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恆……阿恆……阿恆死了……」
扉音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她不過是離開一陣子,怎麼部落里還是不斷有族人傷亡,扉音心口那堅若磐石逐漸松動了,難道袂這些天所做的努力依舊沒有效果?不可能的,決說他會處理的。
「扉音!苞我走!只要我們兩個聯手,要殺那個狗皇帝根本不是難事。」
看著扉音的淚水,鄔朋頓時罪惡感橫生,要不是自己……一時大意……想出什麼兒點子,本想利用阿恆一家為餌,好刺殺石安,結果竟然被識破了,連他自己險些都命喪刀下,想到此,鄔朋更不敢望向扉音的臉。
「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做出傻事的。」
扉音抽出被鄔朋緊握的手掌,她還是信賴羲皇轅,再說鄔朋這莽撞的行為說不定會影響羲皇轅的計劃,說不定還會讓他喪命,不行……不能讓鄔朋壞事。
「扉音!我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家伙?」
鄔朋被扉音接二連三的拒絕給惱怒了,誤將扉音的拒絕當成偏袒羲皇轅,一陣酸醋彌漫在兩人之間,鄔朋就不相信自己真的不如羲皇轅。
「不是這樣的……這根本就是在送死,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去做,他答應我會幫族人的忙,鄔朋,這樣貿然行動可能會導致他計劃的失敗啊!」
扉音仍不放棄,持續勸說都朋,希望鄔朋能打消這個念頭,這里可不是普通地方,只要稍微大意都會喪命的。
「扉音……你為什麼這麼死心眼呢?好吧,我這就去提那狗皇帝的頭,我會向你證明,我絕對比他更在意你的事。」
鄔朋下了決定,只要殺了這狗皇帝,不僅扉音會欽佩他,甚至族內的人也會擁護他成為下一任的族長的,到時候,扉音一定不會嫌棄他。
「鄔朋……不要沖動……不要做傻事啊……」
扉音倉皇的追著鄔朋,可惜終究是慢了一步,鄔朋早已翻牆離開了慶沅宮。
「糟了!這事情我一定要馬上告訴他才行。」
扉音當下決定,鎮定的邁向羲皇轅書房。
扉音輕巧地走近皇?的書房,此刻他的書房內正聚集了一群人。
「九皇子!現在雖然知道石安要奪取聖石的消息,可是據我所知,石安是盧承英的人馬,不過盧承英已經超過四個月沒有跟石安聯絡了,所以我想那個命令應該不是盧承英下的。」
鄂狂簡明地說出自己的猜測,鄂狂是羲皇轅提供羲皇轅的人手之一,也是盧承英的部將,為皇朝的保衛宮廷安危的禁軍統領。
「嗯!鄂兒說得很有道理,石安這些日子在西都邊境卯起來練兵,鐵定有人另外下令給他,就不知道是不是跟藺國忠有關。」
「玄場,你說得也對,我懷疑石安是不是早已效忠了藺國忠,可是現在沒有管道可以查這條線索,更不可能夜探丞相府。」
而且,丞相守衛森嚴,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混進去的,再說藺國忠對你們兩個都有戒心了,現在你們要動手,風險實在太大,唉……我真的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羲皇轅十足的傷透了腦筋,明明有線索可尋,卻又是阻礙重重,眼看事情毫無進度,羲皇轅著實心急。
原來是這樣……原想動手敲門的扉音,在听聞里頭的討論後,頓時收回。
看來這個問題不解決,乎延族的問題就永遠不會有結束一天,或許……既然他們都不能去,說不定她可以去……可是鄔朋的事情該怎麼辦?
扉音當下決定去幫羲皇轅探回他要的消息,畢竟這皇宮內知道自己存在的人不多,憑自己身手應該不會太難才對,扉音隨即轉身離開。
第八章
扉音足音輕點,乘著夜色,落在另一端的廊道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一棟又一棟的華麗建築,現在該怎麼辦?這麼多間屋子她哪知道那個什麼國忠的在哪里。
正當扉音著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一些人影。
「國相大人!娘娘有請!」那些人影停在扉音面前的一棟樓閣。
「嗯!你們都下去吧!」盧承英斥退門外的侍女。
柄相大人?感覺好像是個高官,這麼晚了,這朝廷的高官怎麼還在這里出沒,會不會他就是決說的那個人?扉音一陣興奮,真是瞎貓踫上死耗子,這次準沒錯了。
扉音看妥了盧承英進了門,隨即尾隨在後,謹慎小心的注視著是否有人在附近走動。
「玉貴妃!下官剛得到一條線索,知道藺國忠那個狗賊似乎要替大皇子安排一場戰功,好趕在聖上秋祭的聖典中,凱旋而歸,如此一來,大皇子絕對可以趁勢在聖典中一出風采,對他聲望增長有相當助力,說不定過幾日,藺國忠就會在早朝時提出,到時候聖上要下官增派兵援,可能會削弱我手上的兵權,屆時後果絕對不堪設想,這對我們大大不利啊。」
盧承英氣急敗壞,藺國忠似乎總是高他一籌,他一定想利用戰事減弱盧承英手上的兵權。
「國相大人,這是真的嗎?」
玉貴妃大為吃驚,不敢相信藺國忠的動作居然那麼快,如果她再不有所行動,早晚會失敗。
「下官的人帶回的消息,應該是錯不了。」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國相大人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才行,不能讓藺國忠得逞。」
「這個自然,如果九皇子能配合我們,勝利還是會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兵權無論如何都不能交到藺國忠的手上。」
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九皇子?那不是決嗎?那個女人好像是他的娘親?他們究竟在計劃什麼?扉音越听越模糊,這一切都跟他有關嗎?
「據鄧河的消息,聖上這些日子身體逐漸衰弱,他相當擔心自己會死,所以一直在尋找可以延年益壽的聖品,听說乎延族的聖石有這個功能,如果我們早一步將聖石……」
聖石……又是聖石……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覬覦族中寶物?扉音的身子開始發著冷顫。
「誰……誰在外頭!」
謹慎的盧承英听到些微吸氣的聲音,警覺心大起,隨即閉口不談。
「啊……糟了……」
扉音直覺可能被發現了,準備轉身要跑。
「什麼人!」
盧承英飛快追出門,並向發聲處射出一枚暗器。
「有暗器!」
扉音千鈞一發之際,低閃過,可是正當要離開……
盧承英又連續打出五枚暗器,其中一枚劃過扉音的臂膀,她一陣吃疼,一個沒站穩,隨即自屋檐上摔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
盧承英警戒的逼近扉音,發現她的穿著並非中原人的衣物,難道她是……
「可惡……」
扉音轉過臉瞥了盧承英一眼,隨即咬牙忍痛飛快的離開,消失了蹤影。
「國相大人……她是什麼人?」待玉貴妃追出了屋外,早已不見扉音的身影。
「玉貴妃……下官擔心她可能是您說得那個異族女子……」
「啊……那……怎……」玉貴妃臉色頓時蒼白。
「殺……」盧承英殺氣涌現,沒人可以破壞他苦心經營二十年的計劃,沒、有、人。
扉音意識開始模糊,明明是手臂受傷,為什麼全身沒力……扉音眨著逐漸模糊的視線,憑著記憶回到慶沅宮,步履蹣跚的走向羲皇轅的書房。
「九皇子!那我們現在要做的事……」
「啊……啊……快來人啊……」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吸引了書房內三人的注意力。
「發生了什麼事……」
「踫!」
羲皇轅才剛站起身要察看之際,一抹染滿艷紅色澤的人影隨即自門邊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