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比殘心依舊是偏著頭,心緒遨游似的凝望著一輪皎月,孤傲神情全寫在臉上,看著谷殘心堅毅的側臉,映灕真的感覺到心痛的觸感。
「其實……你們孤岩島的人根本沒有外頭說得那麼凶殘,對嗎?」映灕進了孤岩島,這才感覺到外頭的謠言是多麼的夸張,說什麼鬼面閻羅多麼殘忍,青面撩牙之類的,依她所見,其實……不管是谷殘焰還是谷殘心都相當的俊美,甚而會讓女人不自覺迷戀上那張帶有邪氣的臉龐。
「哼……你真當我們這麼善良單純?」谷殘心疑惑的凝視著映灕,她該不會因為自己救了她,就一直在說好話。
「至少你是……」
眼神里多了抹柔光,帶著淡淡的眷戀,而谷殘心則是小心翼翼的收藏著自己不輕易流露而出的柔情,該死的……為什麼會覺得這個女人突然很對自己胃口?
「別把我想太好……我也是可以很殘忍的……」
比殘心極力要將映灕心中對于自己的形象丑化,在她眼里,自己應該是一個蠻橫霸道的海盜才對。
「你是不是很羨慕……」
拉住比殘心急欲離開的手腕,她真的想了解他……即使不是很甘願的情況下。在夜殘樓,親眼目睹了谷殘焰跟他的愛妻恩愛的模樣,連她這個局外人看了都不免動心了,何況是相處這麼多時日的手足。
「羨慕……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大嫂那樣深戀著大哥……」
「那……為何……」
映灕眼眶逐漸泛紅,其實他要找一個女人很簡單,不是嗎?那他為何情願放逐自己在孤單的世界?映灕沒勇氣去詢問。
「呵……或許找不到像大嫂那樣的女人……」
比殘心輕聲的說出口,戚雪霓拋家的勇氣,論世間哪一個女人有這番勇氣,更別說他的身份是孤岩島的男人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你喜歡的是像那一位姑娘性子的女人嗎?」映灕感覺到自己言談里的失落語氣,為什麼……這明明不關她的事……為什麼……
「你問這個干什麼?」
陡不其然,谷殘心偏過頭,黑沉的瞳眸凝望著眼前一臉憂慮的人兒。「呵……」一絲笑意溢出他的嘴角,她怎麼對這個話題如此認真。
「我……是認真的……我……」
發現谷殘心灼熱的注視,映灕霎時感覺到自己粉臉上的火熱,身子猛然發起熱來,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臉頰火熱熱的……卻又舍不得挪開那炙熱、令人目眩神迷的柔光。
「是嗎?」
猛然,谷殘心一個傾身,大掌陡然的握住那縴縴柳腰,稜線分明的薄唇已經壓往那嫣紅的唇瓣,來不及驚呼,來不及喘息,甚而來不及喊停,映灕已經感覺到唇齒間那抹律動的靈舌。
「殘心……」經由肆虐後的紅唇更顯得誘人,映灕睜著迷蒙的雙眼微怔望著眼前如霧的男子,他總是能輕易的駕控自己的情緒起伏。
比殘心黑瞳里逐漸多了抹淡幽的嬌影,解開發髻,如黑瀑般的發緞頓時披散在映灕的胸前,夾帶著發上淡雅的幽香。
映灕望進了谷殘心深黝的眸子,發覺了深沉的,那是會讓她沉淪的激烈渴望,內心不斷發出警訊,可是,明知道危險,映灕的身子仍是主動貼近那盈滿孤獨一身的男子,他真的好孤獨……孤獨到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啃蝕自己的傷處,也不願求援,看到了谷殘心真實的一面,映灕真的感覺到心痛,我真的能……
柔女敕的指尖撫上那堅毅線條的臉側,他是真實的……
「灕兒……」
比殘心眼神轉成迷蒙,再度探進腥舌,要她……真的要她……看在自己身下的人兒全身灑滿了月光的暈黃,就像常看的皎月一般的聖潔……黯沉的心房了有了雀躍的熱度,不再是死寂……
「唔……」底下人兒輕噥一聲,主動拉下谷殘心高昂的頸項,獻上如焰火般的紅唇,軟柔的櫻唇奪去了谷殘心一向極為自制的意志力,大掌罩上那柔女敕的豐盈,隔著衣衫輕輕的揉捏著。
