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兩個都要給他!這可是我很費力才做的,你絕對不可以吃!」阿芙洛狄特再三叮囑,真怕這只饞貓管不住嘴巴。
「做什麼那麼神秘?!」她邊嘟囔邊拆開盒子。
「圓圓頭,我命令你不許拆這個盒子,你的任務就是把它安全地交給鐘信!」阿芙洛狄特美目圓瞪,厲聲厲氣。
「知道啦!」她更大聲地回答她,拎著盒子離開了。
回到家後,她像獻寶似的把蛋糕盒交給鐘信,「哥哥,今天的松餅!」
「兩個?」他接過兩個盒子,感到意外。
「嗯,阿芙洛狄特讓我給你的。」
「給你。」他還給她一個蛋糕,卻又被她塞了回來。
「阿芙洛狄特不讓我吃,她說都是給你的!連看都不讓我看一下,哼!」想起來她就耿耿于懷。
他狐疑地看著手中的兩個蛋糕盒,道謝後就關上房門,留下門外不甘心的向日葵。
當他分別拆開兩個蛋糕盒之後,木然了,他嗅出了兩種味道,一種是他最熟悉的馥郁芬芳,那是百合;另一種則撲鼻般清新,好似含著太陽的味道,心中隱約感覺這就是向日葵的氣息。
他的心不由揪緊,緊緊盯著兩塊松糕,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刺激著他的大腦,思緒亂了,猶豫著,片刻之後他的手緩慢地顫巍巍地伸向了其中一塊松糕,一切不能自已。
第6章(2)
接近凌晨,向日葵因為肚餓的緣故不得不中止睡眠,她起身去廚房找吃的,路過哥哥的房間時,她看到從門縫里流出的燈光,知道他還在學習,心里犯起嘀咕,考大學真辛苦啊!
「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還知道回來呀!你心里還有這個家嗎?!」
當她路過父母的房間時,突然听到媽媽尖銳刺耳的吼聲,她停住了腳步,站在他們臥室門外,心忽地一下沉了下來。
「我是因為最近應酬多所以才會晚回來,而且應酬之前我都告訴你了。」
她听到爸爸和氣地解釋給媽媽听,但無濟于事,媽媽還是大吼大叫,絲毫不顧已是凌晨時分。
「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結婚前一個樣,結婚後一個樣!這剛結婚半年多你就滿身酒氣地到凌晨才回家!」
「小雅,你不要亂說話,讓孩子听見多不好!」
「怎麼,怕被听到?你也知道這樣不光彩?」
門外的向日葵被媽媽的無理取鬧弄得很生氣,經過半年的相處,她知道爸爸不是媽媽說的那種人,他忠厚老實,待人可親。
「我不想和你吵,簡直不可理喻!」
她听到爸爸失望的聲音,頓時房間內出現片刻沉默,接著又听到媽媽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說,你都跟哪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去了?別拿公司應酬當借口!你說啊!」
「你放手!既然听不進我的解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听爸爸惱火的口氣,向日葵估計媽媽十有八九都是揪著他的衣領發瘋般地質問。接著,媽媽終于不再喊叫,從房間里傳出她哭泣的聲音。
向日葵在門外親聞父母婚後的第一次爭吵,她為媽媽既感到痛心又感到遺憾,媽媽為什麼還沒走出上次失敗婚姻的陰影?她為什麼要毫無根據地懷疑爸爸?難道僅僅因為爸爸應酬晚歸就要把他想得那麼齷齪?!
此時,她已不感到肚餓,無精打采地折回房間,躺在床上冥思苦想,她模不透媽媽的想法,不由得想起曾經爸爸媽媽吵架的情景,和今天如出一轍。
第二天清晨,向日葵像往常一樣吃著繼父做的營養豐富的早餐,一想到媽媽昨晚的大哭大鬧就感到很歉疚,他這麼一個耿直的人怎麼可能去外面鬼混呢?!媽媽實在太不應該了!
