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的大哥將了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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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距離,直到飛舞步伐凌亂,不小心拐到腳踝,樊之甚才終于停下來。
「我跑不動了。」飛舞蹲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眉心糾結。
「沒關系,不必跑了,慢慢走出去就可以了。」他柔聲地說。
他們身處于霍達華億萬豪宅的主屋大廳,沒有人敢在這里鬧事,保鏢也不敢人內造次。
等氣息穩定下來,飛舞注意到身旁只有他。「靈靈呢?她去哪里了?」
「可能還在保鏢手里,也可能逃走了。」他的語氣淡然,仿佛事不關己。
飛舞瞪住他泰然自若的俊臉。「你……你沒把她一起帶走?」她像听到驚異的消息般疑惑地問。
「沒有那麼多時間。」他撇唇。
飛舞睜大美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她……她是你妹妹……不是嗎?」
一般人都會先確保自己家人的安全吧?為什麼他還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她不能理解。
他點頭。「那個丫頭,讓她吃吃苦頭也好。」晚一點再打電話給父親,讓父親為他的寶貝女兒收拾殘局。
「你怎麼這麼說?她是你妹妹耶!」飛舞提高聲調指責他的作法。「萬……萬一她發生什麼意外,你……」她驀地哽咽住,淚光閃爍。
樊之甚盯著她的反應,眼光放柔。「她不會有事的。」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飛舞吼他。
「我說不會就不會。」他堅定的重申。
飛舞咬著下唇,站起身.「我去找她。」才走一步,她的腳踝處就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低呼出聲,表情痛苦。
樊之甚彎子檢視她的腳踝。「應該是扭傷了,現在不處理,晚一點你會更疼痛。」
「我的腳沒關系,你快點去找靈靈。」她推拒著他的觸踫,板起嬌顏催促他。
「你能不能別這麼固執!」他加重語調。「有時候,事情真相不一定是你看到的那樣。」他意有所指,暗喻她之前在帝王飯店,她和她母親對他有失公允的負心漢指控。
飛舞抿著唇,無言以對。
「我保證,靈靈絕對不會受到傷害。」說完,他莞爾失笑。「謝謝你這麼關心她。」
飛舞承受不了他認真的凝視,頭垂得好低好低,也再度體認到自己有多麼喜歡他,喜歡到心口發疼。
「擔心你自己的傷勢吧。」樊之甚扶她站起來。「我背你。」
她一臉愕然。
「還是用抱的?」他給她另一種選擇。
「不用……我自己走。」她撇開頭,不自在的回拒。
「才剛說過,要你不要太固執。」他繃著俊臉。「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我幫你冰敷。」他招來服務生,要了冰袋和醫藥箱。
為她扭傷的腳踝包覆上冰袋,他也順便處理她掌心頗深的傷口。
「你為什麼會來拉斯維加斯?」他問。
「你呢?你為什麼也來這里?」飛舞不答反問。
他沉下眼眸,不打算再隱瞞實情。「我來工作。」
「工作?你找到新工作了?」她以她的認知邏輯解讀他的話。
是這個原因嗎?不是陪哪個包養他的貴婦或千金一起來的?
