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低沉的嗓音讓掙扎不已的郁兒不寒而栗,只好乖乖的坐在轎內。
「你是誰……快放開我……」
從來沒被人這樣大咧咧的架在肩上,君清婕不禁紅透了臉,身子更是拼命的搖晃不停。
「繼續走,不準停,直到把格格送進了日本的迎親使節船為止,听清楚了沒?」
眼看安排妥當了,男子號令送親隊伍繼續前進。
「郁兒……郁兒……」
君清婕仍在拼命掙扎,如果皇上知道她逃婚,肯定不會放過爹的,該怎麼辦?她絕不能讓這個壞蛋得逞!可是……君清婕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打不過這個登徒子,怎麼辦?
「是!」
眾人繼續拿起樂器,吹奏喜樂,沒有人敢反抗。
「少雲,你跟著他們,看他們是否有照著我的話做。」
男子低沉的向身旁一名男子吩咐了一番。
「是!」
喜樂繼續吹奏,送親隊伍持續往城內移動,像是從沒發生什麼事般。
「昊公子,這個女人該怎麼處理?」
一旁的屬下相當好奇,干嘛抓個皇室格格?
「哼……我自有打算。」
昊淵輕拍一下君清婕嬌俏的臀部。
「干什麼?喂……我……快放下來……」
君清婕羞紅了臉,這人怎麼這樣下……下流?她想了好久,終于想到了這個罵人的詞匯。
「走,回聚義堂。」
昊淵率先走在最前頭,飛快的在枝頭上躍上跳下。
「天啊……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君清婕還來不及看清楚,她已經騰空飛起,起起落落的在各枝椏上停駐、跳躍。
「別吵,你真是吵。」
昊淵不耐煩的更加加快腳步。
「啊……啊……救命啊……我怕高……救命啊。」
幣在昊淵肩上的君清婕險些嚇破膽子,為引起擅自背她離開的人注意,君清婕不得不扯開喉嚨,大聲呼救。
「你好吵,能不能安靜一下。」
斑亢的求救聲惹得昊淵頻頻皺眉,不得已只好停下腳步。
「我……快放我下來啊……」
君清婕微怒,從來沒有人敢對她這麼無禮,更別說大剌剌的把她倒掛在肩上,怒氣逐漸在她的胸口淤積,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帶走,何況她還有和親這麼重要的事情要辦。
「抱歉,辦不到。」
眼看昊淵又要開始跨步狂奔,君清婕連吞幾口口水。
「你究竟是誰?快放開我……你沒有資格隨便帶我走,快放開我,你听到沒,我要生氣了。」
君清婕漲紅了粉臉,生氣的高聲尖叫,這人真是太不講理,她分明沒有得罪過他,他怎麼偏偏找她的麻煩。
「辦不到,哼……我沒資格?全天下我最有資格帶走你!」
昊淵心情惡劣的回吼,這個女人真是糟糕透了。
陡然放大的音量讓君清婕為之驚駭,從來沒有人這麼凶過她,他怎麼可以這麼不分青紅皂白這樣隨便凶她,她又沒有得罪他,不自覺,眼淚隨著內心無辜的委屈而逐漸滑落,她已經夠悲慘了,為什麼還會平白無故惹上這樣凶她的男人。
「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听到肩上嬌弱的身軀開始顫抖地晃動,還隱隱約約傳來啜泣的聲音,該死的!昊淵心情更加惡劣,口氣越來越顯得不耐煩與凶惡。
「我……又沒有怎麼樣,你干什麼這麼凶?」
君清婕睜著淚眼,肩頭又開始拍動著,似乎又陷入一陣莫名的哀傷中。
「我凶?大小姐,我可不是來逗你開心的,你以為我抓你是因為好玩嗎?」
陡然感覺背上一陣濕滑,該死的女人,八成是把鼻涕眼淚之類的全都留在他的背上,昊淵感覺到心頭有著一把無名火正在急速延燒,該死的女人,全都是這副德性。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抓我?我……」
「不要哭了,煩死人了,不要哭是會死啊……你……」
昊淵顯然是被斷斷續續的嗚咽給徹底惹火了,她以為他會因為她的眼淚而心軟嗎?
