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當心點!」石安隨即又甩了扉音一巴掌。
「可惡……只會欺負女人的癟三……有膽我們就來比劃比劃……」
扉音不堪如此受辱,開始對石安咆哮。
「嘿嘿!小泵娘,要比劃有得是機會,現在不急,不過就把你掛在這里多餓個幾天,這個月來你們總共殺我們將近六十四名的無辜士兵,他們的帳我都會算在你頭上,你好好嘗嘗吧。」
石安拍拍扉音紅腫的臉頰,顯然相當滿意。
「該死的混蛋……臭男人……我恨你們……該死的中原人……」
扉音望著石安逐漸遠離的背影大聲怒罵,仿佛這樣才能稍稍消除自己的心頭之恨。
羲皇轅來到石安的書房,知道扉音足足被關在地牢好些天了,在一切都還沒明朗化前,他沒辦法幫助她,因為他不能干預這西都最高指揮官的任何決定,可是……他就是無法就此坐視不管,扉音極有可能因此而被石安折磨死,心頭壓抑著怒火,他考慮不要跟石安正面沖突,或許對事情也好商量些。
「九皇子!」
羲皇轅直接走進書房,只見書房內似乎正在商討著什麼,圍了一群軍官,而石安正是他們的領頭。眾人看見了羲皇轅,臉上頓時充滿驚慌神色,隨即開始慌亂地收拾散落在桌上的羊皮卷。
「嗯!石都尉,我正好有事要找你談談。」
羲皇轅極不願意抬出九皇子的身份,畢竟自己對這個身份亦是半點不認同,不然他何必離開皇朝,為得還不是希望不再背負著這個名號。
可惜事與願違,羲皇轅冷眼旁觀眼前忙著收拾的每個人,這些人似乎正背著他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九皇子,屬下失敬了!」石安恭敬的行了禮,態度相當謙恭。其余士官瞧了石安一眼,隨即出了軍帳。
「你們在處理刺客的事情上,似乎有很多的瑕疵。」
羲皇轅冷沉的眸光泛出怒氣,怎麼可以如此草率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哦!原來九皇子是為了前幾日那兩個女刺客的事情而來,哼……說到那此不知好歹的乎延族人,表面上歸順了聖上,卻又不安分,連續結合了幾個小部落,試圖反抗皇朝的軍隊,最近更是猖狂,連續派了幾名刺客殺了咱們不少的弟兄。」
石安義憤填膺的說出因由,對付這些不知好歹的蠻人,只能用蠻人的手法對付他們。
「哼!那就可以這樣枉殺人命嗎?還做出那麼下流的事,這根本是有辱皇朝的名聲。」
羲皇轅可不苟同石安的說辭,這種騙死人不償命的鬼話也說的這麼振振有詞,羲皇轅不敢相信皇朝的軍隊已經敗壞到了這個地步。
「九皇子!這是伏冀老將軍留下來的慣例,凡是抓到刺客或者試圖對皇朝軍隊不利者,女的打賞給兄弟們解悶,男的格殺勿論,給那些蠻族一個警示,只是他們還是寧可抱命來送死。」
石安眼神露出挑釁,對于來自皇城的九皇子,石安十分不屑,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人才會說這種大話。
「糟糕透頂,胡來!」
羲皇轅眼光同樣冷沉,看來皇朝軍隊的素質實在太差了,難怪根本阻擋不了邊境異族的屢次犯境。
「九皇子!屬下斗膽說出幾句冒犯的話,九皇子來這的身份不過是個監軍爾爾,想必您應該很清楚,不能干涉地方長官的任何決定權,您何必跟屬下過不去?這是我們西都的生活方式,屬下已經留守在這兒超過三十個年頭了,屬下絕對比九皇子更了解這里所有的規則。」
石安大膽犯上的睨著羲皇轅,對于羲皇轅,在他的眼中跟乳臭未干的小娃兒沒有兩樣。而這命令更是打從羲皇先祖第一代的高祖所立下的祖訓,各人恪盡職守,尤其皇族成員更不可仗著自身的身份強迫地方官更改任何命令。
