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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借你的溫柔 第22頁

作者︰風闌

一夜。

是的,相思一夜未眠,直到陽光代替月光從窗戶照進來,她才驚覺已經過了一夜。

她蜷縮在沙發上,矮幾上放著南宮夫人的支票,她不知道昨天是怎麼回來的,她收下了這張支票,這表示,她該和允赫斷得干干淨淨了。就讓他們以為她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吧,這至少不會讓他們再懷疑媽媽。她不能讓媽媽受到威脅,更不能因為她的緣故。

懊醒了,她不管怎麼保守秘密也騙不了自己,她是殺手的女兒。愛情,本就是奢侈品,比媽媽滿世界揮霍更加奢侈。而她,偏偏還愛上了南宮允赫,即使一個普通女孩,或許,也沒有辦法承受他的愛情吧。

門鈴響了,有些急切,有些不安。相思猜,應該是允赫吧。這麼早,這麼早就要說再見了嗎?允赫,對不起,我要放手了,我說過,愛上我你會後悔的。

她擦干臉上的淚痕,但眼楮卻仍有些紅腫,她拼命用水洗臉,門鈴響得更急切了,還伴隨著南宮允赫不安的聲音︰「相思!你怎麼了嗎?相思!」

淚水又滴下來,她感到一陣陣窒息和心碎。

終于,她開了門。

「相思,你沒事吧?我不知道我媽跟你說了什麼,但是我相信……」

「你媽說得很對。」她打斷他,聲音冰冷,僵硬的冰冷︰「老實說,你媽的確是個厲害的角色,她一眼就看出來,我需要的是什麼。」

她說著,讓了一步讓他進門來,並走到矮幾前,看到了那張支票。

他看到了,他愣住了,他緩緩看向她︰

「你,真的收了這張支票?」

「對不起,允赫,錢的誘惑力太大了,我沒有把錢往外推的習慣。允赫,老實說,我愛你的錢,更甚于愛你。」她看著他,她知道這些話有多殘忍,她會得到報應的,一定會。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說什麼!」他抓住她的肩膀,吼著。

她任由他抓著她的肩膀,他的力道,幾乎捏碎了她的肩胛骨,她咬了咬牙,他越憤怒,代表他越心痛,她願意承受,她也應該承受。

她嘲諷的一笑,繼續說︰「我當然知道,允赫,你以為我和你在一起是為了什麼?當然是南宮家的地位和財富。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我媽就是用這種方式才有用之不盡的供她揮霍的錢。你以為我媽為什麼把我送進貴族學校?就是繼承她的‘衣缽’,既然你媽已經把錢送到我面前,我為什麼不收?反正,真要嫁入南宮家,恐怕也沒有太大指望。」

說著唯心的話,她背過身去。

「我會娶你!如果你不這樣做,我一定會娶你!即使月兌離南宮家。」

「月兌離南宮家你就什麼都不是,你以為我有閑情逸致來養你嗎?如果沒有南宮家的地位和財勢,我怎麼會和你在一起!」她背對他吼著,淚已經掉下來。允赫,忘了我吧。

「這筆錢,這筆錢就賣掉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他憤怒的說。

她擦掉淚,笑著轉身︰「我也嫌少來著,要不,你再多給我些?」

「啪!」他打了她,他眼中朦朧,是淚嗎?他哭了?

「你不是我認識的相思,不是!」

她撫著被他打過的臉龐,「其實你和藍月結婚有什麼不好?她有那麼一大筆遺產,你跟她結婚之後,還可以養我啊,我做你的情婦好不好?畢竟我們也算是老情人,我在床上的表現也不耐吧。」

「夠了!被了!賓!賓!」

「你好像忘了,這是我家。」

南宮允赫退了一步,相思可以清楚看到他掉下的淚。如果那一天,她被黑狗的槍打死了,該多好。他或許會思念她一輩子,但不會恨她一輩子。她不想讓他活在恨里,更不想自己活在這無邊無際的傷痛里。

