不知道又是怎樣的感覺?
「好些了嗎?應該是小小扭到而已。」
他抬起眸,意外地對上她驚慌的眸,目睹她因困窘而閃避的眸光,他咧開嘴大笑。
「臉那麼紅,身體不舒服嗎?」
他伸出掌心,貼在她的額頭,這下初子音燒的更徹底,整張臉像是著火般,熱燙不已。
「還是……」
說著說著,賦冬宇忽然俯低身子,勾起她的下頜,密實地在那顫抖的唇上,印上一吻。
「唔……」她驚慌地瞪大眸,回應她的卻是他深邃的黑眸,眸中燃燒著一股熱焰,那火焰藏著佔有與,她大吃一驚,她從來沒見過他眸中,也隱含著,只是她不知道,那火焰是否因她而起?
理智該是要拒絕,但她的身體,她的唇,卻主動迎合他的唇,積極回應他的溫柔,最後,初子音放棄理智與情感的拔河,決定順從她的直覺,她的小手攬住他的腰際,生澀的舌尖學著他,啜吻他的唇齒之間。
他的舌飛快地侵入她的唇舌間,瘋狂地及取她的甜蜜滋味,他從來不知道他竟是如此渴望貼近她……
從她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已經成功佔領他的視線,進而疏于防備,讓她輕易地盤踞住他的心思,這份早已壓抑許久,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她閉上眼,思緒飛馳著,她開始幻想與他一同奔馳的快感,突然,腦海里出現姜貝絲發火的表情,讓她猝然驚醒,恢復理智。
糟了,她的企劃還沒完成,哪有什麼時間談情說愛?
「不行!現在還不行。」她睜開眼,使勁掙月兌他的懷抱。
同樣沉醉在其中的賦冬宇,這也才恢復神智,看著她被他扯開的襯衫,他大為驚訝。
「抱歉!實在是……」這該怎麼解釋,她實在太誘人,才會引誘他犯罪?
這是什麼狗屁借口!
看著賦冬宇自責的表情,反倒讓她舒緩了緊張的情緒,擔心她的拒絕,會傷害男人的自尊心,趕緊解釋清楚。「不用抱歉,反正我也心甘情願,我是因為擔心企劃會趕不完,也擔心會加重你的傷勢,所以……呃……你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
她眨著澄澈的晶眸,狡黠地望著他,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說出她確實很陶醉之類的話,但她真的很喜歡、很享受跟他肌膚相貼的溫暖感覺。
「你該還沒吃飯吧,我去幫你下一碗面。」賦冬宇尷尬地旋過身軀。
報應果然來了,當初不過是用來唬唬她的借口,那不過是小傷而已,哪有嚴重到會影響幸福?如今卻害他必須強忍著尚未發泄的,他真是自作自受。
「麻煩你了。」初子音望著他高挺的背影,淚水早已在眼眶四周打轉。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竟會下面給她吃,更沒想過他會如此關心她的一舉一動,若說他沒別的意思,可她真的很容易會錯意啊。
湯面發出呶呶的聲響,賦冬宇穿起圍裙,在廚房切切煮煮,十足家庭煮夫的模樣。
加了一顆蛋,由他自制的湯面正式完成,他小心翼翼地將面,端至她面前的小桌上,還幫她準備了碗筷。
「吃吃看吧,雖然不怎樣,但應該可以下肚。」
「嗯。」
初子音極力壓抑澎湃的情緒,她真的沒有想過,可以吃到他親手煮的面,她著實不明白他對她這麼好,是為什麼?
舀了一口湯送進嘴中,雖然味道普通,滋味卻是令她回味不已,莫名地,胸口一陣悶塞,讓她的眼淚再也壓抑不住,滾進湯中。
她這一舉動,反倒嚇壞了賦冬宇,他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湯匙,舀了一大口的湯往嘴里送。
「果然,難吃的要死,這是我第一次下廚煮東西,早知道就應該買現成的,我拿去倒掉。」
「不要!我覺得很好吃,而且我肚子現在很餓。」
抹去了淚,她重新綻開微笑,搶過碗公,她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著。這是他的心血,絕對不能浪費。
「真的好吃?如果好吃,你干嗎還流眼淚?你確定不是難吃到想哭?」眯起黑眸,打死他都不信,這碗面會比餿水好吃。
「真的很好吃!」她邊吃,還不忘大大稱贊一番。
「好吧!你別勉強,到時候拉肚子我可不管。」他支手撐著頜,深邃的黑眸望著她,眸中閃爍的深意,瞧得初子音心慌,扒面的速度更快了。
「慢慢吃,沒人跟你搶,企劃進度到哪了?」
「啊?還在想,我設計了兩種結果,實在不知道該用哪種版本。」
如果是完美大結局,男女主角因巧克力豆女乃結合,或者是男女主角靠著巧克力豆女乃,來懷念彼此,她實在沒有勇氣以完美結局作結,畢竟在現實生活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不管你決定是何種結局,在我心中,只有一種結果。」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自信笑容,黑湛的眸子顯得既幽深且神秘。
看著他,她笑了,笑容很暖很甜,听到他的答案,她滿足了,雖然不知道正確謎底,但至少他給了她一點幻想的空間。
「我記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從來不跟哪個女孩子特別親昵,那時候你不過幫我的吉他調音,我還因此被坐在後頭的同學絆倒了兩次,還被拉扯頭發,衰到極點了。」
「這我真的不清楚了,不知道你們私底下耍了那麼多心機,就我的記憶,每次上課你都有來,好像就缺了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我在楓葉林那里找耳環,找了老半天,還是沒找到,最後只好放棄了。」
「你看,是不是這一只?」賦冬宇忽然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只純金打造的魚型耳環。
乍看到失蹤許久的耳環,竟然出現在他手中,她相當驚訝。「這耳環怎麼在你這里?那天明明……」
「這是隔天我經過那附近,在旁邊的水溝蓋上發現的,不確定這是不是你的,加上我也不太知道你是什麼系,幾年幾班的學生,後來又忙于畢業的事,這耳環就一直放在我這里,若你沒提起當年的事,我還真的什麼都忘了。」他搔著頭,尷尬地笑著。
初子音興奮地從化妝台上的小鐵盒里,取來另一只耳環,詳加比對後,除了有些地方磨損外,外型幾乎是一致的,可以確定這就是當年她所遺失的耳環。
「天啊!我從來沒有想過,可以再找回它。」初子音將耳環捧在掌心,感動的熱淚盈眶。
「我幫你戴上。」他有些驚訝,不過是個小小耳環而已,竟可以讓她感動的掉眼淚,她是不是太容易滿足了些?
「嗯。」
他湊近她,以修長的指為她戴上耳環,他身上散發的松香味,讓她一陣心蕩神迷。「你的耳垂很厚,听說這是財庫,越厚的人將來可能會越有錢。」
她忽然一把握住他的大掌,聲音听起來悶悶的。「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這麼無理取鬧,你卻三番兩次對我容忍,就算我迷戀你八年那又如何,你實在沒必要陪我演戲,雖然我很樂在其中,但我知道,你絕對是出于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