「石都尉!我會牢記你這一番犯上的話!」
羲皇轅滿臉怒容離開石安的書房,內心滿是不快,更是疑惑重重,這跟皇城內的爭斗有沒有關呢?而他現在的身份確實也不能干預石安任何作為,羲皇轅只好挫敗的離開。
地牢里,石安像是有心折磨扉音似的,連食物飲水都給得出奇的少,經過連續幾日的饑餓,扉音早已支撐不下,神智呈現昏迷的狀態。
「可惡……」
扉音喃喃低語,她被關在地牢里好些時日,羲皇轅都沒有出現,看來的確是她自己的空想,根本不該相信敵人,可是……他為什麼又要救她……這一直是讓扉音猜不透的地方,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喂!你們知不知道伏冀老將軍怎麼死的?」
看守著扉音的士兵以為她早已昏死過去,開始肆無忌憚的聊起天來,反正這里離上頭很遠,也沒人會發現他們在偷懶。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不過听說是被毒死的……」
「真的嗎……听說他跟都尉大人處得不是很好……說不定是被……嘿嘿嘿……」
「真的啊,我也有听說呢。」
「唉,管是誰當家,只要有飯吃就無所謂了。」
四五個士兵圍著方桌,啃著瓜子喝小酒,高聲談論著。
伏冀將軍……是被毒死的……這怎麼可能……迷迷糊糊的扉音頓時心神大振,一直以為伏冀將軍是因為擔心族人的報復而躲起來,沒想到卻死了,所以那個九皇子才會出現……
九皇子是嗎?扉音心中閃過一絲無奈,哼……管他九皇子還是八皇子……都不關她的事。
「嗯!咳咳!」
「都尉大人!」
方才聊天的士兵們趕緊起身行禮,對于石安突然出現顯得相當訝異。
「九皇子已經睡了。」守衛的士兵恭敬的附在石安的耳旁耳語一番。
「你們先去外頭巡守,外頭好像有些動靜,這個女人我看著便成了,另外,命人在九皇子門前守著,如果他醒了,馬上來告訴我。」
「是!」
士兵各自散開,而原地只剩下石安跟他的一群心月復。
「都尉大人,他們都走了,可以問話了。」
「很好,咱們就來好好問問。」
炳哈哈,早就知道羲皇轅不過是一個呆頭呆腦的笨皇族,只要嚇他一下,就不敢作聲,哈哈哈,這樣一來,私下拷問扉音有關于聖石的事就不會讓他知曉了。
「扉音公主!」石安看人都走了,這才走近扉音的身旁。
「哦……原來是你這個雜碎。」
扉音勉強抬起困乏的大眼,身子有些支撐不住,全身虛軟無力。
「呵呵呵!本官現在不跟你計較,只要你乖乖招出聖石的下落,我就放你回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啦。」
石安不懷好意的伸伸筋骨,極有可能為此動上私刑。
「哈哈哈……哼……我不知道什麼聖石,鐵石的。」
扉音抬起頭,滿心的不屑,聖石……原來他們處心積慮不讓她死,是為了聖石……扉音這才恍然大悟,所以羲皇轅這才千方百計的要逐她回來,思及此處,扉音對羲皇轅僅存的一點好感更是蒸發殆盡,就知道……沒有一個漢人可以相信……
「不招,那就別怪本官心狠啦。」
「哼,這當賊的喊抓賊了,原來你們處處欺壓我們族人就是為了那些玉石?」
這些年來,原本供奉一塊玉石就可以獲得一年的平靜,如今卻演變成需要竭盡所能的供奉所有的玉石,才能換來短暫的平靜,早該知道這些漢人都是貪得無厭的惡人,連他們的鎮族之寶的聖石都要獨吞?
「哈哈哈……聖石是我們大人要獻給聖上的,這麼好的東西留在你們這些野蠻人手中真是十足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