隨著谷殘心挑逗性的撫觸,如一道道激烈火燙的觸熱竄過映灕的四肢百骸,明顯的感覺到衣衫外頭大掌里的溫熱。
胯下的昂揚有了反應,谷殘心迷離的心智逐漸回籠,看著那彌漫的嬌美容顏,心口如遭重擊般的,險些窒息……
輕輕解開胸前的衣結,單薄的羅衫瞬間褪開,留下水藍色的金緞肚兜,谷殘心舌忝吻著那白玉般的頸項,不自覺發出滿足的嘟嚷。強烈的險些讓谷殘心失去理智,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如此的誘人,緊接著大掌蜿蜒到了那白脂滑女敕的腿際……
「這……我想……」
「呵……」
抿過最後一絲笑意,她不是「凝香樓」出身,為什麼調情的技巧卻那麼青澀?正確來說,她根本不懂何謂調情……一絲疑惑迅速的閃過谷殘心的心頭,不過隨即被如浪潮般襲擊而來的所掩蓋。
比殘心決定先轉移映灕的掙扎,繼續在白玉般的玉體上烙下自己的斑斑吻痕。
輕巧的解開褻衣。「啊……」明顯的听到映灕心頭一緊的聲音,感覺到他指下女體的瑟縮,這對一個出身自那一種地方的女人來說,是怪異了點,谷殘心更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底下人兒的恐懼不安。
「殘心……」
映灕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豐盈暴露在空氣中涼颼寒意,不自覺打了個冷顫,亦是消退了不少,逐漸喚回她的理智。
「灕兒……」
比殘心貪戀著凝視著眼前精雕細琢的誘人胴體,她為什麼能美的這麼純潔,像是無沾染一絲灰塵似的……
映灕感覺到胸前有一雙手在游移著,猛然……「不行……我不能這麼做……」
映灕迅速的推開谷殘心,拉起衣衫遮住自己光果的身子,突地感覺到自己背後一陣刺痛……她險些敗了事……不行……絕對不能……
比殘心亦是被映灕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掙扎駭住了。「怎麼了嗎?」谷殘心試圖緩和情緒激動的人兒。
「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眼淚滑下映灕溫潤的眸子,她不該有這種妄念的,不僅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他……
「灕兒……」
比殘心一臉疑惑的望著那奪門而逃的人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真的想知道,想知道,急迫的想了解她的一切。
第六章
兩天了,自從發生了短暫的接觸,映灕像是一只受驚的鳥兒般,不敢再恣意的靠近谷殘心。谷殘心雖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不過既然她想躲他,自己也無力強求,已經失去了掠奪她的躁動,等著她主動,他要她甘願……成為他的人……這樣的游戲才有意思。
比殘心踱步至映灕的房間。「喀!」
「誰……怎麼了,該換藥了?」
映灕驚愕的抬起星眸,凝視著來人,注視著谷殘心手臂上的血布,映灕熟練的拿起干淨的布巾與傷藥。
「嗯……」
比殘心習慣的坐在她身旁,伸出傷臂等著換藥,他想更了解她一點,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問出個什麼。
「好多了……」
「我想知道……」谷殘心抬起黑瞳,他希望她主動跟他說明,而不要讓他一徑的猜測。
「知道什麼?」映灕發怔的凝視著眼前決然的黑瞳。
「你知道我要什麼……我要知道那一天在‘凝香樓’里那個冷艷的女人是你嗎?」
「啊……」
映灕停下手邊包扎的動作,為什麼他這麼想知道這個,不堪回首的記憶一股腦兒轟回映灕的腦海中,以及背上那始終未曾痊愈的烙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