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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貧女 第17頁

作者︰羽嫣

衛遲央將唐思兒嬌小的身子,攬進懷中,舉止間盡是濃濃的寵溺之情。

真的不在乎嗎?即使她真的不是福星?

唐思兒哭了,再次落淚了。她是不是已經可以開始奢求,衛遲央真有愛上她的可能。

「何況是我自己要爬上樹,摔下來也是因為沒有踩穩,這又關你什麼事?你放心,我明天會跟娘說明白,不會再讓她那樣傷你,自從紫櫻性子變了以後,娘就急著希望紫櫻能趕快復原,所以才會在你身上加諸那麼多不合理的要求。」

衛遲央的下顎,摩挲著唐思兒的發問,嗅著屬于她的馨香氣息。

「我明白,我不會怪娘的。」

唐思兒依偎在衛遲央的頸間,汲取他的溫暖,用心體會在他身邊的每一刻。

隱約間,唐思兒有預感,她就要離開他了,真相也即將要被揭穿。

雖然如此,唐思兒依然笑了。她一點也不害怕,因為衛遲央已經親口承認他在乎她,她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這樣真的夠了……

第九章

大廳上,衛老夫人一臉嚴肅,其他丫環則是噤若寒蟬,人人自危。

「回老夫人的話,打從昨天紫櫻小姐回府後,她就吵鬧不休,不願用膳,不願睡,躲在床榻的角落,不願開口同奴婢說話。」

「墨荷!你說的是真的?」

廳外傳來衛遲央的聲音,他繃著一張臉走進廳堂。

「央兒?你怎麼來了?你該待在床上休息。」

「娘!孩兒是來跟你解釋,孩兒受傷的原因,絕對跟舞兒無關,純粹是孩兒不留神的緣故。」

「那女人呢?」一提到唐思兒,衛老夫人就一肚子火氣。

「舞兒正在休息,娘昨天不該如此傷她,她好歹是你的媳婦。」

一整夜未睡的唐思兒,早已疲累不堪,衛遲央可是花了好大了力氣,才說服她上床睡一會兒。

「媳婦?哼,娘還怕沒這等福分,供得起她這尊大佛,墨荷,你還不把那些事情說給王爺听听。」

衛老夫人冷嗤一聲,深感不以為然。

「可是……老夫人……奴婢……」

墨荷畏縮地看了衛遲央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說啊!最好不要讓我發現有半句假話,否則決不輕饒。」衛遲央冷哼。

「王爺,老夫人,奴婢就照實說了,其實當初少夫人拿東西去給紫櫻小姐吃的時候,小姐幾乎每晚都鬧肚子疼,昨天回到落櫻小築,小姐的狀況更是怪異,不吃東西,一個人縮在角落喃喃自語,有時候小姐還會夜夜噩夢,甚至夜里,小姐還會趁著奴婢不留神,溜出落櫻小築去找少夫人玩,奴婢實在是看的膽戰心驚,對了,奴婢還听過小姐喊少夫人‘思兒姐姐’,奴婢覺得有些不對勁。」

墨荷一邊啜泣,一邊描述衛紫櫻與唐思兒之間古怪的互動。

听完墨荷的話,廳堂里的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

「墨荷!當真?沒有半句虛言。」衛遲央理緊拳心,壓根兒不相信墨荷的一切指控。

「是真的,奴婢發誓沒有半句假話。」

「央兒!你都听到了喔,墨荷可是長年在照顧紫櫻,她的話你總該信了吧?娘早就在懷疑,那女人究竟是不是福星。」

「娘,你別說了,孩兒相信這是墨荷對舞兒的中傷之詞,對于這種愛嚼舌根的奴婢,我看也不用待在衛王府了。」衛遲央怒氣沖沖地拉起墨荷。

「王爺!墨荷說的都是真的,請相信奴婢,如果王爺還不信,那奴婢就以死來證明清白。」

墨荷急欲掙月兌衛遲央的箝制,想要撞柱以死自清。

「別鬧了,央兒,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你別忘了,這樁婚事你可是從頭反對到底,如今娘要攆走扇舞衣,你倒是不舍了,難道要任憑一個女人,把咱們衛王府搞的天翻地覆?」

