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為戚家男性的俊美已經足夠傾倒世間的女子了,沒想到還能看見與哥哥們完全不同類型的陰柔俊顏……
耳里不斷傳來媚兒高亢的喊叫聲與求饒聲,戚雪霓捂住雙耳,不讓一絲婬語浪聲傳入自己的腦中,谷殘焰斜睨著撇開頭不願觀看好戲的戚雪霓,噙著笑意的嘴抿得更深了。
忽地,谷殘焰甩開貼在自己身上的濕女敕軀體,拉上褲頭,若無其事的走下座椅,正要飛上雲端的媚兒,忽被抽去了靈魂般,頓時自雲端落了地。
「焰!人家還要呢……你怎麼一半就走了呢……」
撐著發軟的身軀,媚兒死命的扯住比殘焰的衣衫。
「我現在沒心情……」
比殘焰一把甩開媚兒的拉扯,將他罩在上身的衣衫拉開,露出精壯的胸肌,一身古銅色的肌膚,讓他整體的感覺不似外表那般陰柔,多了份陽剛之美,發現戚雪霓捂住雙眼,谷殘焰內心頓時失去了折磨戚雪霓的樂趣。
「你在怕什麼?」谷殘焰撈起戚雪霓低垂的蟯首。
「我哪有怕……」
戚雪霓倔強的抬高下顎,雙眼直楞楞的迎上谷殘焰邪魅的雙眸,看著他眼里的笑意,戚雪霓一陣心虛,好似谷殘焰道出她的真心話。
「听說你會彈琴。」
「是又如何!」
「很好,我現在有事要讓你做了,我的女奴。」
比殘焰拾起戚雪霓白女敕的臂膀,戚雪霓身上的濕淋還沒完全干,連發絲上還滴垂著水珠。
「你要帶我去哪里……」
被猛地拉起,戚雪霓一個踉蹌差點又跌入谷殘焰的懷里,在一陣的拉扯下,戚雪霓才調整好步伐跟著大步的谷殘焰匆匆離開大廳。
大廳上只剩下一身狼狽的媚兒。「可惡……」身軀漲滿未發泄完全的燥熱,他怎麼會突然喊停呢?
被緊握的皓腕不停的甩動著,希望能甩開手腕上的鐵鉗,無奈谷殘焰還是不動如山,自己的力氣就像是小耗子捉虎須一般的軟弱無力。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你放手啦……」
兩人一路拉拉扯扯,跌跌撞撞的才到達目的地,映入戚雪霓眼簾的是一扇滿布塵埃的房門,表示很久沒有人來過這里了。
「吱!呀!」谷殘焰推開荒舊的房門,發出怪異的聲響。
「進去!」
一把將戚雪霓推進屋內,一陣撲鼻而來的霉味,與濕氣味燻得戚雪霓頭昏腦脹的,這是什麼地方?放眼一瞧,整間房內布滿蜘蛛網,與數不盡的來塵,所有的家具上都覆上一層厚厚的灰。
「這是什麼地方……」
戚雪霓腳一落地,即踩出一個深深的鞋印,可見地上的灰塵積得有多厚,恐懼于房間內的幽暗與陰森,戚雪霓不自覺得的緊緊倚在谷殘焰健壯的身軀旁,萬一等一下出現什麼恐怖的東西,也好拿他當擋箭牌。
只見谷殘焰走至房間的底部,掀開一塊紅色的紗布,里頭是一具無一絲灰塵沾染的琴,琴面上是棗紅色的蒙面,琴邊皆有金線纏繞壓邊,一看即知非平常之物。
「抱著!」谷殘焰突地將琴交付給戚雪霓。
「這是……」
戚雪霓陡地被眼前的琴面所吸引,這張琴絕對大有來頭,這可是上等的紫心木作成的,雙眼緊緊的注視著自己手中的琴,望著琴面特有的戲獅圖,這是制琴大師縉烯的作品。絕藝琴,金絲線、戲獅圖向來是縉烯的標志,自己從沒想過有機會能一賭這位制琴大師的作品,沒想到今天真讓她踫上了,戚雪霓忘神的不停地撫著琴面。
「我要你每天晚上到我房里來彈琴!」
對于這次的命令,戚雪霓茫然的點點頭,指尖撫上這琴弦的滋味不知道是怎樣。
「好……」
「還有這些,這是我要你彈的曲子,不要隨便彈一些我不想听的曲子。」
戚雪霓好奇萬分的自古殘焰手中接過近約三十份的琴譜。
「這些?」
「至于我命你伺候媚兒的事並不是說笑,這個房間不準你私自進入,否則格殺勿論。」