「好,我走!我走!」

允赫崩潰了,他不知道心是在痛,還是已經痛得麻木。

「再來瓶酒!」南宮允赫對酒保說。為什麼?為什麼再烈的酒也喝不醉,心仍然一片一片在碎,她的話,還在耳邊一遍一遍的重復,為什麼?為什麼在她說得那樣坦白那樣決絕之後,他依然還會為她心痛心碎,而不是心死。

「就是他!」一個女人和幾個大塊頭混混出現在酒吧門口,女人添油加醋的對大塊頭的頭頭說︰「上次就是他,說我低俗下賤,還把我推到在地上。」

「兄弟們,給我上!」大塊頭頭頭發號施令,幾個混混便跟著上前。

「喂!小子,是不是對我的女人出言不遜了?」大塊頭走到南宮允赫面前,一腳踩在面前的凳子上,凶狠的說。

南宮允赫視若無睹的喝著酒,仿佛世上的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即使泰山崩于前,他也繼續喝著他的酒,杯子太小,便就著瓶口猛喝。

找麻煩的人被忽視,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大塊頭一把搶過手中的酒瓶,吼道︰「跟你說話,听到沒有!」

「把酒還給我!」泰山可以崩,酒不可被搶!南宮允赫轉頭看向搶他酒的人,口氣很差。

「你是不是推過我的女人?」大塊頭總算得到注意,但在對方凌厲的注視下,心有些發虛,人醉了是不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好惹,不過想想他有三個人,怕什麼。

「少跟我提女人!什麼女人!沒有女人!」南宮允赫吼著。

「喂,他是不是瘋子?」大塊頭問身邊的女人。

「不可能啊,上次腦筋還很清楚啊,這次喝得太醉了吧。」女人說。

「醉?我沒醉,人醉了,是不會心痛的。」南宮允赫含糊的說。

「那……他醉成這樣,還教不教訓?」大塊頭問。

「當然教訓了,醉成什麼樣都會醒,醒了也要讓他疼。」女人恨恨的說。

「好,兄弟們,給我打!」

于是三個人、六只手、六只腳對一個醉漢,開始了一頓拳腳相加,醉漢沒有還手,臉上也沒有痛苦,似乎不知道反抗不知道疼,也似乎,被打是一種享受,一件無所謂的事。

「你們,想要把他打死嗎?」一個圍觀的男人站在一旁,漫不經心的問。

「你想管閑事?」大塊頭扭過頭凶狠的問。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蕭子昊答,啜了一口手中的雞尾酒。

「算你識相!」大塊頭說,再看看被打得差不多的醉漢。老實說三個大男人合起來打一個不會還手的醉漢,是挺沒勁的一件事,于是他又補了一腳,喝了聲︰「走!」

幾個大塊頭混混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離開了酒吧。

南宮允赫癱倒在地上,嘴中念著︰「酒,酒……」

酒吧的人走的走,圍觀的圍觀。

蕭子昊在他身邊蹲下來,沒有扶他的打算︰「你,不是應該和你的女人在熱戀中嗎?怎麼又跑來借酒消愁?」

醉漢看著他,不,準確的說是看著他手中的酒,傻笑了兩聲,說︰「把、酒給我,我、就告訴你。」

「醉成這樣你還喝?你被打了你知道嗎?」蕭子昊都佩服他自我折磨的本事了,若是以前,他已經把酒給他了,但這次,他猶豫了,他現在相信喝酒也是可能鬧出人命的。

「我沒醉,真的,你知道嗎?她為了錢,錢!我還記得,我還記得很清楚!我怎麼可能醉?我沒醉!」醉漢說著,躺在地上睡著了。

「又是為了她?」蕭子昊苦笑了下︰「如果那個女人要的是錢,或許應該跟藍月談判,藍月會用整個藍氏珠寶來換。」

蕭子昊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南宮允赫一眼,看來,又得把他「運」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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