衛遲央怔住,思索著衛老夫人的話。沒錯,這樁婚事他根本就不同意,但如今他卻改變了,他舍不得有人傷害她,他急迫地想要護衛她、保護她,即使與整個衛王府為敵,他亦不在乎,他完全信任她,相信她絕對是出于真心關懷衛紫櫻。

衛遲央沉下臉,口氣森冷。「這件事我會查,如果屬實,我會給娘一個交代,如果純粹是中傷,就別怪我無情,墨荷,你該明白欺騙我的下揚。」

衛遲央睨了瑟縮在衛老夫人身後的墨荷幾眼,隨即轉身離開廳堂。

「奴婢明白!」墨荷感覺到背脊竄過一陣寒涼,縮起不停打顫的身子。

衛遲央蹙著眉,滿心的郁悶。

對于扇舞衣的身份,他確實有些懷疑,猶記得他掀開紅綃巾的那一剎那,迎接他的是一張笑顏,而不是他預期中哭的半死不活的臉蛋,當她看著他的時候,總覺得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告訴他。

那墨荷又為何要中傷她?衛遲央怎麼想,也不認為扇舞衣的性子會得罪人,因為她始終帶著一張笑臉,讓親近她的人,在不知覺中感染她的笑靨。

「喂!你究竟想說什麼?別一個人沉著臉,又不說話。」桐牧白拿著扇柄敲敲衛遲央,要他回魂。

「牧白,我要你查的事情,辦得怎樣?」

「哦,你說那件事啊,說也奇怪,根據我手邊的消息,扇舞衣嫁來衛王府也半年了,可扇氏夫妻卻一徑地往杭州跑,光這半年下來,他們就到杭州兩三次,而且每次都停留十天以上,據我所知,扇益並沒有在杭州開鋪子,實在想不通他們到杭州去做什麼。」

「杭州?」衛遲央眯著眸,推敲著可能的結果。

「你怎麼突然又要我查扇府?我還听人說,前幾天你還帶著扇舞衣、紫櫻到郊外去放紙鳶,你不是還摔傷了?你那迷信的娘,是不是又要去請胡半仙算算,衛王府又哪兒不對勁了?你娘子不是個福星嗎?怎麼沒有保佑你?」

桐牧白自顧自地開懷大笑,一點也沒注意衛遲央陰惻惻的眸光,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這事兒真有這麼好笑?」

接收到衛遲央殺氣騰騰的眸光,桐牧白趕緊將笑聲給咽下肚。「咳、咳,不,一點都不好笑,只是很有趣。」

「有趣?」黑眸一眯,危險的氣氛又增加幾分。

「唉,說正經的,我也覺得扇氏夫妻的行縱有些怪異,扇舞衣不是以扇畫享譽京城嗎?你何不讓她當場畫一幅?喏,我這把扇子借你用一用,不要忘了提醒你的娘子,在扇面上蓋個印,這樣我才能去外頭炫耀一下。」

待在京城的人,都知道扇舞衣的扇畫,不是輕易就可以買得到,還得順著她的脾性,看她願不願意畫。

衛遲央知道桐牧白僅是隨口說說,不諱言,這確實是個好方法,如果確實是扇舞衣本人,那也可讓府里那些嘴碎的丫頭閉嘴,但如果不是她呢?

衛遲央心中驀地竄過一陣冷意,隨即撇開思緒,不願多想。「這或許是個好方法。」

衛遲央接過扇子,眼里盡是復雜。

「如果她真不是扇舞衣,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好趕緊到扇府去下聘,去迎娶真正的福星娘子,哈哈。」

桐牧白一番無心的嘻笑之詞,卻帶給衛遲央沉重的心理壓力,心理著實還沒做好,面對這意外的準備。

即使如此,衛遲央仍然相信,他所愛的那個女人,絕對是扇舞衣沒錯,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她,但他也絕對不會輕饒欺瞞他的人,包括她在內。

衛遲央才剛打開書房的門,立即瞥見唐思兒就站在門外,衛遲央相當意外。

「舞兒!你怎麼在這兒?」

「我、我剛好……經過書房門口……听到你們提到扇府,所以我就停下來听听扇府怎麼了,央,我絕不是有意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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