話鋒一轉,將房門再度緊鎖,谷殘焰挺拔的身影隨即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不進去就不進去嘛,有什麼稀罕,不過這張琴真的是絕世名琴。戚雪霓早忘了心中的不悅,抱著琴來到樓格外頭的一座小涼亭。
「真是漂亮……」
心里忍不住一聲又一聲的贊嘆,縉烯大師最為人所稱頌,最後的兩張絕世好琴︰絕藝琴、嘆古琴,僅僅是在古書中看過,沒有想到真的有這麼一張琴在世,那麼另一張嘆古琴肯定也在這個世上的某一角,這麼說書上說的都是真的,真的存在過。
戚雪霓輕輕的以指尖拂過每一根弦,沉浸在悅耳的琴音中,不自覺的閉起雙眼慢慢的聆听,眨回微濕的星眸,這樣的琴實在是太珍貴了,沒想到他竟會有這張琴。
戚雪霓不停地探索琴弦的美妙音樂,忘了自己被擄來的危機,一心一意沉醉在琴音中。
「如果能用這張琴彈懷大哥最愛听的‘舞朱雀’他一定會很高興。」
自戚雪霓指尖流泄而出是一首戚沐懷百听不厭的「舞朱雀」,更為優美的音色,更為流暢的旋律,更為動人的樂章。
「懷大哥……你看,好不好听。」
奏畢,戚雪霓忘情的抬起頭,這才發覺自己的眼前空無一人,老是听著她彈琴的戚沐懷並不在這里。
「懷大哥一定很擔心我……」
內心閃過一絲憂慮,不過隨即被熊熊而來的怒火所吞噬——要不是那個狂妄的男人把我拘留在這里,我根本不會來這個鳥不生蛋的島。
「餓了吧!」
獨自生悶氣的戚雪霓忽被迎面拋來的白饅頭,嚇得閃了神,睜大滿是驚嚇的雙眸,瞪著眼前的無禮男子,他是那天駕船的男子。
「求你送我回去。」
求鬼面閻羅既不可行,那換人總可以了吧。
「恕難從命。」
「你家的主子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擄到島上作客的嗎?」
怒氣渲染一張巧奪天工的美顏,白里透紅的肌膚因怒氣而挑紅,跟媚兒比起來,兩個人實在是天壤之別,難怪主子願意讓她踫絕藝琴。
「他不是擄你來作客的,他要你來償債的。」
粉色的小臉瞬地刷白,償債?這是哪一門的待客之道,自己跟他素不相識,也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有什麼債好償?
「償什麼債?我跟他又沒什麼過節。」
「只要是姓戚的,都跟他有過節,跟整個孤岩島有極大的過節。」
「就算是姓戚的,那也輪不到我頭上啊,我上頭有三個哥哥,他怎麼不隨便抓一個來,干什麼拿我抵債。」
越說戚雪霓的火氣越大,巴不得馬上摔琴泄恨,可是又舍不得這樣難得一見的好琴。
「不要忤逆他,不然可沒好日子過。」
厄羅隨即像一陣風似的轉身離開戚雪霓的視線,忤逐?戚雪霓氣黑了臉,連宣三哥都不敢這樣命令她,真是的,全天下那麼多姓戚的不捉,偏偏抓她這個無辜的小老百姓。
一向藉琴修養心性的戚雪霓,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也沒心情彈琴高歌,只好無奈的咬著厄羅好心送來的白饅頭,這算什麼嗎?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人就消失不見,真是一對怪異的主僕。
夜深人靜之際,戚雪霓端著絕藝琴來到谷殘焰的房間,誰叫自己一時嘴快,答應他的要求,三更半夜的听什麼琴。
戚雪霓的身影出現在谷殘焰的房門口,只見里頭黑壓壓的一片,戚雪霓不敢踏進房門內,只好在門外張望,他是不是出去了?
「喂……有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