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特別……還不知道在這秋獵中還可以……呵呵……真是個標致美人……」
皇子個個摩拳擦掌,皆想一窺美人面貌。
「誰這麼殘忍,對待這樣的弱女子如此心狠手辣。」
坐在馬背上的皇子發現樹頭上的金羽箭,大致明白了發生經過。
「這就……該問問聖上的意思。」
盛圻冷嗤一聲,策馬步至櫻子的身旁,一把抄起早已昏迷的人兒,迅速的帶上馬背。
「這不成……」
盛圻發現其他皇子狐疑的目光,思緒一轉,隨即解上的披風,包裹住櫻子因身上殘破的衣衫而露出的藕臂。
「盛王爺!你這是……」
盛圻這番舉動,果然引起跟前皇子更大的不滿。
「莫悔!懊回程了,莫讓皇上等大久。」
盛圻隨即頭也不回,掉轉馬頭從容離去,留下錯愕的幾名皇子。
盛圻慢慢策馬回到乾隆皇的身側,難道這就是皇上所說的特別準備的獵物?盛圻相當困惑。
「盛圻!還喜歡嗎?」
乾隆皇笑得十分開心,盛圻果然沒讓他失望。
「微臣不明白皇上的用意是?」
「哈哈哈!」
乾隆皇得意地大笑幾聲,睿智如盛圻,怎麼可能不明白自己的用意,看樣子他存心跟自己打啞謎打下去。
「唔……」
馬背上的櫻子逐漸回復神智,一睜開雙眼,隨即見到眼前是一名穿著石青色行袍,坐在高頭駿馬上,櫻子隨即意會眼前的人可能是……
「這位才是大清帝國的皇上!」
盛圻飽含笑意的回望依舊一臉慘白的櫻子,證明她已經鬧笑話了。
「櫻子!眼前這位尊貴的王爺,是朕極為重視的威遠將軍,從今爾後,你就跟著他吧!」
乾隆皇陡然對著眾人宣這個命令,大伙無不一陣吃驚。
「皇上!賤妾櫻于奉大將軍的命令前來伺候皇上……櫻子……」
櫻子趕緊下了馬,恭敬的跪在乾隆皇的馬跟前,態度十巳的謙卑。
「皇上!她……這……」
盛圻的眉心越皺越緊,他竟然有本事玩到異邦女子去了,不過這飄洋過海的妞可不怎麼對他的胃口。
「哈哈哈!盛圻!這美人就當作犒賞你為朕這些年來力拼江山的賞物吧,你可要好好對待她啊!」乾隆皇特意忽略盛圻的拒絕。
「櫻子!好生伺候著,明白嗎?」
櫻子始終低垂著頭,不敢仰望君容,她對于自己茫然無所措的未來感到?徨。她的使命本來就是要為日本國貢獻出自己微薄的力量,好跟國威遠播的大清帝國傳達日本國對大清皇帝的忠誠,可是……如今……
「是!櫻子明白!」
櫻子柔順的回應,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無力再改變什麼了。
「皇上!您的賞賜,微臣心領了!微臣告退。」
盛圻的眉頭再也沒有舒展過,看樣子,往後的秋獵還是臥病在床好些,至少不會沾染上一些麻煩事,盛圻拉著馬韁繩,不管乾隆皇是否會因此而震怒,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圍場。
而一旁的櫻子則是惶惶然不知所措地直瞧著盛圻離去的背影,她似乎就跟以前一樣,再度被遺棄了。
「盛圻!盛圻!你回來怎麼不通知一聲!」
一陣熟悉、爽朗的笑聲自背後傳來,喊住了才剛下了早朝的盛圻的腳步,齊克雋•沃堯興奮地追上老朋友。
「原來是你!老弟!」
盛圻咧嘴大笑,齊克雋•沃堯正是京城內赫赫有名雋王府的世子。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說一聲,要不是在早朝見著了你,我還不知道你回京了。」
沃堯四處打量著近乎一年半載沒見到面的盛圻。
「才剛回京,皇上就通知我要去秋圍了,這才沒時間到你那。」
「好兄弟!抱喜你哪!平定了厄魯特內亂,又立了一個大戰功,為大清立下汗馬功勞了。」
棒了一兩年這才又見到面,格外親切,盛圻毫不猶豫與沃堯相互擁抱一番。
「沒什麼!兵力強,糧秣充足而已。」
