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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我丫環 第16頁

作者︰羽嫣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

阿德心慌意亂,而前庭似乎有了躁動,擔心應無心回莊了,阿德隨手拿了幾樣最為值錢的物品,倉皇逃離屋子。

應無心……活該……這是你的報應……阿德來到後院,撥開草叢,石牆上留著足供一人通過的小洞,阿德迅速的逃離絳日莊。

正當阿德逃離了絳日莊,應無心正巧到了莊門,連趕了幾個時辰的路,一直覺得心口悶著,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妥的事。

「映兒……」

自己都已經進了莊內了,怎麼還沒看見那個丫頭……應無心思忖著,難心閃過一陣不安,不可能,她在莊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映兒……」

連喊了幾聲,依舊沒有那熟悉的笑聲迎接,應無心斂住笑意,事情不對勁了……

「應爺……您在找娃兒嗎?午膳時我就看不到她的人影了,我找了一陣子,也都沒看見。」

言嬤嬤慌張不已,應該是不會出莊去買東西啊?雖然映兒老是央求自己買一些作糕餅的材料,難不成自己溜出去買了,不可能,映兒不是這樣的丫頭。

「言嬤嬤,映兒不見的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應無心低吼一聲,果然跟自己感覺的一樣,那個丫頭出事了……

「應爺,映兒是在午膳前不見的,那時我在忙,也沒多注意,結果一直到現在,都沒瞧見娃兒的影。」

看著應無心滿心的焦慮,言嬤嬤甚感自責。

「全部給我去找,務必把映兒找出來。」

應無心大吼一聲,即使要把絳日莊整個翻過來,也無所謂。

「是……」

大伙兒趕忙四處尋找去。

應無心則是呆坐在一旁的石階上,無奈的枯等著,不會的,映兒不會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戲。

找了近一個時辰,整個後花園都找遍了,除了下人房外,畢竟那里出入的人相當的多,誰也沒想到。

「映兒……」

應無心雙手撫著臉,身上盡是旅途後的疲累。

「應爺,那娃兒應該在莊內,不如應爺先去梳洗、休息,等人找到了,奴婢再去稟告。」

看著應無心擔心至極的模樣,言嬤嬤極為心疼,畢竟她在絳日莊內從未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這番。

「不行……我一定要親眼看見她沒事才行!」

應無心猛然的大吼,連自己都感到吃驚,心中那抹不安的情緒逐漸擴大。

餅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應無心已經急躁的開始踱著方步,早知道絳日莊的規模應該不要那麼大,至少不會人丟了,找了半天,還找不著。

「對了……映兒……」

言嬤嬤猛然想起,映兒曾跟她提過要幫什麼人送飯。

「應爺……」

一陣陣急竄的打斷了言嬤嬤的思緒,听這腳步聲似乎找到人了。

「找到人了嗎?」

一改先前的疲態,應無心隨即振作起來。

「豈稟應爺,在阿德的房內發現一名女尸……」

「女尸?不……不可以……映兒……你不能死……」

應無心猛然失神,隨即一陣驚恐與震驚,來不及思索,隨即推開眾人,往著阿德的房間奔去。

「女尸?映兒……」

言嬤嬤當場被嚇昏了過去。

應無心踏著沉重的步伐,快速來到阿德的房間,門外已經聚集了數十名的家僕,圍在門外。

「統統滾開……馬上滾開……」

瞥見橫躺在屋里半果的嬌軀,應無心一震驚惶,不要……不要是她……不要……

吼聲一到,家僕們紛紛四散,不敢圍觀。

「映兒……」

「砰!」

應無心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一個腿軟,跪了下來,鮮紅的血漬在白皙的膚觸上格外的驚悚嚇人。

「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應無心戰戰兢兢的握住垂在一旁的藕臂,全然的錐心之痛開始發酵,為什麼他的映兒會遭到這樣的毒手……是誰……是誰這麼狠……

全然心痛的眼淚滾落出應無心的眼眶,他落淚了……這溫熱的液體,打從自己有意識來,再也未曾見過,為什麼現在要出現……為什麼……崩潰的心碎佔據了應無心所有的思緒,不該是這樣的結果的……不該是這樣的……

「映兒……」

月兌下外衫,包裹住扁果的人兒,應無心將映兒的身軀拉近自己,緊緊的擁在懷中,想感覺她那青澀的嬌羞,想听她生澀的低喃。

「我還沒說我愛你……你怎麼舍得先離我而去……我命令你回來……我命令你……」

「啊……」

應無心仰天狂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自己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將映兒的臉蛋偎進的自己的頸項邊,那獨有的誘人清香還存在著,感到頭項邊的臉蛋兒似乎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映兒……撐住了……」

應無心抹掉一臉的眼淚,還有機會,還有機會……應無心半點耽擱不得,壓住映兒不斷滲出血的傷口,隨即抱著映兒急速奔往自己的寢房。

「快去請華大夫……馬上去——」

大伙兒從來沒看過應無心如此情緒失常過,眾人趕緊分頭進行忙碌著。

應無心著急的在屋外走來走去,等著京城有名的大夫華寄之診斷的結果。

「華大夫,她的狀況如何?」

應無心實在按捺不下,急惶不安的心,只好來到映兒的枕畔前,直接問大夫。

「應爺……莫急躁,再讓老夫多瞧瞧。」

華寄之蹙著眉心,半白的長眉低垂著,唉……深深的嘆了一口長氣。

「你到底是不是京城的名大夫?看了半個多時辰了,連一句診斷如何都不知道?」

應無心急躁透了,忍不住連連低吼,他要知道她到底怎麼了,還有沒有救?

「應爺……這位姑娘是割腕自盡的,看她頸邊的瘀傷,恐怕是遭人輕薄了,因此她的求死意志相當的強烈……所幸……老天爺垂憐……」

華寄之默默的放下映兒的手腕,診斷了脈象。

「到底怎麼樣?不要淨說一些我听不懂的話!」

應無心完全失去平日的悠閑與鎮定,連一句「她沒事……」老天爺也不給他嗎?

「應爺……不過所幸力道沒有大強,血脈未斷,這才保住了性命,不過失血過多,要多多調養才行,老夫會開一帖補血的藥方,讓她多喝幾次,應該就沒事了,只不過,最擔心應該是她的內心的枷鎖,能不能解開,倒是她能不能活下去的最主要的原因。」

華寄之若有所思的看著應無心,這個女人的死活真對他如此重要嗎?應無心的對女人的輕視是京城里人人皆知的事情,這會兒……怎麼?

「內心的枷鎖?」

應無心一時之間也听不明白,不過在听到無大礙後,也稍微放下心中的一顆大石。

「嗯,老夫這就把藥方留下,應爺,派人跟老夫到藥鋪去取藥吧!」

華寄之拍拍應無心的肩頭。

「小豆子跟著華大夫去藥鋪吧!」

應無心眼神全凝視在映兒蒼白的小臉上,如羽扇般的長睫靜靜的躺著,一動也不動,他的映兒該不是這樣的,他還要看她的笑靨,他要看著她對他手足無措的樣子,而不是靜靜的沉睡著。

兩天了……應無心守在映兒的床畔整整兩天了,不吃、不喝、不睡兩天了。

「映兒……」

應無心沙啞著輕喊著,擱在小茶幾上的藥汁還是一點也沒喝到,熱了又涼,再重新熬煮,可是他的映兒還是這樣一動也不動。

「我會等你醒過來的……」

應無心執起映兒白女敕的藕臂,她是不是都會這樣一直沉睡下去,不然明明沒事了,為什麼她還不醒……映無心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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