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舞換上雪白細肩帶洋裝,藉由她熟練的化妝技巧,完成了無懈可擊的精致妝容。
「飛舞姐姐,你喜歡什麼樣的發型?」樊之靈站在她身後,贊嘆著她及腰的美麗秀發。
飛舞小心翼翼的梳理細柔的發絲,回想起昨夜自己沖動的行為,以及與樊之甚之間的沖突和親密舉動,心口沒來由的掀起一陣激蕩。
事已至此,她跟他到底是什麼關系?她自己也搞不情楚。
「就扎個簡單的側邊發髻吧?」她開始動手整理,很快就完成她想要的樣子,在樊之靈的攙扶下步出房間。
樊之甚已穿戴整齊,坐在廳里等她們。看到飛舞穿著他挑選的白色洋裝,隨即露出滿意的神情。
他走過去輕攬她的腰,柔聲稱贊。「很美,很適合你。」
樊之靈雖然調皮,不過這回倒也挺識相,刻意讓他們有談情說愛的時間。「我先下樓,你們別拖太久喔!」未了︰她俏皮的甜朝飛舞眨了眨眼,曖昧的笑了笑。
飛舞雙頰酡紅,掙離他的懷抱。「不需要你虛情假意的贊美。」她害怕交出真心,會換來他再一次的欺騙,她承受不住那樣可怕的傷害……
若不是她的腳扭傷還沒復原,她一定躲他躲得遠遠的。
樊之甚不奢望她能立即原諒他,他有足夠的耐心可以證明他真的對她動了心。他想留住純白無瑕的她,想跟她斗嘴、想跟她一起喝酒,想惹她生氣再逗她笑。
「飛舞,把頭發放下來好嗎?」他重新將她困在懷里,迷戀著她飄逸芳香的長發。
飛舞抿唇不語。他身上好聞的香味分散她的心思,讓她產生片刻暈眩感。
他當她默許,遂輕緩拔去發間的夾子,貪婪的嗅著發問飄動的幽香,胸口有某種情緒被狠狠挑起,喉結驀地滾動了下。
飛舞回過神,想推開他仿佛帶著電流、並且每每惹得她一陣酥麻的觸踫。樊之甚未受傷的右掌插入她的發絲間,細心的反覆為她順直。
「不用麻煩了。」飛舞抬眼,對上他火燙熾熱的凝視目光,那種眼神她昨晚也見過一在他吻她之前。
她突然感到口干舌燥。「靈靈還在……」她未說完的話,被他吞沒而消音。
樊之甚終究還是克制不了沖動,低頭品嘗她柔女敕的粉唇,直到她逸出求饒的嬌吟,他才放開她。
他開始佩服起自己,過去和她同住一個屋檐下時,怎麼可以有那麼強的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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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樊之靈等了二十分鐘,才等到姍姍來遲的兩人。
飛舞避開她慧黠的雙眸,極力保持鎮定,可是頰畔的紅暈卻泄露了她的羞澀。
三人一同來到宴席的場所,樊御丞及妻子已經在位子上等他們。見到大人物,飛舞的胃隱隱作痛起來。
「總裁、總裁夫人,晚安。」她強迫自己用工作時服務客人的心態面對他們,這樣感覺自在些,笑容也很得宜。
「不用客氣,請坐。」駱凡仙招呼她入座。
樊之甚為她拉開椅子,扶她坐下。
人都到齊後,一道道美味的菜肴也陸續呈上,席間氣氛十分融洽,用餐接近尾聲,樊御丞終于導向主題。
「任小姐。」
「總裁喊我的名字就行了。」飛舞的心情較為放松,微笑著央求。樊御丞頷首,臉部線條緩和許多。「去接靈靈回來的途中,我們有討論過,要用什麼方式謝謝你。」
飛舞對他們的堅持感到無所適從。「這一頓晚餐就夠了,真的不需要再想這件事。」
她不貪不求、柔美典雅的氣質,很得總裁夫人駱凡仙的歡心。樊總裁並未接受她的推辭,逕自道出決定。
「靈靈很喜歡你,加上我們也很希望再多一個女兒,所以想收你當干女兒,不曉得你願不願意接受?」飛舞呆若木雞。樊之甚皺起眉。原來小妹說的……是這個意思?