「爸爸,不要生媽媽的氣,她是因為擔心你才那樣的,原諒她吧。」
听到女兒的話,鐘良無奈地笑了,沒想到昨晚的爭執還是被孩子听到了,「放心吧,爸爸明白。」他欣慰地拍拍女兒的肩膀,雖然不是親生女兒,但她所表現出的對家庭的關心令他感動,尤其是她對鐘信的寬容。
吃過早餐,她裝好另一份早餐去上學了,自從知道哥哥沒有吃早餐的壞習慣後,她堅持每天早晨把早餐送到他的手中,一開始鐘信不肯吃,後來迫于她的壓力才勉強吃幾口,到現在他已經慢慢習慣吃早餐了,看到哥哥的臉色漸漸紅潤她心里十分開心。
「又來給哥哥送早餐了?」
在班上,由于鐘信的冷漠,以至于沒有朋友,同學們都對他退避三舍。可就在半年前,同學們發現每天早晨總有一個拿著早餐的低年級學妹出現在班級門口找鐘信時,大家紛紛議論,都懷疑是她在追他,後來才弄清他們是兄妹。現在,雖然同學們和他的關系沒有什麼改變,倒是和她成為了朋友。
「是呀!學長要吃嗎?」捧著愛心早餐,她心里美滋滋的。
「你舍得給嗎?」學長逗她。
「舍不得!」她干脆地回答,頑皮一笑。
「摳門的小表!」
早自習的鐘信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教室後門的窗戶,發現一個圓圓的小臉在對他笑,心里感嘆她好準時!他走出教室去迎接早餐。
「不要浪費!」她叮囑他。
「嗯。」他接過早餐轉身回教室,一種幸福感充斥胸口,暖烘烘的。
凝視哥哥修長的背影,向日葵心滿意足地笑了,她發現自己的努力不是徒勞的,看到了他的點滴變化,更是下定決心要將他愛到底!
隨著時間的流逝,即將迎來新的一年,人們都是喜氣洋洋的,除了向日葵一家。她受不了媽媽愈發頻繁變本加厲地對爸爸發火,而且總是不可理喻地曲解爸爸的意思,她不能坐視不管,決定趁爸爸和哥哥不在家的時候和媽媽談一談。
「媽媽,我想和你談談。」今天,她裝病請假,下午沒有去上課,而是直接回家。
「和媽媽談什麼?你不是不舒服嗎,還不快休息。」芮雅溫柔地說,難以和發火時的樣子聯系到一起。
「不,媽媽,我沒有不舒服,我是特意回家的。」
听到女兒的話,芮雅坐到女兒身邊,撫模她的頭發,「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要和媽媽講?」
靶覺著媽媽此時的慈愛,她猶豫起來,不知如何開口,「媽媽……我……」她囁嚅。
「怎麼了?告訴媽媽。」
「媽媽,我想說,你不該對爸爸發脾氣,爸爸不是你想象中的壞男人。」說完,她不敢直視媽媽的雙眼,感到氣氛異常別扭,媽媽的手從她的頭上滑了下來,「媽媽,爸爸是老板,年底時公司都會有很多商業應酬。」
「別說了。」芮雅扭過頭,把後背對著女兒。
「媽媽,你要相信爸爸,他是你挑選的男人,你為什麼不能相信他,反而要胡亂地猜疑呢?!」她有些心急,語氣不由加重。
她看到媽媽削瘦的肩膀在微微顫抖,伸手想要安撫她,卻被猛地甩開。
「你是不是要背叛媽媽?!為什麼連你也要護著那個臭男人?」芮雅異常激動地站起身,死死地瞪著女兒,厲聲吼到,和剛剛的和藹判若兩人。
看到媽媽情緒激動,她有些怕了,這是第一次被媽媽這樣說,背叛?這怎麼能是背叛呢?!
「媽媽,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
「你給我閉嘴!好啊,你這個死丫頭,胳膊肘往外拐了,聯合別人一起欺負你媽!」芮雅指著女兒怒喊,根本不顧及這些尖酸刻薄的話是否會傷了女兒的心,「難道你已經忘記了媽媽是怎樣被你爸爸拋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