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可是有個有力的靠山,她的男朋友是鼎鼎有名的節目制作人,而且非常寵愛她,只要她開口要求,沒什麼要不到的。
包何況只是兩個不重要又沒半點用處的小角色,少了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小艾在心里盤算著,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她們兩個被掃地出門的畫面,一定非常大快人心。「你們也沒高尚到哪去!兩個女人……光想就惡心!」她露出一副快吐的樣子。
「八婆!」小羊怒罵一聲,惱羞成怒的推了她一把。
小艾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兩個女人一言不合的拳打腳踢起來。
鐘芹先是一愣,接著擠進兩人中間,試圖終止這場女人的戰爭。「小羊,不要這樣……」
其他人不知是嚇著了還是抱著看戲的心態,居然沒人加入勸架行列。
鐘芹充當和事佬未成,反遭到池魚之殃,一不小心被撂倒在地,後腦勺撞上木質置物櫃角。
由于沖撞力不小,她只感到劇烈暈眩,卻沒有疼痛感。直到感覺到一股黏稠的液體沿著後頸淌下,她伸手一模,手竟沾滿了鮮血。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彷佛一場默劇。
鐘芹怔怔的盯著被血染紅的手,腦中一片空白。
向亞霽在進入辦公室前,就听到激烈的爭吵,隱約中還听見熟悉的女性嗓音,以十分焦急的口氣大喊著。
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他心頭,他下意識的加大步伐踏進辦公室,環顧過整個空間,最後才發現滿手是血的鐘芹。
他蹙起眉,立即步向她身邊檢視她的傷口,找到出血源後,他掏出熨燙得平整的名牌手帕壓住傷口止血。
小羊率先認出他,心中興起濃烈的嫌惡感,她趨前奮力撥開他的大掌,就像在揮趕什麼臭蟲一樣。「你不要踫她!」
都是他!都是他害的!他是罪魁禍首!小羊幾乎要情緒失控的大吼。
罷剛一起湊熱鬧的圍觀者,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就是mail里成為他們取笑對象的男主角、那個冒充富家少爺的牛郎,但卻在本人現身後,深深被他不凡的氣質震撼住,全都看傻了眼。
尤其是小艾,她剛剛嘲笑得最惡毒,卻在親眼目睹向亞霽年輕出色的長相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像是狠狠賞了自己一巴掌。
訝異的情緒過後,小艾感到心有不甘——
從他的反應看起來,他很在乎鐘芹。
能被那麼帥的男人關心,就算對方是個牛郎,也足以羨煞旁人。
如果花錢就能買到那麼俊美又氣宇非凡的男人疼愛她,那麼她也會去做,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小艾咬著唇,暗暗下了決定。
她一定要找個比鐘芹選的那個牛郎還要帥、還要溫柔體貼的男人……
向亞霽感受到小羊的敵意,定楮看了她一眼,隨即憶起這以命令的口氣跟他說話的女人,昨晚曾到過店里。
每晚接待的客人不少,不過想要拍他照片的人倒是少之又少,因此他對她還有些印象。他也記得她是鐘芹的室友,但態度並不友善。
而其他人盯著他瞧的目光也很古怪,原因他並不知悉,現下也無暇探究。「她出血情況很嚴重,必須止血,並且馬上送醫。」向亞霽斷然道,又重新用帕巾壓回鐘芹的後腦傷處。
「我知道,不用你雞婆!」小羊板著臉,沒好氣的回嘴。
「知道?我只看到你們在發呆。」他繃著俊臉,僵冷的語氣,與平常溫和的模樣大相逕庭。
他不清楚事態經過,眾人又為了何事而起爭執,只是當他看見兩眼空洞、盯著自己滿手鮮血的鐘芹,就再無法保持冷靜以及一貫的從容。
那低沉的男性嗓音緩緩鑽進耳里,卻莫名驚動鐘芹已然麻木的神經,她抬眼望著他,沒來由的感到安心。
有那麼一瞬間,鐘芹以為他的出現,僅是她的幻覺而非真實。暈眩感猶然持續著,讓她分辨不清他臉上的擔憂是否也只是她貪婪的錯覺……
「我送你去醫院。」向亞霽扶起她,大手仍沒離開她的傷口,意外發現她的體重很輕,太輕了……這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由于出血狀況嚴重,手帕很快被浸透,他的胸口悶悶的,是氣憤也是心疼。
他扣住她的腰,讓她靠著他的身體,充當她的重心。
見向亞霽跟鐘芹如此貼近,小羊妒意橫生,一心想推開他,不讓他們有任何接觸的機會。她沒辦法忍受!