「飛舞姐姐,你答應嘛!」樊之靈頻頻鼓吹。「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逛街、旅行、唱KTV、參加Party。」雖然她有個親姐姐,不過個性差太多、喜歡的事物也不同,總是少了一點樂趣。
「你願意嗎?飛舞。」樊御丞追問她的意願。
「她不可能答應!」樊之甚冷著臉,索性代為答覆。
「又沒問你!」樊之靈沒大沒小的頂撞。
「飛舞姐姐要是成了我們樊家的一份子,她就是你的妹妹,哥哥不可以對妹妹亂來喔!」她又整到哥哥,報了一箭之仇了,嘻!
樊之甚不屑一顧。
「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你的計謀沒有用。」
「你們在胡說什麼?!」飛舞漲紅了臉。
「沒關系,不必急著給我們答案,你慢慢考慮,回台灣後,我們會親自听取你的決定。」駱凡仙溫柔的說。
「媽,怎麼連你也……」樊之甚嘆息,連母親也不跟他站在同一陣線嗎?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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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星期後,台灣
樊之甚出席了與好友們的聚會,大伙都把他的事拿出來徹底取笑了一番。
「輸了三百萬不打緊,連女人都變成妹妹,這也太好笑了。」
樊之甚默不吭聲,表情平靜,似乎不受影響的逕自啜飲著酒。
臨走前,他把三百萬置于桌面,然後先行離開。
這一場游戲他輸得心服口服,不過他的追逐卻尚未結束。
事實上,飛舞最後並沒有成為樊家的干女兒,這是他早料到的結果,但她也沒有因此接納他的感情。不過他很清楚,她不是對他沒有感覺,也沒有對他斷了情,而是刻意考驗他的真心,兩人之間維持著看似疏離卻親密的關系。
是夜,他又來到她家門外,決定跟她做個「了斷」——逼她坦誠心意。
門鈴響了許久,飛舞才來應門——她知道這個時間,除了他沒有別人,她坐在客廳看著電視,可是每回的情節演了什麼,她一律不知。
因為她的心神都在想念他、等待他,等到門鈴響起,她再故意饅吞吞、磨磨蹭贈,不情不願的開門。
「你又來干嘛?」她壓抑著雀躍,冷冰冰的間。
樊之甚直截了當的對她說︰「飛舞,我每天都來找你,你一定覺得很煩。」
飛舞不置可否。他要是不來找她,她才真的會煩得無法入睡……其實她早就不生氣了,懲罰他的同時,也在折磨自己。
「我想,今晚就為我們的關系,做個明確的抉擇。」他沉聲說道,听他的口氣,好像有放棄她的打算?飛舞的心涼了半截。
「你還記得之前,我和凱瑟琳小姐的賭局嗎?」樊之甚從口袋掏出一副全新的撲克牌,沒等她回答,他便往下道︰「我們也來比一次如何?一次定勝負,你贏的話,我會遵守約定不再來打擾你。」
簡單卻刺激的賭注。他把未拆封的牌完整的交給她。「你可以拿進去洗牌,我就站在門口等你。」
飛舞接過紙牌,賭氣的照辦。
「一樣,你先抽。」他禮讓女士優先。
飛舞心驚膽跳,遲遲出不了手。但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輸,而是萬一贏了,該怎麼辦?
好久,她才抽出其中一張牌,把剩余的五十一張牌讓他選擇。
樊之甚的食指迅速滑過牌面,稍作猶疑後指了中間的其中一張。「可以麻煩你抽出來給我嗎?」
飛舞照他的意思,把那張撲克牌抽出來,遞給他。
「如果決定不更換,那我們就開牌。」他凝視她,嘶啞道︰「數到三,我們一起翻牌。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