「嗯……嗯……嗚……」
昊淵還來不及把話說完,隨即听到一連串的嘔吐聲、咳嗽聲,伴隨著無辜的嗚咽聲。
「咳……嗯……咳……」
不一會兒,潔白的衣衫染上不少顏色。
「你……」
原本帶著怒意的黑瞳更加漆黑,預警著即將爆發一場前所未見的風暴,可惡的女人,該死的女人,天殺該死的女人,昊淵隨即一連串的低咒。
「快放我下來啦……我……嗯……」
「該死的……該死的天殺的混蛋。」
靶覺到背脊一陣濕滑,一股寒意竄入昊淵的心口,昊淵把君清婕放了下來,他要仔細記住了這個吐了他一身的女子究竟生得何等模樣。
「嗚……」
君清婕終于有機會雙腳著地,但仍嗚咽個不停。
「我都讓你吐的滿身了,你還哭什麼哭?」
聚攏的眉心顯示著即將爆發的怒氣,黑瞳微眯,他準備好好教訓眼前這個不識相的女人,居然敢在他身上吐出穢物。
「該死的女人……混蛋……」
「我也不知道……我……」
君清婕無辜的睜著淚眼凝望著一臉怒氣的昊淵,昊淵大吼,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不知道他正在生氣嗎?
「不知道?吐的我滿身,還不知道……再裝無辜,我就一掌劈死你。」
昊淵悶哼的吼了出聲,或許該一刀解決她,自己會比較省事一點。
「昊公子,出了什麼事嗎?」
苞在昊淵身後的黑衣人,見昊淵停下腳步,似乎與君清婕有了爭執,趕忙停下腳步詢問。
「沒事,你們先回聚義堂,我隨後就來。」
「好吧!那我們兄弟先回去向堂主覆命。」
一群黑衣人瞬間消失在林道中,頓時只剩下昊淵與一臉無辜的君清婕。
「就算你殺了我,也無濟于事啊,吐了就吐了啊!」
君清婕擦干淚水,滿月復委屈,自己打小時候起,從來沒有人這麼凶過她,連爹娘都不曾如此嚴厲訓過她,他憑什麼可以這麼凶她!
「哼……事情可沒這麼簡單。」
昊淵月復中積存了十成十的怒氣,急待發泄,而眼前的女人似乎是個不錯的發泄對象,畢竟都是她一手挑起的,不跟她算算,好像過意不去。
「啊……」
君清婕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隨即被拉回了昊淵的跟前。
「走,過來。」
反正現在四下無人,不妨好好教訓這個不識大體的皇家格格,哼,那個老家伙竟敢把這種黃毛丫頭許配給他,哼……我呸!
「干什麼?不要這麼粗魯……」
君清婕一陣疑惑,只見昊淵不停的拉著她往前走,思及昊淵怒目的模樣,君清婕更是百般的不願靠近。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持續走了一小段路,忽听見淙淙的溪流聲。
「拿去。」
昊淵月兌上沾滿穢物的衣衫,一臉憤怒的扔至君清婕的腳邊。
「干什麼?」
君清婕目不轉楮的看著光果上半身的昊淵,結實的腰際,無一寸贅肉的強健體魄,黝黑的膚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得耀眼。
「去洗一洗,這些都是你造成的。」
昊淵沉著臉,怒氣橫生,躍上枝頭準備先休憩一番,反正他並不期待這個皇室格格會有一雙巧手。
「我為什麼要洗?」
那些的確是自己惹出來的,可是這又不能全怪她,又不是完全是她害的,他也要負一些責任才行啊,怒火中燒的黑眸對上一雙不怎麼服氣的水腫。
「這是你搞出來的,難不成叫我去洗?」
昊淵不客氣地又將衣衫扔至君清婕臉上。
「你……」
君清婕不敢相信的怒視著昊淵,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她,而他還這麼猖狂把這麼髒的束西扔在她臉上,還用命令僕人的口氣跟她說話,當她是誰?雖然不是什麼高貴的格格,至少也還是個名門千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