向亞霽不為所動,依然踩著沉穩的步伐往前走。
「不準你靠近她!」小羊顯得有些歇斯底里。
小羊的舉動不單是嫉妒使然,另一方面也基于保護的心態,不想讓他有可趁之機,藉此博取鐘芹的信賴,進而欺騙她的感情與金錢。
「她需要處理傷口!」向亞霽微沉的音量不大,卻很具威嚴。他渾身散發出的強烈氣勢與魄力,令人難以忽視,在場的人都為之屏息。
「我會送她去,不必你多管閑事。」小羊動手想搶回鐘芹,卻驚覺好友往他懷里偎得更緊,眷戀著不肯離開。
這讓小羊大受打擊,表情顯得更陰沉,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鐘芹瞥見她的模樣,突然覺得可怕。小羊……好像變成她不認識的陌生人……
向亞霽神情冷肅,動怒質問道︰「你送我送,有什麼分別?!」
「不要用你踫過那麼多女人的髒手踫她!」小羊氣急敗壞的大喊。她當然也捕捉到鐘芹畏懼自己的眼神,于是更怒不可遏。
當初她對鐘芹尚未有特殊感情,又一時好奇貪鮮,才會跟同事一起去男公關俱樂部。
那時氣氛使然,她對周遭的一切感到入迷,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他送她們回家。
因為她比誰都了解,以鐘芹的個性,絕不可能再涉足那樣的場所,只要不去,自然也就沒有交集。
發現自己對鐘芹的異樣情愫,是在去過男公關俱樂部後,鐘芹持續高燒不退的那幾天。看著她病弱的模樣,小羊感到無比心疼及不舍,興起想照顧她的念頭。
那時候,如果她堅決反對讓小芹去泰國,也許就不會演變至此。
向亞霽並不介意小羊惡劣的態度與強烈的措詞,不過卻對她一再拖延鐘芹就醫時間而深感不耐。
「把小芹還給我!」小羊不死心的伸長手臂,企圖搶奪。
他俐落地側開身子,避掉她的觸踫,加大步伐,疾步朝電梯而去。
小羊腳步踉蹌,差了兩步,被隔絕在電梯門外,只能對著緊閉的門扉生氣。
她不會讓步的!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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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听不听得見我說話?」電梯里,向亞霽低頭詢問懷里的小女人。
鐘芹枕在他結實溫暖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穩健有力的心跳,漂泊無依的心仿佛找到了停靠的港灣,紊亂的心緒逐漸趨于平靜。
換作平常,她一定不可能這樣毫無顧忌的靠著他,可是,現下她只想遠離剛才混亂的場面,因為她也好想他……
想得心口發痛。
越是想遺忘,表示自己對他的在意越深刻。思念沒有隨著時間而淡去,反而益加磨人。
而他竟又在她發生意外的時候出現引這樣的巧合,讓她心里有股說不出的奇異感受——
他就像個超人一樣,總在她危難之際出手搭救。
她當然不會再認為他在她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只是一連串的湊巧,讓她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好像他們之間有著一種驚人的默契。
「再忍一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他的手一直沒有離開她後腦的傷處,血已經滲透手帕,沾上他的掌心,足見傷口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