盛圻毫不居功,戰事不是光靠統領一個人就可以戰勝的,還必須靠大伙兒的努力。
「哈哈哈!對了!前些日子皇上辦了秋圍,我人剛好不在京城里,你總有參加吧,怎麼沒見你送幾只山狐、野兔到我那打打牙祭?」
沃堯大略听過,這回的秋獵不同于以往,就不知道老是有驚人之舉的盛圻又出了什麼新招。
「算了別提了,秋獵還不就那麼回事!倒是你,每年都點你的名,卻總不見你參加。」
「哈哈哈!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對騎馬射獵就不怎麼行,總不好叫我當著皇上的面丟了雋王府的臉吧!」
沃堯無奈地傻笑,騎馬這回事就是有那見不得人的宿疾在,要他上馬鞍,還不如一刀給他一個痛快。
「真搞不懂你,一個大男人不對這事有興趣,還算是個男人嗎?」
盛圻冷嗤一聲,雖然沃堯是自己的拜把兄弟,不過那顯得有些懦弱的個性卻又讓他不得不搖頭,此時此刻,沃堯早已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趕緊轉移話題,又不是每個男人都非得要刀弄槍不可,唉!
「對了,無心這次批貨拿到一把古劍,叫魄空劍,他說恭賀你打勝仗,送你當賀禮的,听說值個好幾萬兩,夠意思吧!」
沃堯將劍扔給盛圻,雖然自己脆弱的心靈被盛圻傷得體無完膚,不過畢竟還是自個兄弟,也只有認了。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盛圻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上的古劍,他有著收集劍的狂熱,或許也是要上戰場殺敵的關系吧,對于劍,總是保存著一股濃烈的感情。
「滿意就好,我要回府了。」
「等等……咱們兄弟好久沒有喝一杯了,走走,去喝喝吧!」
盛圻高興的攬住兄弟的肩頭,什麼事沒有比兄弟把酒言歡的事更令人開心了。
「櫻子姑娘!王爺可能一時三刻還不會回來,你先去休息吧!」
盛王府的丫環不忍心櫻子立在門邊好幾個時辰,不吃不喝,也不休息。
「沒關系!再等一會兒,王爺就回來了。」
櫻子斂下眼簾,眼神依舊望著門扉,傾听門外有無動靜。
這院落就是她終老一生的地方了,而那雄偉的將軍將是她依靠一輩子的男人,是她的天,她的地……只希望能盡力做好份內之事,不負大將軍所托,櫻子想得極為出神。
「噠!噠!」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王爺回來了!」
一旁的老奴僕喊了一聲,驚醒了櫻子飄忽的思緒,她趕緊斂了斂衣裳,站直了腰。
「哈哈哈……再來一杯……」
「拜托!老兄!你怎麼這麼沉啊,重死我了,五分酒量喝了十二分酒,不醉死才怪!」
沃堯吃力地從馬車上將盛圻攙扶下來,每次盛圻出征回來,兩兄弟一定大喝一頓,最後的結果總是一路醉回府。
「王爺醉了嗎?」
櫻子趕緊踏出府門外,幫忙著沃堯攙扶盛圻搖晃的身子。
「哎喲!重死我了。好了,人交給你了。」
沃堯想也沒多想,只當櫻子是盛王府的丫環,將盛圻交給她,隨即轉身離去。
櫻子跟一群丫環,將盛圻攙扶到他的寢室里的床榻上。
「哈哈哈!再喝……不要客氣……」
盛圻仍舊是滿嘴酒話。
「王爺交給我來伺候就成了。」
「可是……」
听聞櫻子要留在王爺房里,丫環臉上都面露難色。
「沒關系,我會好生伺候王爺的。」
櫻子輕聲吩咐丫環準備一些醒酒濃茶,及打來一盆冷水和一盆溫水。
待丫髻一切備妥,走出房門,櫻子隨即低子,親自將水端到盛圻面前,將他的腳擱在自己的腿上,動手月兌去盛圻腳上的尖頭靴,小心翼翼將他的腳趾浸泡到溫水里,輕輕柔柔開始清洗,所有的地方都謹慎地掛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