「不完全對。」開始顧慮到她的心情後,他終究只能一語帶過。
原來供出他的身份以及接近她的目的,沒有想像中簡單。
飛舞不明就里的皺著眉。「哪里不對?」
「我會找機會說明清楚。」他制止她繼續追問。「你跟朋友一起來?兩個女孩子怎麼會想到這里來旅行?」
「不是……還有飯店總經理。」她越說越小聲。「是為了公事出差。」她澄清似的強調。
「你暗戀的那個?」樊之甚輕哼,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好嘛,你的美夢成真了。」
他酸溜溜的語氣,令飛舞很不舒服,她才不想在這個節骨眼承認自己愛上他,說不定還會被他取笑。「對,能跟總經理一起出差,真的很像做夢一樣。」她賭氣地道。
「所以你穿成這樣,想勾引他?」樊之甚冷嗤,一把無名火在胸口燃燒。
「你有什麼資格批評我?你為了錢,跟貴婦、千金在飯店開房間,才更低級、更下流。」她不服氣,一股腦地把對他的不滿宣泄而出。
樊之甚睨住她。「你胡說什麼?」
「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到高空酒吧找我的那個晚上,接完電話就匆匆離開,你所謂的重要的事,不就是趕去陪一個很有氣質的貴婦嗎?我親眼看到你們兩個進了房間。隔天早上,你又跟一個漂亮的小姐在一起。」想到那些情景,飛舞又忍不住動怒。
樊之甚恍然大悟。「你就是為這些事生我的氣?」他啼笑皆非。「生氣的原因是什麼?」
「我……」她本來想躲避他的質問,但轉念思及當初他離開後,她滿心懊惱又後侮的心情,倔強的話全數吞了回去。
老天爺又給她機會再見到他,她若不好好把握,一定會遭天打雷劈。「如果你真的很缺錢可以告訴我,我有一點存款,只是沒有很多就是了。」說出來了!她終于說出口了!
樊之甚瞅著她泛紅的粉靨,細細咀嚼她的話。「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
「就是……如果你有困難可以來找我,不需要出賣自己。」
飛舞鼓足勇氣,口氣盡量婉轉。
「結果,你還是認定我是那種人?」他又興起逗弄她的意念,喜歡看她無措、無力回擊時不經意流露的嬌憨傻氣。「況且,你把門鎖換掉,擺明是想和我劃清界線,你說的和你做的互相矛盾。」
「呃……」她啞口無言,感到愧疚,有自打嘴巴的困窘。
看她一副懺悔自責的樣子,他倒有幾分歉意。「是我不對在先,做了讓你誤解的事。」
「誤解?你的意思是指我說錯了?」飛舞困惑。「如果不是那樣,那你跟那個貴婦還有干金,是什麼關系?」
「你說的貴婦是御霸集團的總裁夫人,至于千金,真的是我的舊識。」樊之甚簡單扼要的回答她。
「可是……」她的疑惑好深。
他知道她不解之處。「說我經商失敗、無處可去是騙你的,非要在你家住下來也是有目的的。」
飛舞的臉色倏地慘白,神情木然。
「那是跟朋友聚會時,一時興起訂下的游戲——」樊之甚就此打住,沒打算往下說。既然接下父親賦予的任務後,就打定主意退出賭約,游戲的內容也就不重要了。「至于御霸集團的總裁夫人,她是我母親。我是御霸集團現任總裁樊御丞的兒子,這才是我真實的身份。」
終于坦誠了,他放下心頭一塊巨石和負擔。
樊之甚留心她的反應,面無表情的情況似乎不太妙。
飛舞震驚得無以復加,陷入恍惚。
「我送你回飯店,你需要好好休息。」他動手攙扶她。
她揮蒼蠅似的撂開他的大掌。「什麼集團總裁的兒子……在我心里,你只是一個騙子!可惡的騙子!」她咬牙忍痛,自己站起來。「相信騙子滿口謊言的我,是全世界最笨的笨蛋!」
誰被欺騙都會憤怒,她也不例外,跟遇到詐騙集團,被騙走了畢生積蓄的痛楚沒什麼兩樣。
她雖然沒被騙半毛錢,可是她對他已動了真心,還自作多情的以為可以幫他還債,想跟他同甘共苦,現在教她情何以堪?
飛舞索性月兌下高跟鞋,寧願忍耐扭傷的疼痛,奮力往前走。
「你不要過來。」她把冰袋、高跟鞋紛紛往他身上丟。
突然,有人擋住她的去路。「飛舞,原來你在這里。」黃孟哲剛和一名熱情如火的白人美女調完情,就看見她似乎和誰起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